听到小姐的声音,有些颤抖,冬至才惊讶着停手,就听到另外一个声音,还有小姐逃跑的动作。
到底是看到什么东西,再说了,小姐就在床边往里面逃也只是逃到床上。
等她回头,看到一个熟悉感十足的人,再也不敢说话了。
“王爷”说话口齿不清,真的不是她的问题,是太害怕了。
小姐随着王爷去了一趟王府,受了伤不算,还被傅家这边误会,最重要的是,听小姐说,那天王爷让她去王府,不过是去看他杀人。
果然,他与传闻中的一样,凶狠残忍。
主仆两人一起躲着他,还躲得这么明显,凌慬脸色立刻铁青。
“傅湘君,过来。”
她躲得最厉害,口口声声说着,“假的,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他的脸色已然全黑,她这么强调自己的出现可能,听到他这里,只有更多的不悦。
“你见过幻觉会说话吗?还是说,你对本王有心,心心念念本王?”
丫的,你才心心念念我呢!傅湘君急了,也不躲了,现在这个时辰,他能出现在这里,一定不是通过正常途径的,所以,还是可以先把他弄走。
急急忙忙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小腿还是有些痛,算了,现在的局势不太乐观。
“臣女见过王爷。”
“奴婢拜见王爷。”冬至也反应过来,跪在地上。
“冬至,你去楼下守着,本王与你家小姐有事相商!”
“是,王爷。”
冬至看了看她,才不舍的离开,王爷来此,有何目的,又不能多问,夜深人静,王爷出去小姐闺房,若是让人知道,小姐怎么办?
别说被别人说不矜持,坏了小姐清白,若是让大小姐知道,又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好歹。小姐啊,你到底是怎么招惹了慬王爷的!
冬至离开,傅湘君理了理自己的思绪,猜着这位大佛来此的目的,她后天就要进宫的,他来做什么?又想杀人?
“起来坐着。”
凌慬看着低头愣住的人,凭着他的了解,她不应该这么的没胆子才是。
“是。”
傅湘君扶着床边起来,就近坐在床边,看了他一眼,刚刚趁着烛火,只是确认了他的人。现在一看,一身明黄色带绣便服,因为他的衣服,这一套看起来是最低调,最像便服的,虽然还是更华丽。
“东西收拾好了?”他问。
“是。”傅湘君点头,他难道就是来确定她进宫的事情。这么爱管闲事,还是有准备挖坑?
她看着自己,眼中流转迅速的神情,别说他不知道,虽不悦,可心底多少是欣赏的。
看了周围一圈,东西实在太少,便说道,
“为何你这里,东西”他话语停顿。
“够用即可。”
他说不出来,自己又多此一举,傅湘君低头咒怨自己多事啊。
“可本王要坐,竟然找不到椅子!”
“额”这算不算是坑啊,她想着。“王爷,这个能坐的。”
她狗腿的赶紧冲上前,越过他,把桌子边新送来的圆凳拿了过来,亲手摆在他的面前。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回到自己的床边。
“傅小姐的待客之道果真慎重!”凌慬皱着眉看她坐在床边,眼神依旧犀利。
“臣女不敢,王爷深夜造访,不知有什么事情吩咐?”
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褒义,没有,有她也不信。
“没什么大事,就只是过来与傅小姐说说话!”凌慬说着,上前一步,手一挥,坐在椅子上,与她离了一米。
傅湘君无语啊,他要说话也应该去找傅琴心,而不是她。刚刚椅子位置摆错了,一米哪够,应该两三米的,这人,气场太强,在他身边,总是寒冰如冬,现在还是夏天的,总感觉是冬天!
“王爷有何吩咐只管吩咐,臣女定当做到!”她都做到这个份上,就不要折磨她了,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凌慬王爷。
“好。”
看吧,他的后发制人。傅湘君看着他,不看眼睛,只看鼻子,制造混乱。
“本王问你,为何不愿做本王的侍妾?”
“啊?”哑口无言,她的喉咙立刻堵得慌,这个问题不是太妃那边的吗?难道他知道!
傅湘君面露难色,他还等着自己的回答,只得,“王爷,臣女不敢多想。”
她又没病,去他身边,伴君如伴虎,伴他就像伴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灰飞烟灭,她还想要全尸的。
“本王允你多想。”某人算是给她特别对待。
“臣女不敢”
他喜欢自己,绝不可能,她信就是傻子。
她装傻,可是凌慬步步紧逼,不给她退路,手中的东西,也重新放在另一手中,握着。
对着她,看着她不畏自己的眼神,始终看着自己,声音提高,
“还是说,你真如传言所示,心悦蔺相知!”
“绝对没有。”傅湘君立刻跪在地上。
搞得像是她劈腿一样!
“臣女此生愿望,便是长伴古佛青灯。”
“府中太妃也是如此,你与她志愿所向,也定会相处适宜”
“王爷不可。”她果断阻止,虽然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
凌慬眼神突然认真很多,浓浓的不解,“为何?若是你姐姐”
傅湘君再次打断他,这次,更是抬头看着他,眼神坚定,坚决的不要嫁人,“王爷,虽说,儿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
她说不出口啊,塞在嘴边,不敢说。
凌慬看出了她的想法,替她说道,“你想说,可你心中并无本王,自然不愿,是不是!”
傅湘君没有点头,也不敢摇头。
气氛一下子低沉很多,越来越冷。
凌慬起身,来到她的身边,蹲下身来,与她平视,
“可你不知道,本王有这么一个爱好,轻易能得到的,看心情收着,若是得不到,便越想要得到!”
眼里流走的是越来越浓的他的胜券在握,傅湘君看得惊悚,还有些无奈。
她不会刚好卡到了男人都有的劣根性,所以,造成了失误,她应该答应的?然后等以后他把自己休了,是啊,王爷的女人,只怕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
她被休,是最快的!但是啊,她知道一句话,男人的劣根性,都是犯贱,她不要与这种又贱又奸诈的男人在一起生活,会窒息的。
“傅小姐仔细想想才是。”凌慬给她机会,给她时间让她想想,随后又挑了其他的话题,“差点忘了,本王进屋时。听傅小姐说起狐狸,是何人?”
眉眼中明明已经确定,她还能说谁?他自己不都明白!
只能干干瞪着他,他今天来这里,是来兴师问罪的,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