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傅湘君把手术刀插进太后右胸口上,周围不断起伏的抽气声让她表示无语之外,还有就是面前的凌慬王爷。
难得他的眼里似乎有抹惊色,是自己看错了?
傅湘君趁着大家反应不是太激烈,把手术刀又拔了出来,抵在太后的脖子上,很无奈的说道,“你还是把皇上放开吧!”
她确定太后的心脏是在她的左胸口,并没有畸形到右胸口上,所以,就自己几公分的手术刀创口,只是皮肉伤啊。
太后虽然比自己年长,但是,这种事情发生在一个古代人的身上,傅湘君觉得她是觉得自己必死无疑,所以,几乎瘫坐在地上。省得她费力,很好。
但是啊,那个宫女如果把皇上放开,她也就避免了双方对峙场面,这才是她要的结果。
挟持皇上的宫女一时半会没反应,傅湘君只好向凌慬投以援救目光。
得把他拖下水的,不然等年幼小皇上过后觉得她伤了太后,处置她一顿,那可就悲剧了。所以啊,凌慬,对不起了!
“王爷,属下刚刚失手,还请见谅啊,第一次,第一次”顺便给他一脸的懊恼。
属下?凌慬眼里多了一抹趣味,这女人,挺会推脱责任。但她,不该推到他身上!
他这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的。
饶有兴味的某人的声音响起,
“既是失职,那便是要处置的!”
傅湘君望着他,瞪了他一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都冒着生命危险帮他了,他竟然还这么可恶。
算了,她只能拼命一博,反正得活着啊。
“王爷答应过属下,不论怎样,都护属下周全的!”
凌慬轻轻应了一声,“是吗?”
“是啊!”傅湘君赶紧点头,虽然不确定他会不会答应自己,毕竟现在这些话,都是她的活路。
她在赌,赌她手里的太后,只要她站在凌慬同一阵线,凌慬就会帮她。反之,她也可以倒戈太后一方,虽然胜算不大,也能试试。
就在这时,见傅湘君一时不备,怀里的太后一阵反抗。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太后已经挣脱她的手,想逃。
果然,宫里的女人都是见识过大风大浪,很会伪装,今天,她又长见识了,比起傅家那些人,这才是高手。
傅湘君一面感慨,但是手里拿着手术刀,所以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把人按在地上,迎面又把手上的手术刀插在了太后的右胸口上。
“太后娘娘,臣女真的没想伤您,只要您放了皇上,皇上是您的儿子,你为什么要挟持他,不怕他”
“给本宫闭嘴,你知道什么,凌家一半的天下都是本宫母家打下来的,凭什么就不能享有天下,凌家哪一个有本宫母家优秀。”
傅湘君自然只能闭嘴了,这种宫斗戏,以前没看过,就算看过了,十几年,也该忘了,但人心,还是能知道一点的。
无非就是权力的**,她不表示任何意见。
倒是凌慬,似乎听了太后的话,有些生气,
“我凌家的天下,与上官一族有何干系,是当初陪着先皇平定天下?那怎么傅家没有同你们一样恃功自傲?”
提到了傅家,很奇怪,傅湘君还觉得凌慬有点生气,就算他的脸上并没有一丝的愤怒,也是生气,这种小事值得他生气?
被凌慬刺激,又重新被她挟持的太后,立刻转方向,对宫女手中挟持的皇上说道,
“睿儿,母后不会害你的,凌慬如今想要除我,日后,也会想要除了你,取而代之的。”
本来,傅湘君以为,自己是能看到什么母子情深的局面,可惜啊
她一直认为的单纯的小皇上,异常平淡的道,“母后,二皇叔早已告诉朕,您的计划,朕只是跟他赌,您不会这么做。”
赌他母亲不会为了家族而出卖自己的儿子。如今,全是失望。
不简单,不简单,值得称赞,傅湘君瞬间觉得这小孩子当皇帝,果然心智也比一般的小孩子要成熟得多。
太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傅湘君又把太后胸口的刀拔了出来,刚刚没机会,现在趁空闲。
一瞬间,太后的衣服上,全是血迹,瞥一眼就知道,还是没事啊。
第二次把刀插进去,拔出来,继续架在太后的脖子上,傅湘君已经有些烦了,这场宫斗戏,到底什么时候下线啊!
小皇帝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同凌慬郑重的说道,
“二皇叔,现在,朕同你再赌一次。”
“赌什么?”凌慬眼里笑意初现,迷倒了太和殿其他稍放戒心的各家小姐。
“赌母后不会真的杀朕!”
没想,小皇帝的声音才落下,太后立刻自嘲的说道,
“本宫会!”
众人不及反应,她又一阵喝令,
“玉儿,动手!”
玉儿,大概是那个宫女,傅湘君想。
手里的人,又一次想要逃跑,不过这次是想要扑上去。人一次能跑,两次估计就不能了,所以,太后安稳的在她的手里。
但是,大家震惊的并不是太后虎毒食子,而是
她第三次把手中的手术刀插进太后的右胸口。
她只是觉得,这样容易让人冷静,并没有太多的其他想法啊。
干干笑着,傅湘君把刀抽了出来,然后,插进去肉里,取出来,又插进去,再取出来。
太后的脸色,越来越扭曲,傅湘君想,她是不是觉得自己被插了这么多刀,真的活不了了?
难道她太残忍了?否则那位宫女怎么会目瞪口呆到什么时候被人把手里的人抢了都不知道。
外头的侍卫也不知道怎么收到的消息,集体冲了进来,这下,傅湘君也放心了。
皇帝被放开,其他的太后党也被抓住,她才松开没了神气的太后放在地上,然后取出自己手帕,把手术刀上的血迹擦干净。
这下,凌慬就算不感谢她,也不应该处置她了吧。想着,她一抬头,看到的竟然是凌慬那双太过神秘的眼睛,犀利的看着自己,像是想要把自己剥开看看。
不过,他的这种眼神并没有延续太久,因为他接下来说的是,
“来人,把她给本王押进天牢!”
立刻,冲进来两个侍卫,架住傅湘君。
过河拆桥,这是赤果果的过河拆桥!
傅湘君也不反抗,反正也反抗不了,要杀要剐,随便。
临了路过凌慬身边的时候,傅湘君忍不住,还是愤慨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悦。
“王爷过河拆桥,小心日后被淹死。”
听了她的话,凌慬脸上多了一抹笑意,很浅,缓缓狠厉的与她说道,
“本王会泅水。”
哼!傅湘君实在生气,懒得看他,皇亲贵族,估计与宫里那些,没有什么区别,自己计较实在是自我伤害啊。
傅湘君被人带走,凌慬视线还是在她身上。这女子,他确信不是自己的人,但这胆色,他很满意。
离开太和殿的时候,傅湘君看了一眼里头,找到了自己想看到的那人,想象之中的表情,惊恐。
凌慬同样看到她的回眸,顺着看了过去,见是那人,嘴角的笑,更深了些,不过很快被人打断。
“二皇叔,母后”
凌慬低头看到他,脸色一冷,
“送回宫邸,宣太医。”
是死是活,得有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