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容”默默看着燕拓的样子,像是恨不的用手中的剑,砍了她的脑袋,只是她非但不慌,反而还笑了起来。
看着她没心没肺的笑容,燕拓一股无名怒火灼得他连呼吸都痛,“你笑什么!你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果然又是这样的辱骂,“季舒容”早已经习惯,闭眼道:“如果看不顺眼,你可以杀了我。”
此时她风轻云淡,仿佛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看得他双眸刺痛,恨不得将她虚伪的笑容撕碎。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表情对着自己?
为什么当她面对那个陌生的男子时,眼神如此触动,如此深情,如此眷恋?
视线从她的眼睛上转移到了“季舒容”的唇上。
那樱唇的光泽水润润,带着一丝不正常的嫣红,仿佛经过暴风雨肆虐的春花。
可不就是吗?
刚才的那个男子压着她尽情拥吻,而她却不拒绝?!
呵呵……
越看越是刺眼,那殷红的色泽,仿佛一柄钝刀,扎在他的心头。
不锋利,却钝钝的刺痛。
随后,燕拓脑海中理智暂失,只有一个念头,想要将那个男人的气息抹去。
他大手罩在了她的唇瓣上,狠狠揉搓起来。
那力道之大,好像要把她揉碎的一样。
“季舒容”吃痛,不知道燕拓又发什么疯,干脆张嘴一口咬在了他的掌心。
“季舒容”的力道很大,根本不留一丝情面,仿佛宣泄一般,要将这些日子承受的一切都还给他。
很快,浓郁的血腥味在她的口中扩散。
此时“季舒容”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将燕拓咬伤了?
她错愕抬头,却对上了一双深幽的双眸,那里面的侵略感十足,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入腹中。
忽然,燕拓笑了起来。
削薄的唇是这般的迷人,那弧度更是优雅,却让“季舒容”感觉十分危险。
她微微一愣松开了嘴,燕拓将自己鲜血淋漓的手从她的口中抽出,附身用唇瓣堵了上去。
“季舒容”都傻了。
短时间之内,接连被两个男子这样强吻?
她剧烈挣扎,却逃不过燕拓的力道,他的舌伴随着那血腥之气侵占着她的唇舌。
霸道的纠缠着,将她从方寸之地勾出,被迫承受着他的一切。
只是“季舒容”却没有放弃挣扎,燕拓感受着这份甜美,只觉得一股酥麻的气息顺着脊椎骨传递到脑袋上,让他整个人说不出的兴奋,身下更是滚烫。
一个念头传上他的脑海。
他想要她!
哪怕此时的她如此狼狈,惨不忍睹,也想要!
哪怕明知道她人尽可夫,水性杨花,也想要!
这样的想法来得强烈,燕拓的理性不断抗衡着,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恼怒、抗拒、痛恨!
该死,他是疯了么,怎么会想要这样一个不堪入目的人!
他亲眼看着她在他的属下身下承欢下贱,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离开她!快点离开她!
他心中焦虑,不断的自己怒吼。
他不断提醒自己,“季舒容”根本不配成为他的人,不配!
燕拓眯眼盯着脸色潮红的“季舒容”,喉咙中压制着什么,脑海还是混乱。
就在此时,好不容易“季舒容”才得到了一丝机会,喘息道:“唔……你放开我……”
放开她?
这句话虽然说的没有力道,但是她眼中的厌恶是这般明显,一切都告诉他,她排斥他的靠近,不屑他的亲吻,甚至看不起他这个人!
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点的理智,在“季舒容”这样的眼神之下瞬间崩溃。
该死!
她算是什么东西!
他愿意亲吻她,她应该感恩戴德,匍匐承受!
然而她非但不如此,还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真是找死!
她不是不愿意吗,他偏要!
对!
他是一国之君,有什么是他想要又不能要的?!
她也不例外!
对,想要就要,她是属于他的!
燕拓直起身躯,居高临下看着她,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冷冷道:“刚才他吻你的时候,寡人可没有见你躲!”
“季舒容”也是气急,反唇相讥道:“他又不是你,我为什么要躲?”
燕拓脸色铁青,却是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很好!”
一把撕碎了她身上的遮挡物,燕拓抬起她的腰肢,不带一丝的爱怜,不带一丝的疼惜,将她犹如一个死物一样撕碎。
“季舒容”眼瞳一缩,浑身僵硬,但是燕拓却嘲讽道:“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女?你难道忘记了你在寡人面前在他人身下的模样么?”
“季舒容”咬紧了嘴唇,鲜红的血顺着流淌而下,身躯僵硬得好似一团坚冰。
燕拓不知道为何一想起她当时的样子,心头狠缩,几乎喘不过气来。
该死!
当时明明是他下的命令,他也早已经看到了这一切,为何现在他一想起她曾经的样子,他却该死的难受?!
该死!
这股苦闷压抑在他的心头,让燕拓心中躁意大起,想要杀人来宣泄。
所以,他只能将这一股怒火,将着一股躁动,悉数施加在了她的身上。
“季舒容”的意识恍惚起来,她似乎又一次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那无法抗拒,龌蹉肮脏的自己。
渐渐,“季舒容”的眼神迷蒙起来,看似想要将自己锁在一方天地里面。
只是燕拓根本不给她机会,他死死扣着她的下颚,恶狠狠道:“看着寡人!看着现在占有你的人是谁!你这个贱人!”
“季舒容”却闭上了眼睛,将他的愤怒和吼声都屏蔽在外。
她越是冷淡,他越是要让她为他燃烧。
这一****是怎么过来的,“季舒容”自己本人也不记得了。
她感觉自己被困在大海之中,此起彼伏的跌宕着。
唯一的印象,只有一遍又一遍的纠缠,他粗粝低沉的喘息,以及那滚烫的让人心悸的体温……
等“季舒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面临的又是那空荡荡的大殿。
见“季舒容”睁开了眼睛,安儿欣喜若狂道:“我的姑娘,你总算是醒了啊!”
“季舒容”心中苦笑,这是她第几次听到安儿这样的话呢?
静静看着安儿片刻,“季舒容”自嘲一笑,因为这是第几次,“季舒容”自己也不记得了。
或许她将来还要听无数次,又或许此次计划成功了之后,她就没必要再听到这样的声音。
“季舒容”黯哑着声音开口:“我休息了多少天……”
安儿见“季舒容”如此冷静,心中也渐渐放下心来,道:“回禀姑娘,您已经休息了三天了。”
三天?
这一睡又是这么久,不知道李建雄的事情到底处理的怎么样了。
“在我睡觉的这三天里面,有没有发生其他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安儿疑惑道,但是她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又有什么资格去知道外面的风云变化。
摇了摇头,安儿实话实说道:“这个我并不清楚……只是这两天,皇宫的护卫好像多了不少。”
“季舒容”暗暗松了口气,如果说皇宫的护卫增加了,这就表示三天之前的那个晚上,燕拓并没有抓到李建雄。
这样就可以了,起码他们的计划还能够继续下去。
“王呢?”
“王?”安儿干干一笑道,“王朝堂之上还有事情,他吩咐奴婢,一定要好好照顾您,请您醒来了之后,就用膳,您要不要先用一点?”
其实那日看到了“季舒容”的状况,安儿也满是尴尬。
而且王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了,但领走之前吩咐她,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姑娘就对了。
否则的话,她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好好照顾她?
这恐怕是“季舒容”这段时间以来听到的对可笑的笑话。
如果燕拓有这样的心思,就不会把她折磨至此。
对于燕拓这样的存在而言,只是恐怕比任何一种东西都要肮脏,不是么?
向着,“季舒容”就闭上了眼睛,一脸不愿再谈的样子。
安儿并不知道“季舒容”心中所想,过了片刻也没看到“季舒容”睁开眼睛,以为她又睡着了,叹了口气便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安儿出去没多久,“季舒容”刚刚准备睁开眼睛,忽然听到了远处传来了一道晦涩莫名的嗓音,那说话之人的心中,仿佛有着无尽的疲惫。
“她醒了么。”
“王……姑娘刚刚醒了,又睡过去了。”
“用膳吃药了么?”
“还没有。”
“去准备一下,然后端进来。”
“是!”
没过多久,“季舒容”就听到了那稳健的脚步声一点点向自己靠近,那一股强烈的阳刚之气缓缓充斥在大殿中。
他来了。
“季舒容”心中冷笑,愈加放满了自己的呼吸,使之变得十分均匀。
远远听去,就好像是已经睡着了一般。
燕拓本来来势汹汹,但是一看到睡在软榻之上,憔悴消瘦的容颜,他竟然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自己的步伐。
而这样的变化,燕拓自己也没有发现。
等他走到了榻前,双眼紧紧盯着那紧闭着的,没有一丝生机的容颜,脑海中竟然浮现了她那一双耀眼的,饱含着恨意的眼睛……
燕拓听着“季舒容”散发出来的呼吸声,看着她紧紧蹙起的眉头,忍不住眯了眯眼。
她原来在睡梦之中,都会是这样的一副状况么?
她虽然表现得毫不在乎,但是她的内心也是会痛苦的吗?也是会悲伤的吗?
否则的话,为何在梦中依旧不安稳?
看着看着,燕拓忽然觉得她眉心隆起的弧度非常刺眼,让他感觉心中有些不适。
在神情恍惚之中,燕拓竟然伸出了手,轻轻抚摸上了她的眉心。
那动作,有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温柔。
装睡的“季舒容”感觉到眉心之间传来的温柔触碰,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心微微一颤。
只是等了片刻之后,燕拓依旧没有反应,她这才放下心来。
燕拓你没有发现自己只是在装睡。
然而还没等“季舒容”把思绪整理清楚,哪一只大手就从眉心落在了他的眼上。
他温热的掌心在她羽睫上划过,如此轻柔,如此温和,好像醉人的清风一般。
这……
燕拓是怎么了?
此时,他的指尖已经来到了她的唇瓣上,轻轻摩挲着。
“季舒容”心中冷笑,就是在干什么,难道还要从她的身上寻找什么不曾?
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的东西值得他去在意了,不是吗?
果不其然,传说中的后燕之王,不过是一个卑劣无耻的人而已。
想着,在“季舒容”准备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一只手从她的脸上移开。
紧接着,男子轻声的呢喃传来:“快点醒来……”
快点醒过来?
醒过来在被他愚弄、嘲笑、霸凌么?
简直就是可笑!
一阵脚步声传来,准备好膳食药的安儿回来,发现燕拓还站在“季舒容”的床榻边上,立刻跪伏在地,刚准备行礼,却被燕拓打断。
“把东西放下,你离开吧。”
安儿一愣,难道说不需要她来服侍“季舒容”用膳么?
“王……”
燕拓接下来的话很快就解开了安儿的疑惑。
“去准备一碗绝子汤。”
绝子汤?!
“季舒容”已经这么虚弱了,如果在这个时候再服下绝子汤这种狼虎之药,恐怕性命不保。
燕拓一个凌厉的眼神扫去,冷笑道:“寡人的话还要说第二遍吗?”
安儿浑身冰冷,立刻将脑袋要的还是拨浪鼓,道:“不,奴婢这就下去。”
将熬得浓稠馥郁的米粥放在了一旁,安儿悄然退了下去。
而“季舒容”心中冷笑。
用的着这么迫切吗,就算燕拓不说,她也不会给自己怀上他孩子的机会,绝对不会。
在安儿去熬药的这段时间,燕拓就这么冷冷的站在一旁凝视着“季舒容”的脸。
知道安儿托着汤药回来,哆哆嗦嗦的放下,随后非常聪明的退了下去。
没过多久,“季舒容”就感觉燕拓在推自己。
“季舒容”并不想理会燕拓,只是他这好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般,无可奈何之下,“季舒容”只有缓缓醒了过来,只是浑身的血液,却已经好像凝固了一般。
罢了罢了,反正自己命运如此多舛,自己的孩子也不会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