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这样秦师兄会生气的。”门口站着的人是个穿着劲装的女孩,她脸上带着几分愤怒,瞪着洛然。
她像是突然出现在车前一样,看着洛然轻轻扬起了下巴。
洛然转过头看向女孩,那种阴冷的敌意正从后者身上毫不掩饰的散发出来,笼罩在他身上。
那眼神不光带着冰冷更多了一点防备和嫉妒。
杨淑婉美眸闪过一丝不悦,淡淡地说:“我在招待客人,让开。”
“客人?师姐最近确实挺忙,我会告诉秦师兄的。”那女孩把目光从洛然身上移开,转头看着杨淑婉却没有动步子,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杨淑婉脸色一冷,也不说话,一脚踩在油门上直接冲了过去,丝毫不顾及面前的劲装女孩。
“你!”女孩瞪着丹凤眼,脸上满是不可思议,身子却下意识地让开,任由车子从自己面前冲了过去。
她看着越野车消失在拐角气的直跺脚,“等会儿就让师兄来看看你的样子。”
越野车上,洛然一言不发,也不问刚才的事,反倒杨淑婉接上了刚才的话头,“上次的温泉我本来需要再泡两次就能恢复,可惜后来再去对我的伤势就没用了所以用药浴代替。”
“哦,也不错。”洛然点点头,心里也没什么愧疚之类的。
救了杨老爷子又提醒过杨淑婉这么多次,这点小事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刚才那个女人身上同样散发出了那种阴冷的敌意。
这种敌意跟那个姓秦的男人相同,只是差了一点而已,肯定不是巧合之类的事。
杨淑婉把车子开到右侧院子停好后,拔了车钥匙转头跳下去解释道:“刚才的人是我师妹,挺小予说你已经见过秦师兄了,他们就是几个来我们家做客的客人。”
“看来今天挺热闹。”洛然扫了一眼停车场,这里挺了不少车,却没有多少豪车,甚至兰博基尼这个档次的车并没有多少。
这些车都是外省的,有几辆车子的牌照洛然也没见过。
杨淑婉边走边点头道:“嗯,所以想请你过来,我也透透气。”
她说完就低头在想什么,洛然也没追问门口那个女孩跟杨淑婉的关系。
“不过这个师妹好像不太懂什么叫礼貌。”洛然想了想,身前的杨淑婉忽然停住了步子,二人差点撞了个满怀。
杨淑婉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却很快就掩饰了过去,语气急.促地说:“下蛊的事我也刚接到了消息,门口那个是我在军校的学妹,我学长姓秦,小予说你们已经见过了。”
性子一直有些偏冷的杨淑婉也有些诧异,之前提起药浴和温泉,她就有点心不在焉,现在更心率变快,这对一个内劲高手来说,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事。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洛然,二人鼻尖几乎都要砰在一起,平静的心思却不断泛起波澜。
“是见过,人有点冷。”洛然没退,目光落在杨淑婉有些泛黑的眼圈上,“多注意休息。”
轻飘飘一句话,落在杨淑婉耳朵里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哪怕是洛然第一次跟她见面时,前者都没有现在这么紧张。
没错,这种许久没有经历过的紧张。
二人对视了半分钟,谁都没有先开口。
“走吧。”杨淑婉侧开脸选择退让,干净爽利的短发扫过洛然的鼻尖,淡淡地柠檬味儿弄的他有些痒痒。
洛然点点头,跟了过去。
他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尖,刚要抬脚,却转头看向右手边,那里站着一个脸色难看的人,正是杨淑婉口中的秦师兄。
杨淑婉走了两步,没见洛然跟上,转头也看到了那个面容冷峻身上穿着海蓝色制服的男人。
秦师兄沉着脸,一个翻身越过走廊的护栏,大步流星地朝洛然二人走了过来。
“师妹,介绍一下?”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洛然,像是要用眼神在这个年轻人身上剜下几块肉。
杨淑婉眼睛微微一动,刚要开口,洛然却扯出一个笑容,伸手道:“洛然。”
“秦杉。”秦师兄嘴里蹦出两个字,看着洛然的手,毫不客气地抓了过去,“杨师妹跟我一起毕业,黄岚山庄也来过几次,看兄弟有些眼生。”
“洛先生是我爸的朋友,你应该听过。”杨淑婉瞳孔一缩,朋友这两个字她咬的很重。
秦杉一听露出一口白亮的牙齿,皮笑肉不笑地说:“哦,这个倒是听过,还真是如雷贯耳。”
杨淑婉的话在他耳朵里听起来就像是刻意偏袒,秦杉心里的嫉妒像是潮水一样涌了出来。
他的手臂不算太粗,只比洛然粗了一小圈,但手上的纹身却显得有些狰狞。
一根根血管像是蚯蚓似的在秦杉小臂臌胀起来,他刚一发力,脸上就多出了几分诧异和阴沉。
秦杉跟杨淑婉是同一所学校毕业的,算的上是青梅竹马。
刚才洛然和杨淑婉对视的那一幕,落在秦杉的眼里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呵。”洛然没理他话里的火药味儿,手上力道不加,也没有让秦杉占便宜,目光落在他的腕子上却皱起了眉头。
秦杉手腕上不是蝎子,反倒是一头做扑击姿态的饕餮。
青色饕餮人首羊身一对虎齿从嘴里探出,眉间却没有眼睛,腋下却有四对凶恶冷厉的眼睛。
这纹身普通人光是看就会有些眩晕,甚至胆子小点的都会直接吓一跳。
秦杉冷哼一声,分毫不让,右手上不断加力,禁锢分明的手上出现一阵不正常的嘲红。
杨淑婉一言不发,眼底却有些担忧。
哪怕她知道洛然是大宗师,但秦杉也不弱,后者的力量是强项,甚至有徒手直接握碎上百枚金刚钻的记录,这还是前些年留下的,现在只会更加恐怖。
“看来是我多心了。”杨淑婉心里想着,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
“咔嚓——”
转头看去,秦杉的手竟然直接被捏碎了指骨,整个手掌上硬生生地小了一号。
“呵,还真小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