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的影子,我的心跟着微微颤抖了一下,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样子来见我?他那副表情能够说明什么?
看看眼前的月白做小伏低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眼神辗转,不敢看我。我就更加生气,我给你机会让你对我说,你唯唯诺诺不敢直说。
我眼神一紧,对着月白问道:“月白,你很好,你跟我说说,咱们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对你怎么样?”
月白见我语气不善,吓得变回原形,假装不会说人语。
这一行为更叫我气的跳脚。“大白!二白!把扫把给我拿过来!”
月白见我这么生气,啊呜一声就想跑,我狠狠一喊:“给我坐下!”只见言灵效果立现,月白忽的一下就坐在我的面前,眼睛里面充满着恐惧。
“晓菲,晓菲你听我解释。”他的声音慌乱,可我已经不为所动。
“月白,你不是变成老虎就不能说人话吗?”我笑盈盈看着他。
“我错了,我说,我说全说!”他看着我手里的扫帚,有些恐惧。
“你说啊,”我笑得更温柔,“晚了!我要染你成为第一只被人大屁股的神兽!让你吃里扒外,让你帮着别人,让你对我隐瞒!”
我嘴上不闲着,手里也拿着扫帚拍了起来,月白被我打得想要躲起来,可又因为言灵的效果,只能生生的挨揍。
“晓菲,我错啦,我再也不敢啦!是岳长安,是他求我的!”月白终于开始说实话。我见他不像是在替岳长安打马虎眼,于是停止了手上的扫帚。
“说来听听。你说为什么要帮着岳长安来骗我?”我说着,坐在宾馆的床上斜着眼睛看着他。
“晓菲,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只不过是岳长安太可怜了,我想要帮帮他。”他说着,轻轻地摇了一下他那硕大的老虎头,金色的眼睛看着我。
“岳长安有一天晚上找到我,但是他只是一缕幽魂,我看他像是要魂飞魄散的样子,就问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完全不告诉我,只说他可能快要消失了,想在消失前看看你和孩子们,如果能撑得住,就一直看你生完孩子。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虚弱,但是他对你和孩子的感情是真的,他本来就不是普通人,所以不能进入别人的身体,只能向我借。
我以为他只是默默的看着你,谁知道后来他跑出来搅和事情啊。”
月白越说越委屈,之后又说:“岳长安不知在哪里,像是受了很重的伤,他为了把身体保护好,只能灵魂出窍,来到血脉牵引他的地方。
那个能牵引他的地方,就是你的身边。我看他看着你心疼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忍心。如果不是那个地方的东西,你一个人应付不了,岳长安是不会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擅自出现救你的。
如果没有他,我们在那里面可能就出不来了……
晓菲啊,你要是有功夫跟我赌气,还不如我们一起去找岳长安吧。”
我听他说的话,心里也泛起嘀咕,“岳长安受伤了?能伤害他的东西,会是什么?他怎么会受伤?”
想你那天在江包公身边,若隐若现的他,我的心里泛起一阵酸楚。说不恨他是不可能的,将我和孩子丢下这么久,没有信息,没有联系买什么都没有。凭什么让我承受这些?他说得好听,什么替我找到改命的方法,什么让我能永远和他在一起。
到最后还不是将我和孩子们抛下,独自一人远去了吗?
可是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他到底去了哪里收了什么样的伤?怎么会灵魂出窍?我完全不知道,也没有线索。
肚子开始胎动,我知道一定是我现在的情绪极不稳定,才会让孩子们感到不安,我只能深呼吸来平静自己的内心。
月白可能也真的就只知道这么多了,在逼他也没有什么办法。我解除了言灵,让他在我身边坐下。头疼又开始了。
“岳长安,对于我来说,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你在哪里?你神神秘秘的在搞什么?”
我心里想着,嘴里念叨着。
月白沉思了一会,问道:“晓菲,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还知道些什么?我们一起分析一下吧,岳长安这会没来找我,怕是在躲着生气的你吧?”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这一点我也很奇怪,为什么岳长安宁可找到月白跟他借身体,也不让我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忽然想到那个通神庙里的黑影,他说过一句话,“有些故事还没有讲完,我要不要再听听?”
我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些后怕。那个墙壁里的幻境,太过于撕心裂肺,孩子们的那副样子实在让我无法接受,现在我什么也不想知道,只想安心的养胎。
看看窗外,我有些感慨,这个地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只不过赶上了长假,我和月白买不到车票而这个小地方,也没有机场。
躺在床上养着自己的大肚子,我开始想念岳长安,他为什么受了伤?他的身体在哪里?我是不是该趁着自己还能找的动,而去找他,将他带回来?
他什么都不对我说,只是让我一味地瞎猜,我现在手里掌握着很多零散的线索,比如那鬼母像,上边的三头六臂。
比如我这些奇怪的梦境和幻像,这些事情零零总总,结合在一起,都让我知道一件事,就是:岳长安和我,还有这个鬼母和鬼王,都有很大的关系。
梦境中不知道在哪里得到的本事,还有那些在鬼母像上得到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处?
我翻出那些零碎的东西,开始想,又拿出地图,将那些眼睛放在上边,来回摆弄。
那眼珠依旧来回转着,目光锁定着一个位置,我看着像地图,北方的一个城市,眼珠们只看着那一个地方,我和岳长安在丛林那里就已经失去联络,而这个北方的城市,也许就是他最后一个地点。我看着地图,眼睛里不知不觉就起了水雾。
我到底该不该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