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他们吃了这个蘑菇,之后才产生的幻觉,之后相互杀害了彼此。可是其他的人又怎么说?难道都吃了这种蘑菇?
我看着地上,刚才我丢出去的蘑菇,我记得刚才那个蘑菇飞出去的时候,撒发出一股奇怪的烟尘。而且这种蘑菇分布特别广,我进来之前就已经看到很多。
如果这个想法成立,那么我眼前的三个人就不会是于逊和妖精,或者,这种幻觉只不过是把人心中最害怕,最恐惧的东西投放在眼前。
最终让人绝望,之后让人自己放弃生存,选择自杀。
如果我的假设成立,也就是说,这个队长自从砍完树并且布置完调节平衡的事之后,在遇到的事情也只是真真假假,混合在一起而已。
想到这里,我有看着桌子外边相互撕扯的三个家伙,心里也不敢确定。如果我想的是错误的,那么接下来我要做的事就很危险,无异于自寻死路,但是我依旧想要试一试,因为我觉得这里应该还有其他危险虎视眈眈的窥探着这个帐篷。
我将外套脱下来,蒙住自己的口鼻。将桌上的那瓶根茎重新拿在手里,这东西现在倒是安静了许多,我觉得刚才那触须让我疼痛就是让我更加清醒的面对这件事。我也是疼痛过后才能静下心来面对这件事。这树精的根茎真是个好东西。
我准备好之后,就把那本日记也装进了我的口袋里,之后,将眼睛闭上屏住呼吸,径直朝着那三个东西走过去。
越来越近,心中渐渐打起鼓来,如果我想的是错误的,我将被这些东西撕扯的肠穿肚烂,但如果我是正确的,我就应该离开这里,因为除了这里之外还有另外两个营地,我想着,除了这本日记之外,其他的营地也该有些别的线索。
我如果掌握了这些线索,李嘉宝想要做什么就能够一目了然,不会在被蒙在鼓里了。只要跟上李嘉宝,找到岳长安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这样我们一家人就不必分开了。这样于逊和眼睛的安全也不必担忧了。
百利无一害的事情,眼前该做的事每一件都很重要。
最后我终于鼓足勇气,将匕首横在胸前,亦步亦趋的向门口走去,他们像是发现了我一样,泛白扩散的眼球看了过来,我知道,这是我心中害怕的事情。我逼迫自己不要去想象更让自己害怕的事情,逼着自己放空,放轻松。
终于我开始穿过那三个人,一阵恶寒刺穿我的胸口,“果然,我赢了。”我终于放松了一口气,这证明什么?
这证明我想的事情是正确的,都是蘑菇引发的幻觉!
我慢慢的性那干枯的脸旁一点点穿过去,一种无形的触感让我有些反胃,这些尸体上带着一种植物所带的特有的味道,让我感觉头晕恶心。
我知道,可能是蘑菇的孢子在挥发,我要走出去,腰间的根茎没有反应,这说明我并没有被蛊惑只要继续走,走出这个帐篷,然后找到下一个营地。
慢慢的,一步步的离门越来越近了!忽然,后边一阵劲风,“不对!”
我赶忙将身体一矮,向侧边一滚,只见一个身影“唰”的一下冲出了帐篷,我看着那个矫健的背影,竟然丧失了行动能力,连一步都走不动了。
“……”我想丧失了语言能力一样,嗫嚅了半天,终于叫出声:“岳长安!”
那背影根本没有停下,我赶紧追了上去,只见岳长安像是轻车熟路一样,跑进了两一个帐篷,我想都没想,直接跟着他冲了进去!
这个帐篷的内部和上一个帐篷一模一样,我环顾四周,哪里还有岳长安的影子。我把脸上的衣服用水浸湿之后,又重新蒙在口鼻之上。清新的味道传进鼻腔,脑子里顿时清明了许多。再看眼前,吓得我一身冷汗。
此时我正站在一个断崖的边上,再向前几步,就会掉进无尽的深渊。我有些后怕,连忙向后退了几步,蹲在地上,隔着衣服狠狠的呼吸了几口。脑中充斥着树木青草的芬芳味道,到是清醒了许多。
蹲在草丛边上,我开始想,太恐怖了,到底什么时候着得道?如果刚刚的帐篷是幻觉,那我见到的所有东西都是假的?
不能够,幻觉这种东西,没有见过的东西是不会凭空出现的,刚才的帐篷绝对有。可是我看过的日记,上边记载的还是之前看见的吗?
我很紧张,连忙拿出那本被窝里带出来的日记,果然日记还在,日记在,就证明刚才的帐篷是存在的。我翻开日记,想要再确认一下日记里的东西是否与我之前看见的一致。
可就在翻开日记的第一页,我就呆住了,内容竟然与我之前看到的完全不同!
这就奇怪了,文字是不会变的吧?怎么会这样?我又开始看日记上的内容,这本日记上更多地是术法中的事情,比如怎样制作积阴养鬼地,怎样处理尸变,如何控魂这些邪术。我很震惊,是谁将这种东西丢在这里?
同样的一本书东西怎么会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内容,我很惊讶,腰间的根茎不在移动,我知道现在很安全,可是我需要再回到那里去看一看,凭借自己的记忆,开始朝着之前那个帐篷移动,水瓶中的根茎有些不安,触须在水里动荡摇晃。
果然在不远处,我终于看见了那个帐篷,这一次我把敢贸然前进,在帐篷的外围观察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并没有黑色的木炭土,我眼前的帐篷只有倒是比我之前看见的更加颓败,我抬脚朝着帐篷走了过去。
我看见了自己丢在门前的木棒,我拼命回忆木棒我什么时候掉的,可是并没有想起来。但我清楚地记得我进去的时候手里拿着的就是这个,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的是匕首。
不纠结于此,我进入帐篷之后,对着桌子旁边,还有睡袋仔细地看了一遍。可是奇怪的是,根本没有人死在这里。
我脑子里充满了不对劲,可是具体说出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当时日记里的言辞绝望不堪,不能够是我自己想象就凭空出现的。可是现在怎么又不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