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月白他们,又忘了刚才的教训,匆忙忙向那边追了过去。一通乱跑之后,竟然来到一个像是营地的地方。
我站在这个营地的中心向四周环顾,只见这里是一片简单的空地,四周的树木都是被人砍伐而断的,之所以叫做营地,是因为这里面还有一些没有带走的帐篷。
我有些不太敢接近这些帐篷,因为,这些帐篷的表面布满了脏污,一看就是年代久远的东西。而且并没有并没有近期被人翻动过的痕迹。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里根本没有人来过,刚才的影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绝对不是月白他们。而且,地上一个脚印也没有。
黑褐色的蘑菇也从帐篷的底部生长出来,再看那地上的篝火堆里面的木头还没有被烧完声像许多半木半黑的炭,到底是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这个森林不太平我知道,但是到现在我除了沼泽地里的人骨头之外还没有看见任何一个相对危险的东西。
这样的不安更让人难以平静,我悄悄走近帐篷,捡起一根木棍将那帐篷的门打开,还没等我看清楚里面有什么东西的时候,那里面竟飞出无数飞蛾直攻我面门而来。那扑簌簌的声音让人全身发麻。
我迅速躲到一旁,等待那一波飞蛾飞过。一切归于安静之后,我又来到那个帐篷的跟前,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楚,我回手想拿手机,结果一拍脑门,我现在是灵体哪里还有手机能拿?现在这个情况可不敢随便探头进去,玩意有什么东西在守株待兔就等我伸头进去,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拿起木棍将那帐篷的门帘掀开的更大一些,里面的东西渐渐清楚,除了一些生活必备的东西之外,竟然还有一具干枯的死人。
只见这死人手里拿着一杆猎枪,猎枪的枪口正抵着他的口腔。我终于知道那帐篷上的黑褐色污浊到底是什么了,那都是人血液凝结之后的痕迹。
看着那具干枯的尸体,我有些难受,他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自杀?
我接着看向这个营地的布置,除了他这一个帐篷之外,还有至少三个帐篷,难道说这里死去的人还不止那一个?
答案是肯定的,那人为什么会饮弹自杀?除非是通的人一一出了变故,而且整个队伍只剩他自己才会选择绝望自杀。
又或者,整个队伍的人全部走了,只留下他一人,最后他无法承受这种痛苦,而选择自杀。
我终于知道,这种让人不安的情绪是怎么回事了!我现在是灵体,分明可以看见许多人的灵魂,可是这里却静谧的可怕。别说灵体,我出刚才转瞬即逝的飞蛾之外,就连一只活物我都没见到!
刚刚那个帐篷的外围那么大面积的的血迹,这里面死的肯定不是一个人。我要进去看一看,那些死去的人,到底为什么连阴魂都没有。
我拿起刚才的那根木棍走进帐篷里面,一股尸体风干的恶臭刺进我的鼻腔,我眯着眼睛走进去,只见那个饮弹自杀的男人手边有一个桌子,桌上是一本大开的书,他的对面是两个双人睡袋,这说明和这个男人一起住在这里的还有至少三个人。
我拿着木棍悄悄接近那个睡袋,只见离我近的那个睡袋上边团着一大团东西,现在已经变了颜色,上边还有一些褐色的痕迹。
我那木棍将那团东西挑开,虽然说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晒是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这睡袋里的人,上边趴着的还有一个人,他的后脑崩裂,看动作那像是咬住了躺在那的人。
我变换了一下位置,那个躺在那里的人双手紧紧地拉着那个后脑崩裂的男人,但是他的脸也跟着后脑崩裂的男人一样,呈现出爆炸一般的伤口。
用于逊的话说,这可能就是他们的致死原因,被抢击中头部,而这两个人明显是在打斗中被爆头的,谁干的?
我回头看了看那个饮弹自杀的人。难道是他? 如果是他,她为什么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杀了这些人,他们能在一个帐篷里,难道不是同伴吗?
接着我又来到连一个睡袋前,拿着木棍的手有些颤抖,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想法里很排斥这个行为,我不想要看这个睡袋里的人。
我摇了摇头,将木棍抬起,一点点接近那个颜色稍浅的睡袋,将他上边的那一团东西挑开以后,终于看清了里面的人!
于逊和妖精面色青紫的躺在那里,枯萎的肌肉呈现出酱紫色的缩水情况,他们两个一动不动,再朝着头上看过去,只见他们二人的脑袋上各插了一把看上去已经锈迹斑斑却锋利异常的开山刀!
“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瞬间跌坐在地,双手摸到一种柔软的触感,肉肉的,“什么东西!”我吓得一甩手,在帐篷前面看到的黑褐色蘑菇被我丢出去老远,打在帐篷的布上又弹了回来。
就在它弹回来瞬间,我感觉这蘑菇好像散发出一股粉状物。没给我细想的机会,身后忽然人影一闪,我连忙原地转身向上一看,可不得了!
刚才躺在地上脑袋被开山刀劈裂的于逊和妖精,竟然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那被劈裂的头慢慢的转过来,看向我,缓缓的抬起来他们带着黑色指甲的大手!
“不可能,绝不可能是于逊他们!于逊他们不至于在这里被人杀死!连我都没事,他们比我强上许多,怎么会出事!”
眼看着于逊就要来到我的面前,我将手中的木棍狠狠挥了过去,木棍就像达到了生铁一般,我被震得虎口发麻。却也不敢松开拿着木棍的手。
于逊和妖精穿着奇怪的队服,像是跟这个帐篷里的人相同的穿着,他们又开始向我逼近,我已经没有路退了,心中痛苦万分,让我拿匕首刺向他们,我是真的做不到,就算他们变成了现在这样,也是我的亲人。
可是就这样坐以待毙,我也不想就这么死在自己亲人的手上。
我万分焦急之时,腰间传来异常的刺痛,我低头一看,正是那瓶子里的触须,它们又钻进了我的腰间,狠狠地穿透我的皮肉。还没等我将它们从腰际拔出来,身后忽的一阵响动,我转头一看,果然,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那个饮弹自杀的家伙,就在我身后不到半米的地方,直挺挺的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