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对我说树洞,是做什么的?我再想问,却发现老板已经转身离开,而且已经走了很远了。
我摇了摇头,既然他有心指出我如果到了那个森林,一定就会去那里看一看,树洞?什么样的树洞呢?
将这件事记在心中,之后跟着月白离开。
这个小地方的医院倒是不那么落后,该有的全都有,而且医生的态度倒是更加和蔼可亲一些,检查过后,医生的眉头倒是紧锁着,没有跟我说什么,叫了一直等在旁边的月白过去,我很好奇想要偷听,医生客气的将我请出了房间。
不一会月白沉着脸走了出来,我有些紧张难到是我的孩子们出了什么问题?这可真的让我很担心。
月白说,医生的意思是,不能在任由我继续折腾了,孩子们虽然健康但是很不稳定。如果再继续折腾下去,可能会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很担心,但是如果就这么养起胎来的话,可能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不想要这样漫无目的等待下去,岳长安失去音讯,就连于逊都已经被牵扯到这件事里,也离开了。我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的离开我。
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位亲人了,找他们,我必须要找他们。
“晓菲,你怎么不讲话?你听我说,现在你的肚子比较关键,你说,岳长安比你的水平要强上不知多少倍,而且,于逊身边还有妖精跟着,我觉得他们不会惹出什么麻烦,但也绝不会出什么事,你就安心养养身体,等孩子稳定了,你再去也不迟。”
月白的话说得很是中肯,我心中有着自己的倔强,既然来了,决不能够半途而废。于是对月白说:“道理我懂,可是现在的事情,已经不是我们说怎么做就能够怎么做的了,医生说没说,如果我在奔波就会流产?就会失去两个孩子?”
“那倒是没有……”月白说着。
不等月白说完,我就打断他:“那就成,咱们下午就出发!去林子里看看。”
“晓菲,你知道那林子离这里多远吗?你知道怎么走吗?你知道进去之后我们怎么出来吗?”月白见我油盐不进,也是有些着急。
我拿出昨晚树精女人给我的根茎,对他说道:“这是那树精给我的,跟着我走就能找到那个该到达的地方,况且,没有这个根茎,我们还有那些眼睛呢。那些神像的眼睛不也可以指出道路吗?你在担心什么?”
“我在担心你!如果你死了,或者孩子死了,那岳长安和于逊他们回来,该怎么办?你想过没有?如果孩子没了,岳长安会有多失望?”月白说着又生气起来,我拗不过他小孩子脾气。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我在农家院里面休息,月白他们先去树林里打一个前战,每日的进程都有大白他们在金简上给我回音,如果他们遇到什么危险,就马上回来。或者用金简传讯,如果我两天没有接到他们的讯息,我就去森林里找他们。
为了我的安全,三白被安排在我身边。这一趟出行,就由月白和大白二白他们三个一起去。我没有办法,只能够同意。
终于,在下午的时候,月白带着一部分的眼珠,跟着大白他们两一起离开了。说实话,一直在一起的几个人忽然这么分开,我还是有点担心的。
月白他有时候就像一个孩子,想问题会偏激,大白他们和我在一起久了,我也知道他们的个性,虽然比较沉稳,但是遇事比较守旧。我很担心他们出现危险,我实在不能够在失去任何一个身边的人了。
三白见我等着他们离去的地方发呆,安慰道:“你不要在胡思乱想了,如果遇到危险,你就在这里引咒文让他们回来就好了。月白和大白他们不会有事的。”
我点头回应,既然这样,我也只能安心的待在这里等着他们了。
这几个家伙办事的效率倒是很快,没多久就已经走进了林中腹地,我心中纳闷:“怎么这么快?”
那个林子的危险我跟月白说过,月白和大白倒是不怕,他们本就是以鬼为食的厉害角色,那些恶鬼怨灵应该也不能够将他们怎样。但是这颗心就是无法放松,像是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一样,惴惴不安。
夜里我收到大白的信息,他说,他们已经找到了那做鬼母庙,没有我这个普通人拖后腿,他们的进程变得很快。月白想要赶快完成任务然后回来。他们会看着月白,不要挂念。
我稍事休息,夜里,熟悉的敲击玻璃的声音又传来,我知道那树精又来了,坐起身来到窗边,只见她面色比昨夜惨淡,不知道怎么了。
我忙在窗户上问道,她手一挥一行字浮现玻璃之上,我认真细看,竟然发现,她似乎能力正在减弱,她吸进身体里的恶魂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她白天借着阳气还能够经他们震慑住,可是到了夜间怕赶上阴气重的时候,会失控。
我看她难受的模样,问道,:“我该怎样帮助你?”
她问:“你会画天雷符吗?”
我奇怪,这天雷符很是恐怖,贴在什么东西上就会引来天雷,天雷能镇住世间邪祟,能将修行之人击得魂飞魄散,能让千年老木灰飞烟灭。他问我这天雷符要做什么?
我问她想做什么,她发出一声轻笑,由于看不清脸,我只能当她是笑了。
“我,想求你,在我把持不住之时将天雷符帖在我的树干上,借来天雷之神力将这些邪祟一举击散,不能叫他们为祸人间。”
我被她的这种舍身取义的想法震惊了,区区一介精怪竟有如此度量,真的不该落到天雷加身的下场。
“你别着急,我的伙伴已经出发到林子里去了,他们会找到神木的,也能经那里边还没有成气候的恶魂处理干净的。”我对她说着,想要安抚她。
“是吗,那倒是好,不过我就是担心我恐怕是要没时间了。”她站起来,贴近窗户对我挥了一下手,我的灵魂就这样离开了身体。
“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这样麻烦你,毕竟你还有身孕。可是,昨夜我就已经控制不了他们了,既然走了阴阳这条路,姑娘,还请你好人做到底,一同去那深山之中,将那树洞里的雌神木取出来吧。”
她的声音让我泛起一丝心疼,但他的话却让我很是惊讶:“神木不是被取走了吗?什么叫做雌神木?难道说这神木还分公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