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岳长安听她说的有条有理,心里想着这个人给人算命的人到底是谁。
他认识的人比我多的多,但是看他表情也是没有想出此人到底是谁。
岳长安问道:“大娘,我想知道那个人现在还在村子里吗?”
“这孩子,那个人像瘟疫一样,怎么可能还留在这个村里?他要是还敢留在村里,我们一定会打死他泄愤!”大娘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那儿子是这个村里最能干的人,现在他也没了,我家这日子可该怎么活啊。”大娘哭得伤心悲痛。
我和岳长安劝了一下,留下一些烧纸钱之后离开了。
“还要去别家吗?”我问道。
“去瞧瞧,先总结一下是怎么死的。”他说完带着我来到了第二家。
我上前打量着第二家人的房子,这家应该是比之前的一家日子清苦些,但是认定却更兴旺一些。
我和岳长安走进去,看见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奶娃娃哭着,我猜应该是这家中的妻子之类的人。
岳长安拿出自己的证件递过去,“我们想要调查一下,这家人的死亡原因和死亡时情况,请问有人知道吗?”
大家见了岳长安表情各异,都不想和他打交道。没有办法,岳长安只能改变路线:“谁要是能提供有用的线索,每一条,一个奖励。乡亲们,你想想要是提供十条有用的线索……”我看着他将一摞钱放在桌子上,非常奇怪,他在哪里拿出来的?
出来时并没看他带钱啊。
我将他拽到墙角:“你这是在哪里弄得钱?咱们出门时没看见你拿钱出来啊?你不会是去偷的吧?”
“你别闹了,我是个老派作风的人,你看这里。”他说着顺手掀起了自己的衣服。
我朝着他的衣服像里看,竟然鼓鼓囊囊的绑着一个小布包,四四方方的。
“你受伤时候我没看见这个小布袋,这口袋是哪里来的?”我追问。
他被我问的没办法只得回答道:“我受伤的时候放进背包里了,咱们出来的时候我想着在村子里给方丈和僧众们买点东西,就带出来了。晓菲,你能不能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相信我?”他问着,伸出一根小小的手指,朝我比划着。
我听他说得也没什么问题,于是又跟着他回到了刚才的人家。
桌上的钱没人动,只不过刚才不配合的人的态度有些转变,我很不屑,但是生在这个时代,又有谁不是为五斗米折腰呢?
嘲笑了一下和馆长同流合污的自己之后摆正了自己的态度。
“晓菲,你去跟着村民们看看死者的遗体,检查的要仔细一点。”岳长安要求着。我点头过去,灵堂设在这一家人的偏房,纸人纸马一应俱全。
硕大的棺木摆在正中央,几个村民帮我将棺盖推了下去,露出死者的遗体。我很无奈,验尸这件事从来都不是我的工作,该怎么处理也只是凭记忆来做。
先是将死者的衣物脱了下来,之后找来门板,将死者放在上边,村里的人很是生气,觉得我们亵渎死者,可是岳长安的证件在那摆着,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从死者身上的瘢痕看出死前并没有收到过什么外力伤害,又学着于逊的样子,先是检查上下眼睑,之后撬开死者的嘴巴检查了一下口腔黏膜,本来我以为死者不会有什么异常现象,谁知道刚打开死者的口腔,就有一股轻易不会差觉得气体蒸腾而出,我向后匆忙一躲。
岳长安依旧在前面询问当时死亡的情况,我没有作声,只不过刚才的动作吓到和我一起检查尸体的村民。
他们大多是对死亡的敬畏,不像我,经常和尸体接触倒也是不那么在意了。
等我检查到死者的下体时,我发现了一个与普通死者不同的情况,我疑惑的看看门外,又不动声色的将死者的裤子穿好。接着检查起别的地方。
检查结束,这具遗体的体表没有什么特别与众不同的地方,除了那个部位的异常。我打算到前边找一下岳长安,将这件事情和他阐述一下,谁知岳长安给了我一个不要乱说的眼神,我心下领会,闭口不言了。
我们离开这一家之后,岳长安看着我,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嗯,发现了一些疑点。”我点头称是。
“你说说看,”岳长安说着将我拉倒一棵树下,让我站在树荫里,“不要着急,慢慢说。”
我将在那具男尸身上发现的问题,对岳长安说了之后,岳长安点点头:“有点意思,走,咱们去下一家。”
我被他说得莫名其妙,只能跟着他走着,慢慢来到下一家,岳长安故技重施,村民们都愿意将知道的事情再重新讲上一遍。
这一家去世的是一个年纪不算太大的一个女人,应该算是这三个死这里年纪最轻的。
我又是被岳长安安排进去检查尸体,可是这家家属说什么也不同意,岳长安苦口婆心的劝说之后才让这个家中死者的母亲同意了检查,但她有一个要求,就是,只能让我一个人进去,其他人谁都不许进。
岳长安同意了,让我进到灵堂里面。
可是死者在棺材里,我一个人怎么也没办法把一个成年女性的尸体从棺木中抬出来,于是看着尸体犯了难,还没有过去两分钟,死者的亲属就进来了,她们帮我将死者抬出来,安置在架高的门板上之后留下两个五大三粗的妇女在这里。
说只要帮助我工作,可是,这两个妇女只是坐在我的身边一动不动。这哪里在帮我,分明是在看着我!
这种操作一般都是死者死的有问题,要不然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谁会去做?
心里明白这一点,我倒是不着急下手了,嘴里念念有词:“死去的亡魂,我本是想走阴阳的诡手师,你如果有什么不能言说的冤屈就和我说,咱们又冤伸冤,有仇报仇。绝不姑息那些作奸犯科的人!”
说完,我回头瞟了一眼着来帮忙的两个女人,只见她们脸色有点不自然,神色还有一丝慌张,我心道:“果然死的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