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从心头起,“这东西无主,就是个笨鬼,我要杀了他泄愤!”
城鬼这三人当然是以我唯命是从,当即作出了攻击状态。
我捡起老高掉在地上的锁链,知道它能够控制这个笨鬼,我拿起来摇了一下,嘴里念叨:“停下,我要杀了你!我要让你遁入无间地狱!”
那无头魍魉身形晃了一晃,竟然分裂开来!
是我摇晃的方式出了问题?还是这东西认主?“大白、二白、三白,给我上,杀了这个东西!”
他们三个跃然而上,杀敌凶猛,可是面对分裂开来的无头魍魉依旧有些弱势,不为别的,只因为无头魍魉身上邪恶的气息愈发的强烈,难道是因为没有老高的牵制所以将怨念全部发挥出来了?老高不是带着他干坏事吗?怎么会压制他?
不管那么许多,我的愤怒已经控制不住,想要杀光所有我认为邪恶的东西,还有所有和李嘉宝有关的东西!岳长安说过,这东西不是一个人能够做出来的,如果受伤,就会反噬他的主人,老高那副残破躯体已经是经不起什么摧残,那他的主人还会有谁?
除了那个改头换面的李嘉宝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想罢我看过去,大白他们被他的邪气压制,一时间速度慢了下来,眼看就要被吞噬,我把心一横,收了他们三个回到金简。
这东西的弱点在肚脐,我要狠狠地打击他的命门,我要让他万劫不复!
我将自己的左手用捡来的尖利石头割开,鲜血喷涌,我将手掌里凝聚出来的骨针抽出来。对着那冒着邪恶之气的无头魍魉冲了过去。
他像是知道我的攻击方向,铁链一挥将我打倒在地。
我躺在地上看着过去,只见他身上许多阴魂在挣扎,面容惊恐不安,像是想要从这具可怕的身体里冲出去,可是这无形的锁链将他们捆绑在这里,根本没有办法逃脱。
这跟破铁链子完全不能为我所用,我该怎么处理这该死的无头魍魉?
身后的阴风一动,我感到有人在我身后站了起来,难道那老高没死?
我转过身,老高的脸阴冷的出现在我背后!
“你竟然还没死?”我咬牙恨到。
“毛丫头,你死我都不会死!”他说话就像破风箱一样带着漏气的感觉。
说着他伸出盘绕满黑气的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的手腕登时变得漆黑。
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但是被他抓的半只胳膊都使不上力气,我看见那黑气迅速向我的肩头盘上来,我一咬牙,宁折不弯拿起骨针就朝着自己的肩膀刺去。
骨针知道是我的肩膀顿时瞬间软了下来意图保护我的身体。
我心中发狠怒骂,骨针与我骨肉合一,瞬间锋利异常。我再一次抬手向自己的肩头扎去,“噗呲”一声,我的骨针瞬间没入了我的肩头!
刺骨的疼痛,让我更加愤怒,“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老高,嘴角带着一抹冷笑夺过那根铁链,“哗啷啷”摇了起来!那无头魍魉顿时威猛无比向我袭来!
我被老高拽着手腕,一时间挪不开身,眼看那无头魍魉就要接近我,我把心一横,挥动骨针就想要刺进他的肚脐。
我的骨针有多大力量我心里清楚,只要这一击击中,这无头魍魉必死无疑,这个枯骨老高也就跟着一起挂了!
咬着牙眼看就要成功,岳长安的声音瞬间刺进我的耳膜:“晓菲不要!”
我怎么能停止自己的动作?他们伤了我的亲人,杀了我的弟弟,让我手下留情“不可能!”
“噗”一声闷响,骨针插进皮肉的声音,有温热的血溅到我的嘴里,我睁开眼,看见骨针生生的戳进岳长安的腹部!
“岳长安!你!”我咬着牙,狠狠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这么做。
“晓菲,你要冷静!”他缓缓得对我说。
“我冷静个屁!这些人都是杀我亲人的混蛋!岳长安,你给我让开!”我看着他的手紧紧攥住我的骨针。
“岳队长,干得好,这女子是岳建国的徒弟,怕是不能留了,你动手还是我动手?”老高说得对轻描淡写,像是我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蝼蚁。
“晓菲,你冷静点!”岳长安有些焦急。
“岳长安,你是想要杀我?还是你想让他们杀我?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可是,我从没想过你竟然能阻止我报仇!”我泪水滑落嘴角,盯着岳长安。
“晓菲,听话,放下骨针不要冲动,你听我说。”岳长安的冷汗滴落,嘴角有血滴落而下,“放下好吗?”
我将骨针一点点刺得更深:“我不放,你,滚,开!”我咬牙切齿的用着力,心口跟着疼痛异常。
“长安!这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还不将她就地正法!”洪亮的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而来,我瞬间感到无比的压力,就像被关进越缩越小的钟里,这压力将我束缚住,我一时不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一口血从我的嘴里喷出,回头一看,这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我见过,那日在我的病房里,他与岳长安说过话,像是对岳长安的做法相当不满。
“你放开我!”我感觉自己双眼像是充血一样到瞪着他。
“长安,你看到了吗?这样是非不分善恶不清的白眼狼,你还要养下去吗!”这声音不是询问,而是直接判定了我的死刑!
“局长,我……”岳长安手里攥着我的骨针,声音磕磕绊绊。
“这个老匹夫!我管你是谁!”我咬紧牙关,挣扎着站起身来:“岳长安,你让是不让?”
“小丫头,看来老诡手选你还真是做足了打算,我这金钟阵竟然不能将你全部困住,待你成了气候,我们还能制得住你?长安,给我毁了她的骨针!”那狗屁局长白眉紧促,单手掐诀那声音带出的束缚又将我压的跪了下来!
“局长…我…”岳长安双眼通红,看着我,左右为难。
“你那情蛊是白种在她身上了,这女子没有爱上你,你反而将自己陷了进去,你赶紧动手!”狗屁局长大声喝道,我醍醐灌顶,谁的情蛊?什么种在我身上的情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