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的看着他,一连串的问题连珠炮一样问了出来,
“这就是战书?他想干什么?为什么要下战书?你打算怎么办?”
岳长安嘴角带着那一抹邪笑:
“这东西看样子有点意思,他应该是想探探咱们的虚实没毕竟老诡手死了,很多东西都要重新来过,有些曾经臣服或者被压制的东西都在蠢蠢欲动。”他身上被水一淋,又发出一股清香,“长安,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接了他的战书,现在还不能确定他是谁,为什么要这么那么做,只能见招拆招,摸清他的底细才行。”他说着点了一根烟,今天他抽的烟格外多。
“你什么时候结的战书?我怎么不知道?”我回忆了一下,并没见到他接战书,就连他什么时候翻出那张带血的字条都没有印象。
“这场雨就是接了他的战书,斗法而已,他让存放的爆竹起火爆炸,我就让他的火着不起来。爆炸也就是想要毁灭证据,这说明在这些人的死亡当中,有什么蛛丝马迹会暴露他。
我们就顺藤摸瓜,将他查出来。”他说的胸有成竹,我也相信他会有这个能力。
“如果于逊在就更好了,以他的能力,我们必然如虎添翼。”这是岳长安第一次主动提起于逊,让我有种英雄惜英雄的感觉。
我对他说:“那你现在有什么线索吗?或者我们应该怎么做,能帮得上你?”
岳长安将外套脱下来,扔到后座,想了想道:
“现在还没有什么线索,需要检验科的积极配合。因为这两起案件现在看起来根本没有共性,犯罪手法并不相似。只有一点相同,就是自杀,极其残忍的自杀。但这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杀人动机,和他的犯罪方向。”
岳长安第一次和我说的这么专业,让我有些理解不来,只能默不作声的把他说的话反复在脑子里过上几遍,让自己更加了解。
“特别行动小组只有你和狐狸吗?为什么别的同事不来支援?”我问道。
“不能什么事情都想要别人的支援,想进入小组就要有独立办案的能力,也要有随时牺牲的觉悟。”
岳长安严肃的对我说道,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沉重,又将话说回来:“其他人都有自己忙活的事情,世界这么大,出的问题也多。怎么可能都往一个地方跑,等有机会就介绍给你认识,或者,等咱们结婚,你就能够见到他们了。”
这个岳长安,说着说着就不正经,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成功的将我的思想引到了结婚的事情上,我红着脸,不在讲话。
“结什么婚,胡说八道。”我咬着嘴唇,不想再和他扯皮。
拿出电话,不知打给谁,那边刚一接起来,岳长安就问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有什么共性没有?”
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
“报告队长,暂时还没有查到共性,两家人完全没有交集。
他们的生活圈子极其简单,已经排除仇杀情杀的可能性。而且,那一家母女也做了检查,并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手术,身上的脏器也都是自己的,没做过什么大型手术。”
“好的,你那边密切观察,我这再看看。有新的案件就直接通知我。”他的样子稳重干练,让我移不开眼睛。
就像对他着魔一样,原来于逊在的时候偶尔我还能清醒一点,现在于逊不在,我好像将所有的依赖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控制不了。
他挂了电话,桃花眼挪到我的脸上:“这一副花痴的模样,我非常喜欢。”被他说中了心事,我有些紧张,赶紧将脸挪过去看着窗外,忽然,一阵熟悉的黑烟在另外一个路口翻滚着,转瞬即逝。我大声喊道:“长安,快点停车,那个路口有东西,快点过去!”
岳长安知道我的眼睛能看见一些他看不见的东西,不疑有他,直接掉转车头朝着我指的方向开过去。
黑烟翻滚的速度飞快,我和岳长安紧随其后。就在一个学校的大门口,那股黑烟短暂的集成一个人形,之后,消散了。
我和岳长安下了车,四处寻找。可是,我什么也看不见了。岳长安询问我看到了什么,我摇了摇头,告诉他,这次看到的东西和往常不同,只是无形的一股黑烟,说散就散了。
并没有什么画面能够衔接的上。
岳长安拍拍我的肩膀:“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成长到现在的样子,已经很厉害了。不要太逼自己。”
我点头,心里道:“怎么能够不着急,于逊还躺在那里,我想让他醒过来啊,那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学校里正是放学的时间,许多小孩子拿着班牌列队往校门外走,班主任们也站在队列的两端引导着孩子。
突然一阵哄闹,打破了平静“啊!”
所有的孩子都在往外跑,岳长安一把拉住我,才避免了我被人群推到产生踩.踏事件。
孩子们本就年少,遇到问题是时候最难控制自己。
老师们极力的控制自己的学生不要慌乱,孩子们也都逐渐恢复平静。岳长安跑进保安室,拿出证件递给保安,“发生了什么事?”
“四楼的教室里,有个孩子跳楼了,跟着跳出去还有他的班主任。”保安大叔瑟瑟发抖,似乎是被岳长安浑身散发的凛然之气个震慑到了。用手指着左边的教学楼,“就在哪里。”
岳长安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直接接通了当地的派出所,那边迅速加派出人手出动。
我和岳长安直接来到楼下,只见一具半摔的极度扭曲的尸体正躺在花坛边上,岳长安检查大的那半具,我检查小的那一具。
之所以确定是一具半尸体,是因为他们的脖子上都拴着一根细绳,大的那一个已经因为下坠的力量太大,身体和头颅已经全部分离,掉在地上的是一个大人的头颅带着他的整个气管和食道,还有扯断的一部分肠子。
小的那具脖子上挂着的绳子已经扯断了颈骨,但是他的身子和头颅没有距离太远,而是头在花坛上身体在花坛的下边。迸发而出的鲜血已经是控制不住了。
我头疼欲裂,就在这短短的一天时间里,我看到了三起死亡事件,这完全已经超过我的接受能力。
我手扶着胸口,深深的呼吸着,眼角余光模糊的背影一闪,正是之前看见的哪一个背影!这人我一定见过,可这背影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