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神,立即打电话叫救护车。
女人浑身发抖,低声啜泣,嘴里说:“完了,完了,要是让阿伟知道了怎么办。”
阿伟是她的男朋友。
女人哭泣着说这是她的第一次。
我迟疑着拿出手机翻出厉少爵的照片问她:“是不是这个人。”
女人仔细看了看,不太确定地说:“好像是。”
因为光线问题,加上她自己的恐惧,不太确定是不是厉少爵,但也没有否认。
救护车来了,女人拜托我不要惊动她的男朋友,我扶着她从侧门出去。
阮晴天出来找我,碰见我,看到我搀扶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问我:“南笙,怎么回事?”
在这里我不方便说,先把人送到车上,我望着远去的救护车,忽觉手心冰凉,我难以置信刚才看见的,真是厉少爵干的吗?
我忽然想起之前姚慕白的话,楚仙儿就是遭到了厉少爵的侵害,两人才反目,而后来我质问过厉少爵,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南笙,你怎么了?”
阮晴天晃了晃我的手臂。
我看着她,讷讷地说:“刚才那人被侵害了,而凶手好像是厉少爵。”
“厉少爵?这怎么可能?”阮晴天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道:“厉少爵他缺女人吗?只要他想,多的是免费送上门的女人,用得着去侵害?”
当初姚慕白说起楚仙儿的遭遇时,我也是这样的想法。
厉少爵不缺女人,说他对别人有想法,怕是对他有想法的女人更多。
“可刚才我看见他了。”我说:“晴天,你说他是不是有这方面的倾向?”
很多有钱人都有特殊的癖好,侵害比主动上门的刺激不是吗。
“你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阮晴天讶异道:“难道真是他?简直难以相信,别想了,先回包厢,王媛还在里面等着呢,我看她今晚要不保了。”
阮晴天是指王媛跟那个花公子。
我跟阮晴天一起回包厢,王媛正一个擒拿手将花公子按在沙发上,我跟阮晴天还以为两人在玩什么花样,就听王媛大声道:“南笙快跑。”
我没有反应过来,花公子一个剪刀腿将王媛干翻在地,之前陪着我喝酒,叫小奇的人一个手刀将阮晴天打晕。
“晴天。”
我刚要过去,我后脑勺也是忽然一疼,都不知道是谁打的我,彻底陷入黑暗。
后来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时,王媛跟阮晴天都不在,我看着陌生的房间,微微摇晃的感觉,我掀开被子下地,到窗口一看,才知道自己飘在水面上。
除了柯震就只有祁连城会对我下手,抓住我却没有伤害我,看来这人是……
果然。
就在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柯震笑眯眯地走进来:“美人,我们又见面了。”
“这里是哪里?你要带我去哪里?”
柯震笑着张开双手:“这里是有名的湄公河,再过一个小时,就到了我的地界。”
也就是说,再过一个小时,就到了三不管地带。
“我的朋友呢?”我镇定下来:“你把她们怎么样了?”
“她们是你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柯震的朋友,我柯震对待朋友那可是在道上有名的有情有义,所以,我也把她们请到了船上,到时一同见证我们的婚礼。”
“婚礼?”
“对啊,我要娶你,做我第五房夫人。”柯震伸手摸了一把我的脸蛋:“真滑,比我那四个老婆都要滑,只要你好生伺候我,我柯震不会亏待你,名牌包包,奢侈品,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你做梦。”我淬了一口唾沫:“想要我嫁给你,除非我死。”
柯震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脸色顿时阴沉起来,扬手一巴掌扇在我脸上,力道之大,脸颊火辣辣的疼,口腔里有腥味,是血。
“给脸不要脸。”柯震阴狠地说:“姚慕白的女人,老子又不是没玩过,给老子装什么贞洁烈女,到时候老子让你在床上求饶,哭爹喊娘。”
撂下这句话,柯震叮嘱门口看守的人好生看着我,不许我跑了。
在这河面上,我就算想跑也跑不掉。
柯震走后一会儿,阮晴天跟王媛也被送了过来,见到她们俩没事,我也就松了一口气,阮晴天自责的说:“都怪我不好,点什么鸭子,现在大家都折在这里了。”
去会所找乐子,没想到被人给绑架,这事要传出去,脸都丢大发了。
王媛较为冷静,她走到窗前,看着沿河两边,我走过去:“你有办法出去吗?”
“如果是我一个人,想要离开很容易。”王媛也一点不藏着掖着,说:“现在只有等靠岸了,这次柯震把我们带到这里,有点不同寻常。”
以王媛的身手,想要离开确实很容易。
“刚才柯震说要跟我结婚,我也觉得这次有点不同寻常。”
上次柯震虽然对我有点意思,贪恋美色,可却没敢这么放肆,对我还是有所顾忌,这次不一样了。
“那个光头男人还妄想娶你,做梦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阮晴天吐槽:“看着那副丑样子,隔夜菜都差点吐出来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柯震确实长得其貌不扬,个子也不高。
王媛眸中担忧:“柯震刚才说想要娶你?”
“恩,怎么了?”
“当年柯震也曾想娶楚仙儿。”王媛看了眼阮晴天,欲言又止地说:“其实当年楚仙儿被柯震绑走过半个月,被老大救回来后,整个人就变了,原本两人的婚期都定了,楚仙儿却忽然不结了。”
我一怔,反应过来王媛要表达的意思。
“你是说,楚仙儿遭到了柯震的侵害?”
王媛点头:“恩,这件事老大不知道,楚仙儿让我不要告诉老大,大概也是受了这件事的影响,后来楚仙儿才会为了救楚天死在老大的枪下。”
阮晴天生气道:“柯震想历史重演?可南笙又跟姚慕白没关系,他俩有仇,也别冲我家南笙来啊。”
我看向窗外,看着两岸一眼望不到头的森林,仿佛看到了我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