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没走?”
楚南璃回过神来,见夜云霆还在屋子里,且眼神阴沉地看着她,顿觉晦气又不解。
这男人不去他心爱的盈儿那,还杵在这做什么?
夜云霆面露寒色,语气嘲讽:“想看看你这女人到底伪装了多少面是本王不知道的,当初为了接近本王伪装成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结果内里却是这样市侩卑劣,让本王作呕!”
楚南璃心脏毫无预兆地抽痛了一下,疼的脸色变了变,垂下眼眸突然间有些心酸。
是替原主感到不值。
“既然如此,那为了王爷您的娇躯着想,请你滚。”
楚南璃抬头,眼神冷漠又带着厌恶。
夜云霆大怒,大步上前掐住了女人纤细的脖颈,手背上青筋暴起。
“你找死?!”
楚南璃冷笑,一个“滚”字就受不了了……
“‘娇躯’这种形容女子的词你居然敢用在本王身上?本王是夏国的战神!你知道敌国又多少人听到本王的名号两股战战……”
震怒的男人还在说什么,楚南璃已经听不进去了,满脑子都觉得荒谬。
就……这?不是因为“滚”字,而是因为“娇躯”这个词?
楚南璃抬手直逼夜云霆虎口,手中银针银光闪现。
夜云霆眼疾手快收手,一把将人掀翻在床。
“砰!”
楚南璃脑袋撞到床柱,眼前一阵发黑。
“你这功夫莫不是跟那孽种的生父学的?”
男人声音仿若风雨欲来。
楚南璃气笑了,称自己的骨肉为孽种,这个男人真是一再刷新她的认知。
撑着床起身,楚南璃反唇相讥:“我说一句王爷您是娇躯,哪里说错了?你一个八尺大男儿,只是看到我就说想吐,而我一介女流,怀孕整日整夜难受,每每孕吐得吃不下东西,可看到你时,又何时表现出来过?”
夜云霆面上怒意一顿,拧眉神色阴沉地看着她。
楚南璃嘲讽出声:“那是因为曾经的我,想在你面前时刻保持最好的形象,更怕你担心。但是,那个‘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男人。”
所以完全没看到一个女子的一腔真情,反而把白莲花捧在手心。
眼前的女人面容苍白,但眼神格外坚韧冷漠,让夜云霆有片刻怔忡,脑海里回忆起了曾经尚算温馨的点点滴滴。
但下一刻,就被冷漠取代。
“怀着一个孽种有什么资格让本王怜惜?”
话落,冷漠转身离去。
楚南璃暗骂了句“狗男人”,取出银针给自己扎了几针,这才感觉身体气血顺畅点。
等夜一取来万两黄金,楚南璃清点完毕后,离开院子。
……
“楚南璃你个贱人!大火烧不死你,以后有的是办法弄死你。”花嬷嬷满脸扭曲拿针戳一个写着楚南璃的小人。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恐怕没这个机会了。”
花嬷嬷面色一变,看到出现在她住处的楚南璃,惊疑不定。
她院门关了,这贱人怎么进来的?
不过,进来了她也不怕。
花嬷嬷不觉得楚南璃敢对她怎样,毕竟她跟的侧妃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
“哟,这不是我们那不讨男人喜欢,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的王妃吗?”
花嬷嬷橘子皮一样的脸上堆着奚落的笑,语气尖酸刻薄:“听说你想要老奴的命啊,可惜,你一个地位还不如狗的王妃还没那个本事……”
“我可是侧妃的奶娘,我们侧妃深受王爷宠爱,王爷爱屋及乌,听说宁可多花千两也要……”
话音戛然而止。
“聒噪。”
楚南璃收回点穴的手,将人带进屋子。
花嬷嬷一脸惊恐,发现自己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了。
楚南璃找出纸笔,将人按在桌子前,解开了一个穴道:“我说什么,你写什么。别想糊弄过去,我知道你识字、会写。”
花嬷嬷扭头就往门口跑,楚南璃将人揪回来,给了一巴掌。
“我不是什么善人,也没耐心。你要是不写,我就捅你一刀给你放放血,直到你写完为止。不过你这皮太老,我刀子不锋利,可能得在你皮上多划几下。”
花嬷嬷脸色发白,怨毒地看了楚南璃一眼,拿起笔写下一句话。
“侧妃娘娘不会放过你的。”
楚南璃没说话,一刀扎进了她肩膀。
花嬷嬷面色煞白,抖若筛糠。
楚南璃将这张纸撕了塞进她嘴里,让她吃下后,放了一张新纸在桌上。
“辞呈……老奴害了王妃胎儿心有心不忍,昨夜梦到神佛降罪,故请求告老还乡,吃斋念佛为无辜的胎儿祷告,为补偿王妃娘娘,愿将贴身财物献给王妃,之前伺候老奴的下人也调过去侍奉王妃,听王妃差遣。”
楚南璃看着花嬷嬷写完后,又让她按了手印。
花嬷嬷垂着头,满脸怨毒,心中想出了折磨楚南璃的一百种死法。
然而下一瞬,眼前一黑,人出现在了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
楚南璃跟着现身,在花嬷嬷惊恐到了极致的神情中,挑断了她手筋脚筋,淡淡道:“以后你就在这安享晚年吧。”
收拾掉痕迹,楚南璃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