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抹眼泪,退出慕潋的怀抱:“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走把!”
慕潋点头,两人一起离开的地牢。外头的宫女依旧在,说明并没有人发现。两人在阿芜的人的掩护之下,匆匆离开了皇宫。
乾清宫。
黎国国君正在批阅奏折,忽然外头一阵兵荒马乱,接着就是李公公忙乱的脚步声:“陛下!不好了陛下!”
黎国国君皱起眉,放下奏折:“何事如此惊慌!”
李公公当下抹起了眼泪:“太子!太子薨了!”
黎国国君猛地起身,打翻了桌上的砚台,污脏了满桌的奏折:“什么!”
李公公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语气哀切:“太子薨了!陛下!”
黎国国君脸色惨白,昨日还好好的!还跟自己说会给自己从宫外带来野味的儿子怎么就没了呢!
当下大发雷霆:“到底怎么回事!”
“侍卫在地牢发现了太子的尸体,慕潋将军不知去向!”
黎国国君将桌子掀翻,脸色悲戚哀伤:“一定是凤卿兰!一定是凤卿兰下的毒手!”
声音瞬间压低,带着十足十的狠辣:“凤卿兰!我要你血债血偿!”
当下挥手:“传朕口谕!命高将军立马集结三万大军,前往百煞盟!势必要血洗百煞盟,将凤卿兰的头颅拿回来祭奠我死去孩儿!另外派侍卫包围将军府,一人不剩!”
龙怒之威,不可小觑。但是这件事情不得不再三思量,那是百煞盟啊!
李公公略微有些踌躇,黎国国君猛然抽出配剑,搁在他的脖子旁边,大声吼道:“不去的话,今天就死在这里!”
凤卿兰,你觊觎朕国家在先,后又杀害我孩儿,这笔血债必须用你的血来偿还!
李公公顿时伏低身子,连忙退出了大殿,领命安排!
黎国国君颓然的退后几步,跌坐在龙椅上,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我的孩儿!
赤壁沙漠,村庄地下。
顾世归被阿立拉到了一个房间,以后的潮湿阴暗,不同的是里面有一张桌子,床,还有一个老妇人。
老妇人满脸皱纹密布,眼角下垂,老态龙钟。三角眼中眼神淡淡的,感觉看着自己的目光跟看一样东西或者看一个不会懂的物件没什么两样。依旧身穿同款黑色斗篷,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梳进头巾里,面无表情,一双嘴巴却涂得红艳艳的,在这种灯光下像喝了血一样。
顾世归又看了一眼,越发觉得瘆人,遂低头不敢再看。
“这就是新来的?”老妇人开了口,声音有些尖锐,平淡无奇的口气感觉跟阿猫阿狗没区别。
“是的。”阿立把手铐的钥匙交给老妇人,“上头今晚要人,请务必做好工作了。”
老妇人接过钥匙,颔首,没说话。
阿立点点头,带着男人离开了,站在门前,他回过头来,朝顾世归慢慢的裂开了嘴巴。牙齿白森森的,笑容阴阴沉沉,眼睛吊着,都是愉悦的得意。
顾世归狠狠地打了个哆嗦,看着那扇黑色的大门缓缓的关上,突然之间心里涌上害怕,深入骨髓。
老夫人冷着一张脸,走上前来面无表情的解开了顾世归的脚拷手铐。顾世归动动被勒红的手腕,正想四处看看,只听见老夫人说:“脱衣服。”
顾世归瞬间停住了动作,不敢相信的看着老妇人:“你……你说什么?”
老妇人依旧语气不变,冷冷淡淡:“姑娘以为让你过来是做什么?喝茶吗?”
“不……不是……”顾世归如鲠在喉,只下意识地慢慢的向后退,退到墙壁。
“老身劝姑娘实好歹,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老妇人见顾世归仍是无动于衷,终是不耐烦了上来就捉住知荷的双手,想要扒她的衣服。顾世归急起之间,竟是抓住老妇的手骨,想把她摔到一边!
之前被捉到这里的女子一般都是被吓得唯唯诺诺,或是直接失去了求生的欲望,任人宰割。老妇吃惊,没料到还有反抗的女子,一个不注意就被顾世归掀翻在了地上。
实实在在的跟土地发出了巨大的碰撞声。她疼的满脸皱纹纠结在了一起,张着血一般的嘴唇阵阵痛呼:“诶哟,诶哟,你……你这个溅人!你你竟敢!”一时之间竟是疼的说不出话来,没了下文。
顾世归后退几步,有些惊慌:“是你要脱我衣服的!”
“好哇,那你现在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说完,老妇人慢慢的站了起来,扶着自己的腰,拍了拍手掌。只看到面前黑黝黝的门慢慢开了,走进来了两个壮汉。面目暗沉,肌肉虬结,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老妇人指着顾世归,阴森的说道:“去把她的衣服给我剥下来!”
两个汉子得令,一步一步地靠近知荷。
顾世归警惕的一步一步后退,与他们打着囫囵,他们进一步,她就退一步。
大抵从这两个人出来就知道自己逃不过去了,顾世归现在想起的只有那个还躺在阴暗潮湿稻草堆上的男人,不知道他现在醒了没。深吸一口气,她停住了脚步,伸出手:“别动,我自己来!”嘴上虽然说着这话,心里却乱成一团,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来拖延时间,脑袋里如同走马灯般快速的闪过无数东西,但却一样都抓不住。
脱衣服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脱衣服!
突然脑袋闪过一处白光,她福至心灵,唇角一勾:“你们敢动我?我认识你们老大!”
老妇人与那两个男子俱是一惊!
“我说……叶清玄你能不能别你踹腿来我劈刀!”一人气得口不择言,手抖得收回再次劈空的匕首,“还有没有点默契了!!”
叶清玄干脆利落的掀翻一个人,抽空回过头来应答女人:“是你自己不够有灵性。”
气结,说不过他,只能把怨气撒到手边还源源不断冲上来的守卫身上。一个快速的闪身,躲过守卫的长刀,狠戾的举起匕首插进他的肚子里,汩汩的血喷了女子一手。一人不是很喜欢这种黏黏稠稠的感觉,随手捞起一个人的衣服揩了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