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问答让顾清欢的笑容凝固在了嘴角,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抬眼看了看询问的人,随后神色如常地笑了,道:“并没有,我怎么可能会隐瞒一些事情。”
翟雅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顾清欢脑中思索了一番随后也毫不犹豫的立刻对上,暗中较量一番之后翟雅先扭头撤走:“真没有什么被隐瞒了的事情吗?”
“并没有。”顾清欢立刻摇头否定,这个时候还是斩钉截铁一些比较好,免得让面前的人起了疑心,到时候会很不好办。
是吗……那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这样想着,再看看面前的人,翟雅未免有点过意不去。
“你若是还有什么疑问,那就先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看到面前人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顾清欢还是笑了笑,轻声出言表明自己一定会回答,这到头来反而局促的人是翟雅了。
她咬了咬下唇,盯着面前的人姣好的面容,思索着这件事情究竟是该怎么圆场,毕竟是自己先提出这如此唐突的问题,自然要选择如何解释更为妥当:“抱歉,是我太多疑了,刚才的事情也请你不要往心里去。”
“怎么会?”顾清欢故作轻松的耸肩笑了笑,面前的人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这让她无端松了一口气,然而整个人放松下来后略出的一口气却并没有逃过面前人的目光。
翟雅看着她,想起刚刚莫名的停顿,又想起几秒前那似有似无的一句叹息,她愈发肯定面前的人隐瞒了些什么,但是现在并不是询问的好时候。
而且面前的人也并没有选择主动告诉自己,那么还是需要自己去寻找答案。
这件事情还是有点麻烦啊……翟雅有些懊恼的挠了挠头,自己现在所收集的资料十分有限,要是整理一下的话最终还是会毫无头绪,面前人刚那一时的否认也能够让自己明白这面前的人一定是知道一些什么的。
不是出于怀疑,仅仅是直觉上的肯定。
但是问题就在于这里,她不愿意开口,那么自己也没有办法,总不能来强的吧。想到这里翟雅也没有了玩闹的心思,话说回来,自己只是负责收集情报,至于剩下的还是交给厉泽宴处理吧。
打定主意后的翟雅也没有了玩闹的心思,待人匆忙游乐一番之后便打道回府,赶紧将手头的资料整理成册,随后给男人发了过去。
“您看怎样?”电脑这头的翟雅喝了口水。
“还不错,”厉泽宴手指轻点着桌面,思索着她刚刚给自己报告的信息,漫不经心的夸赞,“做得很好。”
“你确定吗?”这边的翟雅放下了茶杯,有些疑惑的抬起头,输入了这一行字回复,“明明这么少的情报……你真的能从这里头看出来什么有用信息吗?”
“有用信息?”厉泽宴略微一笑,想起这几日顾清欢与自己分开,不同房睡的情况,不由得有些无奈的笑笑,“自然是有的,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是吗?翟雅小声嘟囔着,反正电脑那头的人也听不见。自我询问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翟雅有些不耐烦的伸手拿过电话,一接通,一个熟悉的嗓音就飘了过来。
“我收到了你的情报,作为报酬一笔报酬,等会儿会将打到你的账户上,请注意查收。”厉泽宴开口。
“知道了。”翟雅叹了口气,面对着电脑屏幕,手指一搭一搭的敲击着键盘,并不是她敷衍,是她好歹堂堂一大小姐,真看不上这点儿钱的,“你也别拿我开涮了,直接欠我一个人情算了。”
“有道理。”厉泽宴在那边认真思考了一番之后,一本正经的点头回应道,“那就先这样吧,以后若是有事我还会找你的,我先挂了。”
“你还可真是会使唤人啊。”握着已经被对面挂断的电话,翟雅若有所思。
这边的厉泽宴也并没有闲着,面对着那些资料思考了一番之后还是决定先跟他讨论一下。
“打扰了。”电话里他礼貌而又客气的说道,而对面的人却是不吃他这一套,笑了笑对着他说道:“这是怎么了?能让你屈尊来给我打电话。”
“别的我贫这些有的没的,我来找你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厉泽宴也毫不客气,“我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应当本人比较好,但是……”
“但是你找不着人?”对面儿很快接了话,甚至还十分快乐的打了个响指。
“但也没有那么惨,只不过是找着人了,然而那人不愿意说罢了。”厉泽宴叹了口气,“是欢欢,我在思考我要不要把这边的情况告诉她,好让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但我是真的不想让她来趟这趟浑水。”
“说就说了呗,毕竟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告诉她他也迟早会知道,到时候还得埋怨你隐瞒不报?”这边的楚丞倒无所谓,这边的事情他多多少少也都知道一些,自然也能够作为一个旁观者的姿态来判断整个形势,“不过就这么直白说了的话,我想我若是嫂子,那肯定也不会接受。”
“的确,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厉泽宴叹了口气。
“完全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呢,真是令人苦恼啊……”楚丞也跟着长叹一声,“我这边那建议还是你赶紧跟嫂子坦白了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两个人一起想办法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厉泽宴依旧在犹豫。
“别怕,出了什么事情,起码还有兄弟在你旁边呆着。况且了解到事情的经过之后,嫂子绝对会跟你同一战线的,她也不是那种听不进去道理的人,我想你也明白,不然当初也不会跟她在一起了,对吧?”楚丞苦口婆心劝慰,“所以嘛,听我一句话,你干脆……”
“我知道了。”厉泽宴并没有让那个人把剩下的话说完,而是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干脆利落的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