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完就离开了病房,厉泽宴坐在病床边目光温柔的看着面无血色的顾清欢,抬手帮她整理了一下耳边的秀发。
是他考虑不周,没有顾及到清欢的身体,厉泽宴的内心非常自责。
他拿起毛巾沾了些温水,轻柔的擦拭着顾清欢有些泪痕的脸颊,又整理了一下病床,将窗帘拉开让阳光可以透过窗户直射到她。
感受到暖意,顾清欢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医院的天花板有些呆愣,片刻才想起晕倒前发生的事。
厉泽宴见顾清欢醒了立刻来到床边将顾清欢的身子往上抱了抱,将枕头倚在她的身后,这样顾清欢能舒服很多。
“刚醒来,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给你买。”厉泽宴拿起顾清欢的手放在手心。
“没胃口。”顾清欢想到秦昱城现在还生死未卜,一点儿食欲都没了。
“清欢,秦昱城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再说现在传来的消息只是说联系不到他,可能是他手机坏了暂时没法联系而已。”厉泽宴抬起手抚摸着顾清欢的头发,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真的吗?秦昱城会没事吗?”说到这里顾清欢的情绪明显又激动了起来。
“会没事的,相信我。另外清欢你不要激动,医生说你不能激动,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这样秦昱城回来也能放心。”厉泽宴柔声说道。
“好,那你答应我一定要找到秦昱城的下落。”顾清欢满眼期待的看着厉泽宴。
“好,我答应你。”
厉泽宴拿起事先热好的牛奶用勺子舀了一勺喂到了顾清欢嘴边,顾清欢尝试着喝了一口。
“多喝点,不能饿着。”说着,厉泽宴又舀了一勺。
顾清欢的情绪明显好转,厉泽宴趁机买了些简单的饭菜看着顾清欢吃完才放心。
两人安静的坐在病房里,顾清欢看书,厉泽宴看电脑处理公务,突然有消息进入,厉泽宴点开一看是宋轶发来的邮件,说是徐晚秋在公司,等着和厉泽宴讨论关于项目的问题。
顾清欢看厉泽宴直直的看着电脑,加上刚刚有邮件的提示声,她就猜测可能是公司有事需要她去处理,“是不是公司有事?要不你就先回去,我自己在这也挺好的,有护士她们的照顾。”
厉泽宴看了看顾清欢又看了看邮件说道,“确实是公司有事需要我处理,那我先回去一趟,晚些时候再来陪你。”
“好。”顾清欢回以一个大大的微笑,表明自己已经没事。
厉泽宴俯身在顾清欢额头落在一吻,就拿起外套离开了。
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厉氏集团门口,将车停在停车场后,厉泽宴就进入了公司,乘坐电梯来到了办公室,看到宋轶正在办公室门口等候着。
宋轶抬头看见厉泽宴回来,立刻迎了上去,“总裁,徐晚秋就在办公室里。”
“我明白了。”说完厉泽宴就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刚放下衣服就听到了徐晚秋的声音。
“看来厉总很忙,让我等了这么久。”徐晚秋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刚泡好的咖啡,似有若无的抿了一口。
“个人私事耽误了时间,希望你不要见怪。”厉泽宴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有关项目的协议书。
个人私事,不用想也知道是为顾清欢的事着急,听说顾清欢预产期快到了,直接住进了医院,想来是去医院陪她了,想到这里,徐晚秋握着咖啡杯的手悄悄收紧。
“那厉总不打算补偿我一下?”徐晚秋放下咖啡杯,起身来到了厉泽宴面前。
“那你想怎么补偿?”厉泽宴头也不抬的说道。
“在办公室聊项目太无聊了,不如去咖啡厅。”徐晚秋从厉泽宴手中拿过协议书,迫使厉泽宴直视她。
“好啊,我随意。”厉泽宴倒是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厉泽宴开车,徐晚秋坐在副驾驶,期间时不时偏头看向厉泽宴,发现他都是一副认真开车的样子,难免有些失望。
两人来到了一处咖啡厅,点好了饮品后,便开始讨论项目的事。
在厉泽宴看不见的地方,隐藏在车后面的人偷偷举起相机按下了快门,徐晚秋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在厉泽宴抬头看她时,不着痕迹的掩盖下去,看不出一丝异样。
因为瑞克公司项目的接触,厉氏最大的合作方就是徐晚秋,作为厉氏总裁,这个大项目厉泽宴需要亲自协商。
而徐晚秋和厉泽宴交集也越来越深,加上这一次合作内容是娱乐圈的工作,各大报纸新闻都在关注这一事件,也导致徐晚秋和厉泽宴经常性被狗仔偷拍。
“总裁,这是今天的新闻头条。”宋轶将手中的手机递给了厉泽宴。
上面赫然写着“厉氏总裁约见前女友,到底是为公还是私?”的标题,看到这里厉泽宴直接将手机扔给了宋轶。
工作上的接触导致他和徐晚秋避无可避,加上徐晚秋总是在外面讨论项目,也给了狗仔大把偷拍的机会,若是只有一两个渠道还好说,可以压下去,现在问题是基本上每天的新闻头条都是关于他和徐晚秋的,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查到偷拍的人是谁了吗?”厉泽宴开口问道。
“没有,太多了,无从下手。”宋轶低着头站在厉泽宴面前,认为自己没有尽到助理的责任,为总裁摆平一切。
“先试着压一压,别让舆论满天飞。”厉泽宴开口命令道。
“我明白了。”宋轶依旧低着头看着地板。
“这是不怪你,你先下去吧。”厉泽宴自然明白这事和宋轶扯不上关系。
“是。”说完,宋轶就从办公室出去了。
厉泽宴烦闷的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徐晚秋这个女人,每次都把地点约在不一般的地方,到底有何目的。
可目前和瑞克公司的合作已经解约,他只能暂时配合徐晚秋,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这一段时间的努力在此一举,不能让之前为之付出的劳作全部付之东流。
厉泽宴起身站在窗边,看着公司楼下来来往往的车辆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