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个女服务员就是秦俏俏吗?”厉泽宴的眉头也深深皱起来。
“非常确定,不管从身材来看,还是从她走路的姿势,我都确定是她无疑。”顾清欢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虽然她进行了全副武装,可是五官的轮廓是改变不了的。”顾清欢气得直接在桌子上拍了一掌,“她还真是心机歹毒,连这一招都用上了。
她就没想着酒店会有监控,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吗?”
“这次一定不能放过她。”厉泽宴眉头深深皱成一个川字,“最毒妇人心,居然这么蓄意报复你。这次被她给跑了,难保她下次不会再找机会反扑。”
顾清欢点点头,“这次秦氏破产,让她失去了生活来源,她向来都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估计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心里早就对我怀恨在心。
可是宴会上那么多人,她都敢明目张胆地动手,看来也真是狗急跳墙了。”
厉泽宴后怕地搂住顾清欢的肩膀,“其实我就早应该想到这一点,应该多加防范的,这次多悬啊,以后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
顾清欢叹了口气,“其实谁都想不到,在这么热闹的情况下,会突发这样的状况。以后我自己也会多多留心,不会再那么大意了。”
“我还是得尽快抓住她,心才能放下。”厉泽宴说着就拿起电话打给宋轶,“视频上那个女服务员是秦俏俏,立刻带人去抓住她,绝不能让她逃了。”
“是,总裁,我立刻就去办。”宋轶答应着。
“欢欢,你快去睡一会儿吧,我让保姆给你炖上汤,一会儿醒来好喝。”看着顾清欢一整晚都没睡,厉泽宴十分心疼。
“嗯。”顾清欢这时才感觉到累。
她刚回到卧室,忽然手机响了,接起来之后,才知道是白老手下打来的。
“厉夫人,我们是白氏的人,徐小姐醒了,想见你。”
“好,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立刻就过去。”一听徐晚秋醒了想见她,顾清欢一刻也没有耽误,“阿宴,徐晚秋醒了,说想见我,咱们立刻就过去。”
“好。”厉泽宴马上拿了车钥匙,两人一起赶往医院看她。
病房门口,一字排开站着三个穿黑衣的保镖,顾清欢看到这个阵势,觉得白家人也是十分重视徐晚秋这个养女。
“厉总裁,厉太太,里边请。”保镖一看厉泽宴和顾清欢来了,及忙恭恭敬敬地打开病房的门。
“清欢,阿宴,你们来了。”
躺在病床上的徐晚秋十分憔悴,嘴唇都十分苍白,没有血色。一看见顾清欢和厉泽宴来了,努力挣扎着想坐起来。
“快躺下,你身上还带着伤呢。”顾清欢连忙走过来,扶着她重新躺好。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顾清欢看着徐晚秋胳膊上缠着纱布的伤口。
“伤口已经上过药,不疼了,只是觉得有些头晕。”徐晚秋因为虚弱,说话的声音十分小。
厉泽宴走过来说,“头晕是因为失血过多,你最近一定要好好养着,让身体慢慢恢复。”
听厉泽宴这么说,徐晚秋心里一下子开心起来,她觉得厉泽宴这是在关心她。
顾清欢也点着头说,“对,一定要多吃些补气血的东西,让身体慢慢复原。”
看着徐晚秋的样子,她心里十分愧疚,秦俏俏要针对的人是自己,却让无辜的徐晚秋替自己挡了刀,受伤流了那么多血。
她之前还怀疑徐晚秋这么做或许存在着某种目的,不过现在看到她虚弱难受的样子,心里的猜疑一下子没有了。
即便一个人真的怀着某种目的,也不可能拿着自己的性命来做实验。秦俏俏那一刀是刺偏了,万一要是伤了动脉或者身上的重要部位,那此刻……
顾清欢不敢想。
“晚秋,我没想到你会冲上去替我挡住,受伤的本应该是我,却换了你,我心里真是愧疚,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也觉得欠了徐晚秋一个这么大的人情,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还。
徐晚秋虚弱的脸上露出一个艰难的微笑,“清欢,你快别这么自责了。我当时也是看情况危急,顾不上那么多了,下意识就冲着上去。
你怀着身孕,万一被那个人刺中,不光你危险,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危险,我眼睁睁地看见了,绝不能袖手旁观,否则我会内疚自责一辈子的。”
徐晚秋的声音虽小,脸上的态度却是那么真诚,连站在一边的厉泽宴看着,都在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
难道他真的多虑了?徐晚秋确实已经放下从前的恩怨,是真心想救人?
“对了,那个伤人的人你们查到了吗?”徐晚秋忽然问到这个问题,其实这才是她想见顾清欢和厉泽宴的真正目的。
顾清欢点着头说,“酒店监控宋轶已经调出来了,那个拿刀伤人的服务员我经过再三辨认,是秦俏俏。”
“啊?秦俏俏?”徐晚秋一脸吃惊的样子。
“嗯,她是想报复我。”顾清欢点着头。
她歉意地看着徐晚秋,“对不起,让你替我受罪了。”
徐晚秋摇摇头,“替你受罪我愿意,之前我曾做过伤害你的事,后来在心里想着,一直后悔不已,终于有个弥补的机会了,我替你挡了刀,心里之前对你的愧疚也会少几分。”
顾清欢听着,真是感动不已。
她觉得,原来人真的是会变的,徐婉秋曾经对厉泽宴的执念那么深,后来也学会了放下,竟然做出这么深明大义的事,这让她甚至在心里对之前对她的怀疑而自责后悔。
“晚秋,这次谢谢你了。”厉泽宴也向她道谢。
不管曾经对她看法如何,但这一次,毕竟是她出手以身挡刀,这才使他的爱妻毫发无损,就冲这一点,他理所当然地要谢她。
厉泽宴能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徐晚秋更是开心不已,她轻声说,“有你这句话,别说是一刀,就是十刀,我也愿意。”
“别说这种傻话。”厉泽宴微微皱眉,“你这次受了伤,欢欢已经够自责的了,要是更严重,她还不得自责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