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泽宴拿起那些资料仔细看着,目光也变得越来越深沉,他当然不希望秦昱城牵扯其中,他是他的小太太十分在乎的哥哥,这件事跟他也扯上关系,就会变得越发复杂起来。
他并不想让顾清欢为难。
以前他只是猜测秦昱城跟这件事脱不了关系,现在证据已经摆在面前,原来一切都是事实。
想了想,厉泽宴把那些资料递给宋轶,“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先把所有的消息都压下来,除了你和我,公司里谁都不要告诉。”
宋轶点着头,他当然明白厉泽宴心里顾虑着顾清欢,就连忙说,“这件事你回去和清欢商量一下,看看她是什么意思,毕竟秦昱城是她的哥哥。”
厉泽宴点点头,“我明白,这些事我会好好考虑的。”
宋轶收好那些资料并没有离开,又接着说,“总裁,还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觉得有必须提醒你。”
“你说。”看着宋轶一脸严肃,厉泽宴示意他坐下。
“我手下的人报告说,最近厉隽和秦继业又勾搭在一起了。”
厉泽宴也有些差异,“厉隽最近不是消停了许多吗,怎么又和秦继业又勾搭在一起?你确定消息可靠?”
宋轶点着头,“十分可靠,本来厉隽最近确实消停了许多,没事了就跟几个狐朋狗友喝喝酒吹吹牛什么的,并没有在公司弄出什么乱子来。
可是前几天,秦继业又找上了厉隽,两人不知道在商量筹划着什么,而且秦继业的女儿秦俏俏也找过厉隽几次。”
厉泽宴听了宋轶的话,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树欲静而风不止,厉隽因为前一段时间秦继业和言景行勾搭在一起而生了气,并未帮着秦氏和于氏,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样子。
可是现在不同了,言景行被下了大权,秦继业失去这个靠山,肯定会寻找其他出路,他跑去想把厉隽拉下水也说不定。
除了这件事,厉泽宴想不出秦继业去找厉隽还能有什么事。他最近正焦头烂额呢,是个稻草就想抓在手里,何况厉隽是他的弟弟,更有可能是秦继业拉下水的目标。
毕竟他这个人心思狠辣,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的亲生儿子秦昱城都不惜拉下水,更何况是厉隽呢,秦继业怕是绞尽脑汁都在想怎么劝说他跟他们秦氏合作。
厉泽宴完全留意理由相信,秦继业甚至会用高额利诱厉隽入圈套,沾染上他们偷税漏税的事而无法全身而退。
而厉隽,他这个做哥哥的向来知道,本就花花公子一个,没有什么大本事,恐怕被秦继业那个老狐狸三两句就哄得上了天,不知道姓甚名谁了。
他整日跟那些狐朋狗友在外面混,那巨大的开销也得有个来源,秦继业可是知道他这个爱好。
即便厉隽不上秦继业的道,还有他的女儿秦俏俏。
关于她和厉隽之前的风言风语,厉泽宴是知道的,他难保厉隽不会被秦俏俏的几句好话就哄得忘乎所以,也跟着上了那条贼船。
如果厉隽牵扯其中的话,他这个做大哥的可就更加难办了。
想必秦继业正是抓住了这点,所以削尖了脑袋跟厉隽套近乎,他的目的可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怕就怕厉隽那个混账根本看不到这一层,还傻乎乎地上了贼船,一旦牵扯其中触碰了法律的禁区,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看着厉泽宴凝神静思的样子,宋轶忍不住问了一句,“总裁,厉隽那边儿,要不要我过去给他敲个警钟,让他擦亮眼睛,可别稀里糊涂跟着掉沟里了。”
厉泽宴摇了摇头,“这件事还是我自己亲自去找一趟爸爸吧,厉隽的脾气我知道,就算你去提醒他,他也未必当回事儿,这件事还得爸亲自出马,好好给他敲打敲打,希望能引起他的警觉。”
“好,这些资料你留着用。”宋轶放一下资料就转身出去了。
厉泽宴也立刻离开公司,开着车去了厉家老宅。
厉衡闲来无事,在院中种种花养养鸟,觉得日子也过得逍遥自在。
集团公司的事有儿子厉泽宴全权负责,他开始时觉得十分不习惯,觉得自己被架空了,不过后来慢慢的,他也看出来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儿子厉泽宴确实比他强多了。
自从他全权接手公司,进行了全面的整顿之后,公司一下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原来的经济贸易公司,转变成以技术为核心的实力公司,这是他这个固步自封的人根本做不到的。
他现在甚至觉得,如果自己曾经坚持握着大权不放,绝对会阻碍了厉氏的发展。
所以他现在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事实,开心地享受退休生活,觉得这样的生活还不错。
看见厉泽宴来老宅,他有些意外,连忙放下鸟笼迎上去,“阿宴,最近公司怎么样?出什么事了吗?”
厉泽宴摇摇头,“公司一切都好,我今天来,是为了厉隽的事。”
“这小子又怎么了?是不是又在背后给你惹麻烦了?”厉衡有些紧张地看着厉泽宴,对于那个不争气的小儿子,他向来就放心不下。
“最近他还挺老实,没有惹出事端。”厉泽宴跟父亲一起在院中的长椅上坐下,从包里拿出宋轶给他的那些文件递过去。
“爸,你看,这是秦氏偷税漏税的证据,秦继业和他儿子秦昱城都已经牵扯其中。”
厉衡拿过来仔细地看着,上面的数据大得惊人,他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这个秦继业还真够可以的,竟然偷税漏税这么多,这要查下来的话,真够他们父子喝一壶的。”
“是啊。”厉泽宴点着头,“这次的事情很严重,如果我把这些证据交给警方,他们父子绝对难逃干系,甚至他们秦氏能不能保得住,都不好说。”
厉衡点着头,他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不过这件事跟厉隽有什么关系呢?”厉衡连忙追问着,心里有一种隐约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