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倩?”听顾清欢问起她,言景行愣了一下,旋即不屑的笑了笑,目光深情凝视着顾清欢,面上一派温润君子的模样道:“你介意她的存在吗?如果你介意,我会和她离婚,只要你同意和我在一起,这些都不是问题,反正我的目的也达到了,于氏公司也都在我的手里,有她没她都一样,我已经不需要她了。”
在听见顾清欢提及于倩时,他的心里生出一丝狂喜,顾清欢会问起于倩,是不是表示她的心中仍然还有他。
这个猜测让他心里激动起来,脸上挂满了喜悦,更是万般柔情的看着她。
他面上挂着笑意,口中说出的话却如此冷漠,话里对于倩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满满的只有利用,而现在利用完人就要一脚将她踹开,如此的淡薄冷漠,竟是从这样一个温润外表的人嘴里说出,让人无法想象。
顾清欢吃惊的看着他,对他此刻表现出来的样子十分震惊。
明明就在前不久的订婚礼上,他还陪着于倩一同出现,两人之间动作亲昵举止亲密,于倩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爱意,他看着于倩的模样也是一副温润如水的样子,然而现在转头就把一切都否定了,还说着这样无情无义的话,言景行这般无耻的行为,实在是让顾清欢无话可说。
“言景行,你不觉得自己太无情无义了吗?”顾清欢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皱眉道,“你能有现在的地位,全是因为于倩对你的帮助,你如今得到了一切,大权在握,接手了于氏公司,利用完了于倩,就想要将她一脚踢开?你难道不会内心有愧么?”
言景行这个时候所表现出来的冷漠让人觉得可怕,他听见顾清欢的质问后脸上的神情十分平静,仿佛在说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嘴角虽挂着笑,冰冷无情的样子却叫人浑身颤抖:“那又如何?大丈夫做事就该不拘小节,心慈手软怎能成大事,为了成功,我只能利用她来达到我自己的目的,要怪只能怪她命不好,成为别人的手中棋子。”
顾清欢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对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开脱的无耻行为感到匪夷所思。
言景行还真是一个表里不一,披着人皮的狼啊。
“你利用于倩是为了得到于氏公司,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呢?孩子总归是你的吧,你难道一点顾虑都没有吗?”顾清欢脸色沉了沉,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该为于倩鸣不平,反正此时她将言景行的伪君子面孔看的更清楚一点了,心里只想离这样的人更加远一些,“虎毒还不食子呢,连动物都会为自己的孩子打算,难道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过她腹中的孩子?那可是你的孩子啊!”
言景行眸光淡淡,虽然脸上挂着微笑,眼底却冷漠的让人心底发寒,轻声说道:“清欢,如果孩子的母亲是你,我自然是会把他捧在手心上的,我不是圣人,我也有自己的私心,我的私心是只想要你为我生的孩子,我也只会疼爱咱们俩的孩子,至于其他人为我所生的那些,对我来说都一样,不值得我去关注或在意。”
听着他深情款款的诉说着自己的情意,顾清欢只觉得寒意从脚下升起,直窜上心头,冷得她背脊一阵发凉。
她没想到言景行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温润的外表下,藏着这样一个冰冷的灵魂。
“清欢,回到我身边吧,我喜欢的只有你一个,最爱的也只有你一个。”言景行还在努力劝说着顾清欢回到自己身边,顾清欢看着他,内心感到一阵恶心。
这样的人,也配说爱么?
“言景行,你死心吧,我是不会离开厉泽宴的,你以后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不想再看见你。”顾清欢目光冷淡的看着他,语气里对他的鄙夷丝毫不加以掩饰,就这么明晃晃的摆在他的面前,她现在很同情于倩,觉得她将真心托付错了人。
顾清欢冷冷的抛下这句话,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她转身离开了这里,背影很决然。
言景行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亲眼见她坐上厉泽宴的车,再看着她同厉泽宴并座一排,脸上瞬间沉了下来,像是冬天里的暴风雪,寒气逼人,目光也阴冷的可怕。
“厉!泽!宴!”半晌,言景行盯着那辆车,视线像淬了毒的冰刀子,眼里满是怨忿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语气森冷,就像是要吸食他的骨血般用力,心里恨不得就此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他永世不能翻身的满是恨意。
“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会回到我身边的,清欢。”言景行看着顾清欢与厉泽宴两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垂放在身侧的双手死死地紧握成拳,眯着眼眸,忽然发出一声冷笑,暗自说道,“到那时,厉泽宴,我会让你知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八个字怎么写,我们之间的仇恨,注定要以你的失败来划上句号。”
言景行此刻的内心充满了对厉泽宴的仇怨,这浓烈的怨恨化为了幽暗沼泽,拉着他深深往里陷,叫嚣着要他为父报仇。
言景行认为,要不是因为当初厉泽宴收购了他们家公司的股份,爸爸也不会因此跳楼自杀,那他至今还仍是言家的少爷。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厉泽宴给毁了,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他们之间不仅有血海深仇,还有夺妻之恨!
厉泽宴从自己的身边抢走了顾清欢,父亲身亡的仇再加上顾清欢被抢走,致使他对厉泽宴的仇恨更加升级。
言景行深深地看着两人,眼里是报复及势在必得的光芒。
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他一定要亲眼看见厉泽宴身败名裂,穷困潦倒的过此一生才能解恨!
顾清欢在转身离去时,察觉到身后言景行的视线一直放在她的身上,带着侵略性,死死的黏在她的身上。
不过顾清欢并未把他的目光当成一回事,她视若无睹的往厉泽宴的车子走去,动作毫不迟疑的上了车,将言景行的目光隔绝在车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