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中捉鳖,怎么说?”楚丞忍不住地有些好奇厉泽宴的计划。
厉泽宴微微的勾起嘴角,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咱们就先按兵不动,不要露出任何的马脚或者破绽让对方知道。”厉泽宴思路清晰,一条一条的缕清楚,“你们先做到这点就好了,剩下的我自有定夺。”
厉泽宴既然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是全心全意的听从他,当然不会有任何的异议。
因此,从今天这件事过后,反倒是没什么异常,一切都维持在表面的平静。
如果不是他们几个知情人知道真相的话,恐怕没有任何人能够察觉不对劲了。
顾清欢和厉泽宴虽然在医院里住了几天,挂了点盐水,但是因为日子太过于清闲,几天之后也就回了家。
终于回到了熟悉的房间里,顾清欢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可是她却不能真正的平静放松下来,因为厉泽宴的腿这件事情影响还是不小的,况且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所以她就更加不能透露这种消息了。
不仅仅是亲人朋友,就连家里人就得有所提防,只有做到守口如瓶,才能够让自己安心一点。
但是事情一步一步的发展,甚至有些严重了起来。
有一次半夜中迷迷糊糊的醒来,顾清欢勉强撑起身子靠在床背上清醒了一会。
可是他她却隐约约的听到了门外传来的低沉嗓音,除了厉泽宴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你放心吧,该有的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她悄悄的站起身来,贴到了门旁边,但是也只听到这半句话。
报复谁?为什么要在大半夜打电话,未免是有些奇怪了?
顾清欢也并不打算隐瞒,等到厉泽宴挂断电话之后,她直截了当地走出门外。
厉泽宴转身的时候正好背着光,眼底的阴影深邃,打量了她一下,询问:“醒了?”
“嗯,刚刚睡醒。”顾清欢揉了揉眼睛,但是话题是毫不含糊,“你刚刚说是什么付出代价,没听清楚。”
果然听到了不少吗?
厉泽宴顿了顿,点点头道:“确实,但是是为了正事儿,你知道不知道都不重要。”
正事?这下子顾清欢更加来了兴趣了,一定要缠着厉泽宴说出来。
“帮你报复秦悄悄,我说过一定不会让她好受的。毕竟已经动了我的女人,想着过安稳日子是不可能的。”厉泽宴有些出奇地冷淡,就是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一样。
顾清欢猜测他之前一定是做过不少这样类似的事情,所以才能心中毫无波澜了。
“原来是这样啊。”顾清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虽然表面上没有很激动,但是要说没有任何的感触那也肯定是假的。厉泽宴能够这么在意她,甚至是为了之前的事情报仇,她心中感激。
“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把她也抓回来绑架吗?”顾清欢感受到气氛有些尴尬,随口提起想要缓解一下。
“不可能。”厉泽宴单手紧握住了手机,兀自解释道:“今天所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第一步而已,”
“既然这是第一步,那么下面一步你要处理的事?”顾清欢忍不住地有些好奇,听着厉泽宴这话的意思是别有深意的样子。
“下一个就是厉隽,不过我会把他放在后面好好收拾收拾。”厉泽宴倒也不露怯,顾清欢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可是听到厉隽两个字的时候,顾清欢愣了愣。
原本想着厉泽宴为了她惩罚秦悄悄就已经很难得,现在居然还要帮着她收拾厉隽。
“厉泽宴,谢谢你……但是你不要对我那么好。”顾清欢攥紧了手掌心,已然出了一些温热的汗珠在手中黏腻着。
本没有打算一下子说完,但是既然顾清欢知道了他倒也没多大的介意。
“嗯,有些人做过的事情我会一直记着,直到某一天会派上用场。”厉泽宴略微温吞的话语声落下,顾清欢忍不住愣怔,但是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之后心中又骤然升起了阵阵的暖意。
厉泽宴做这些……其实都是为了她,搁在谁的身上能够毫无波动呢?
“谢谢……”她低垂下了眼眸,直直地瞧着地板,单手揪着身下的毛衣裙,倏忽觉得千言万语都难以形容她的情绪,可是最后到嘴角的居然只有这么一句话而已。
厉泽宴见了她这样,却忍不住轻笑一声,宽大的手掌抚上了她的后脑勺,轻轻揉了揉,“好了,一切都好。”
一瞬间,满室温情萦绕在两人的身边。
这段时间长期需要在家里养伤,这个消息也被不少人知道了。
荣泽自然就是其中之一,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很是担心,立马就打了个电话给厉泽宴说过来要来探望,被同意之后立马就行动了。
听到厚重的木门响起了闷闷的敲响声,顾清欢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事务去开门。
“荣泽,你怎么来了?”顾清欢微微带了些诧异,她刚刚忙着手上的事情,自然是不知道书房里的厉泽宴已经和他通话了一次。
荣泽放下了手中买的果篮,朝着房间里面深深望了一眼:“别担心,我是来看厉泽宴的,看看他的腿到底伤的怎么样,不然也总是放心不下啊。”
顾清欢犹豫了一下又立马将他给拉进来,其实她很想问荣泽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但是纠结了一下觉得没什么意义又立马住嘴。
“你先就进去吧,厉泽宴现在还在书房,我洗一下这个水果。”顾清欢指了指最后的那个房间,随后拿着果篮来到了厨房。
荣泽点点头,顺着她的指示就自然而然地推开大门,只见一个人之间坐在书桌前,等到门闸声的时候倏忽抬起头。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甚至都没有多说一句话,心中已然有数。
“你来了。”
“嗯,来了,没有等多久吧?”荣泽拍拍手,转身将房门给关上,径直坐到了厉泽宴的对面。
“还好。”厉泽宴看着眼前人,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难得扯动了一些微弱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