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师语速极快,激动的喊着:“一千一百万一次,一千一百万两次,那么现在……”
落锤的前一瞬,厉泽宴举起了手中的牌子,“两千万。”
一室寂静。
五百万的戒指拿两千万拍下来,你是嫌钱多烧手吗?!
清欢忍了又忍,才忍住没用看智障一样的目光看向身旁的人。
宋轶上台,从拍卖师手中接过戒指,环视台下众人,微笑道:“我家总裁说了,这是他要送给自己新婚妻子的戒指,以此来表达自己的真心,谢谢各位割爱。”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清欢猛地转头看向旁边男人,整张小脸都扭曲了。
What?!
“新婚妻子?”
“厉总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一点消息都没透出来?”
……
有人惊诧,有人嫉妒,还有一些存着联姻心思的人,这会儿脸色就难看了,其中就有秦继业。
拍卖结束后是晚宴,秦俏俏气的差点掐断了指甲,“爸,怎么回事?谁这么嚣张敢抢我看上的男人?”不禁抢了,甚至还结婚了,她却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越想越气,秦俏俏一把摔了手里的酒杯,“不行,我……”
“你想干什么?”秦继业皱眉,“如今情况不明,你先安分点。”说完,转身去和旁人寒暄了。
秦俏俏嘴上应着,眼底却愤恨至极。
她倒要看看这位新上任的厉夫人是个什么货色。
清欢这头,为了应付一茬茬或是寒暄或是一探究竟的人,脸都快笑僵了,“这厉夫人的名头可真不是那么好当的。”她感叹道。
“戴上。”身旁男人抛过来一个物件。
清欢手忙脚乱接住,下一瞬,眼睛瞪圆了,这不就是刚拍下来的那枚戒指嘛,晶莹剔透的蓝色水晶在灯光下发出炫目的光芒,耀眼极了。
“真给我戴呀?”她纠结的问。
这东西这么显眼,出门会不会碰上打劫的呀。
男人懒懒瞥她一眼,”让你戴上你就戴上,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这时,宋轶走到他身边耳语了些什么,厉泽宴眉头一皱,起身离开,清欢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由眯了眯眼。
这是要把她架到火上烤啊。
可她能怎么办呢,戴就戴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
秦俏俏是认识顾清欢的,因此,当她看到传说中的厉夫人时,一瞬间脸上满满的震惊之色,下一瞬就是抑制不住的妒忌愤恨。
她?
凭什么?!
一个土鸡,不被父亲承认的继女而已,一朝翻身竟然成了高高在上的厉夫人?!
恶由心生,她朝旁边人招了招手。
……
“小姐,这里就是休息室,您请。”侍应生弯腰,恭敬的道。
清欢摆了摆手,等人出去后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口,不由叹了口气。
她不过就是想去拿点吃的东西而已,谁知道就这么倒霉呢,被人撞了不说,一大片酒渍晕染在胸口,看起来实在不雅极了。
好在这种宴会为了以防万一,都会在休息室里准备一些替换的礼服,要不然她可就出大丑了。
想了想,给厉泽宴发消息解释了一下,她开始挑选起衣服来。
嘭。
房门突然被人撞开。
“嗝,美人,来……”一个肥胖的身影冲进来,直直朝清欢扑去。
迎面而来满是呛鼻难闻的酒气,清欢皱眉,身子一错险险避开,冷声问:“谁让你进来的?”
“躲什么?来让我亲一口,叔叔疼你。”肥胖男人再接再厉。
“滚!”
“哟,还是个呛口小辣椒,没关系,叔叔一会儿一定把你治的服服帖帖的。”男人满面红光,狼一样盯着清欢,再次扑了过去。
刺啦——
清欢躲的急,虽然避开,礼服后背却被他扯开了一个口子,露出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
艹,哪儿来的色鬼?!
长得这么猥琐的,还敢肖想占她便宜?
清欢恨的牙痒痒,暗恨自己怎么没把手术刀给带来,不然她一定得给这色鬼一次终身难忘的教训不可。
想出门却再次被堵住,清欢定了定神,抄起一旁的花瓶给他开了瓢。
“啊!”男人瞬间惨叫出声,酒意也散了些,“妈的!你个小贱人竟然敢打老子?看老子不……”
话没说完,他突然被人一脚踹倒,没了声音。
“处理了。”厉泽宴收回腿,幽深黑瞳厌恶的瞥了眼地上的人,冷声吩咐道,接着他大步走到清欢面前,低头,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清欢双眼瞬间瞪大,下意识要挣扎。
“别动。”
他霸道的将人揽紧,轻咬着她的唇,音色低低的,沙哑性感的要命,“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马上会有人过来,我不希望听到任何不好的流言。”
清欢身子微僵。
果然,下一瞬秦俏俏就出现在了门外,身边还围了一群人。
“这是……怎么了?”将内里的场景收入眼底,她眼底一闪而过失望之色,转瞬满脸诧异的问。
厉泽宴将清欢挡在身后,皱眉,“秦小姐,你有事吗?”
竟然这么护着那个贱人?
秦俏俏嫉妒的要命,面上却一副担忧的神色,“厉大哥,你没事吧,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一声尖叫,所以才过来看看……”
“看过了,可以走了吗?”厉泽宴打断她,复又勾唇,“还是说秦小姐你有窥探别人夫妻间私密事的爱好?”
“没,没有。”秦俏俏脸颊羞红。
其他人扫了眼一片狼藉的室内,还有被挡住的人影,看向厉泽宴的目光就有些微妙了。
这……够激烈的啊。
没想到厉总你是这样的人!
秦继业过来,笑着打了个圆场,“厉总别介意,毕竟今晚秦家是东道主,小女也是担心出什么岔子才过来查看的,打扰了你真是不好意思。”
“还有……清欢,”他看向厉泽宴背后的人,“你妈妈经常在我面前念叨你呢,没事多来看看秦叔,还有你弟弟小宇,都不是外人。”
秦叔?
这脸皮厚度也是可以了。
她可没忘记当初秦继业看到她时,那种仿佛看见什么脏东西似的眼神,高高在上的,仿佛看到的是一只臭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