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男人惨绝人寰的叫声瞬间响彻了整个小胡同，但没有人能够听到，因为叶凡刚才制造出来的蓝色光罩已经隔绝了这些不和谐的声音传到外界。
他知道，对于程锡山来说没有什么比毁掉他引以为傲的功力更痛苦的事情了。
这种先天天赋不足的修士，一开始定然是倾斜不少门派资源才修炼成如此境界，这次修为尽失地回到龙虎山，肯定不会再得到那么多的资源，更何况他为这一时逞强，毁掉整整三样法宝！
几乎可以预见，程锡山最终的下场十分悲惨。
但叶凡并不打算同情，因为看此人这次的架势，如果自己不收拾他，最后倒霉的便会是自己，而且对方的手段可能比他还要狠辣。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自己心软，就会遭遇更为不公的对待……
他拍了拍手，因道：“我完全可以剥离你的内丹，慢慢炼化为自己所用。之所以没有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我没这个能力，而是不屑于此。”
若说之前的程锡山还以为叶帆不知从哪里学来的野路子，不过一个修真界的混混，或是歪门邪道之徒，现在他看他的眼神，却已经变成了惊恐万状。
——此人，就算是歪门邪道，也是大师级别的人物。
更重要的是，他不光有修为，还很有经验。
回去之后恐怕要细细地跟师父解释一番，才能让他们明白自己遇到了多么强大的敌人。
当代是法治社会，叶凡没有什么背景，也不打算再主动给身边人多添麻烦，所以如果不是被逼到思路里，他不会伤人性命。
不过，对于程锡山来说，毁去修为应该是比失了性命更痛苦的一件事吧？
片刻后，叶凡没事人一般泰然地出现在医院里。
“叶大夫，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科室主任有些不赞同地看向叶凡。
这些天叶凡的突飞猛进让医院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主任是博士生导师，平日里自然没少拿他当学生们的榜样，今天他却整整迟到了二十分钟，让别人怎么看呢？
叶凡理解主任的想法，好脾气地笑了笑。
却是方琼上前解围，因道：“主任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让小凡出去帮我买东西，他才回来晚了。”
说着，她晃了晃手上刚拿到的红糖。
主任见状，当然理解这是情侣之间的那点事情，也不会不依不饶地继续说些什么，只让叶凡下次注意时间问题，随后便开始有条不紊地主持工作。
与此同时暗处角落里，林易正冷眸凝视着这一切。
他今天来上班的时候看到了叶凡跟方琼，本想躲开离这二人远一点，却又看到前者突然跟后者说了些什么，随后转身离去。
鬼使神差地，林易装作无意间跟随叶凡走了一段路。
就在叶凡转身消失在一处胡同之后，他就再也能没重新找到对方的踪迹，眼看着上班就要迟到，这才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
叶凡去的方向并不是超市，他究竟有什么秘密瞒着所有人？
三日后，龙虎山。
程锡山捧着被叶凡毁掉的法宝碎片，低着头站在师父面前，羞愧得根本没有脸面跟师门的任何人说一句话。
老师父不等开口，就瞧见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亲传弟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老者蹙眉询问。
前者这才哽咽着开了口：“徒儿不孝，此行非但没能为师门争光，自毁一身修为不说，还把宗门法宝也都折了进去！”
千不该万不该，他局不应该在发觉了叶凡的强大之后还打算对那人出手。
现在看来，真是悔不当初。
老者叹了口气，咬咬牙，却还是道：“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昔日里最为疼爱的弟子，虽然损毁师门法宝是件大事，为师却不太忍心将你打罚。”
更何况，现在龙虎山的头号劲敌已经变成了叶凡。
他们没有别的功夫再内讧了，只想从程锡山这里尽可能多地得到关于叶凡的消息。毕竟，除却程锡山以外，龙虎山没有一个人知道叶凡的存在。
一个能一口气毁掉三样法宝的人，他们龙虎山定要好好会会这个强大又可憎的家伙！
“师父……”
听到师父所言，程锡山几欲落泪。
想到师父这几年来对自己的栽培全都付诸东流，他咬牙，痛心地道：“从此以后，徒儿虽然没了灵力，但也能为师门做些贡献，生是师门的人，死是师门的鬼！”
“嗯，”老者垂眸，“你懂事就好。”
不过，对于叶凡，他们现在还不能轻易招惹。
龙虎山作为华国正规的修道门派，虽然是强大而神秘的存在，但与华国官方的支持少不了错综复杂的联系。
他们不能轻易兴师动众地跑到江北为难一个有正规户口的小大夫。
现在要做的，还是按兵不动。
当晚，程家也接到了龙虎山传来的信息。
“艹！”
程大少爷直接将手机摔在桌上，怒道：“没想到龙虎山那也是一帮废物。”
原以为程锡山都已经被欺负成这个样子，龙虎山应该及时赶来为之报仇才对，谁知道……龙虎山那边非但自己没有动作，反而还打电话过来让他也不能轻举妄动，这些天就先放过叶凡。
心中尽管不爽，但现在除却龙虎山，程家已然是再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帮手了。
就算再怎么样，也只能先按捺下来仇恨。
可龙虎山与程家暂时的消停，并没有让叶凡那边有任何的安全感。曾经的他总是时时刻刻让自己陷于战斗的泥沼中，这些天来更是找到了曾经作为仙帝证道时的那般激情。
他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而已。
方琼却不明白，发现叶凡最近时时处于一种警惕状态，她安抚：“小凡，你最近怎么了？没出什么事儿吧。”
按照她的想法，最近应该更安生惬意才对。
叶凡看过来，笑道：“我最近总是想起你说的出去旅行，不知道什么时候为你实现这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