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吓得两腿不停扑腾，都快要尿裤子。莫云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手一挥，又让阿尔法坐回到椅子上，淡笑着道：“现在，老实跟我交代，批发给你们军火的，是不是那些金三角来的人？”
“是……”阿尔法点了点头，不敢在耍花招，低声说道：“是……与我们保持联系的是一个名叫豹二的人，他负责将枪支弹药批发给我们，我们转手卖出去，然后从中再给他们回扣。”
“豹二……”莫云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豹二应该与那个狼三一样，同是九里红手下心腹之一，“你们平时，都采取什么方式交易？”
“我们只交易过几次而已……”阿尔法怯怯说道，“碰头的地点是黄云山独龙岗上，我们将现金带在身上，那里自有专人等候。或是豹二的心腹，或是豹二本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交易完便各自离开，绝不逗留。”
“黄云山……”莫云摸着下巴略一沉吟，“就是那座杀人藏尸最为猖獗的乱坟岗？”
“没错……”阿尔法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个笑容，“警官……我们答应以后绝不再干这种事了，求求您网开一面，饶我们一马吧……”
“饶了你们，不是不可以。”莫云挑了挑眉，饶有兴味道，“不过嘛，我需要你们配合我，协助我将那些暴徒钓出来。”
乔治阴沉着脸，冷声道，“我们不是你的手下，没有遵从你们命令的义务！”
“说得对，你们确实没有遵从我命令的任务，但你们有权利好好表现，争取做污点证人。”莫云耸耸肩，若无其事道，“如果你们不愿意，我当然也不强求。不过我拿你们没办法，就只能把你们交给袁署长了。”
说罢，不等二人沾沾自喜，莫云便朝门外喊道：“袁署长，你比我懂法，请问他们的行为，能判个什么罪？”
袁毅很配合地从外面走进来，板着脸道，“根据我国法律第一百二十五条规定，非法制造、买卖、运输、邮寄、储存枪支、弹药、爆炸物的，皆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严重的，可以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三位近半个月来，总共倒卖步枪二十余支、冲锋枪五十余支，手枪不计其数，总涉案金额达六百万，依法已经可以判处死缓。”
袁毅一番话，使得阿尔法和乔治二人脸色变得像吃了苍蝇般难看。莫云将手搭在二人肩膀上，似笑非笑地说道：“但是，如果二位配合我们办案的话，是有机会成为污点证人的。按照我们国家的法规，污点证人至少可以免去百分之八十的刑罚，还有很大的机会免除责任。三位赚了那么多钱，若是后半辈子都被关在局子里，恐怕有点太可惜了吧？”
莫云和袁毅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轻而易举便瓦解了这二人最后的负隅顽抗。阿尔法终于彻底顺服，低着头面如死灰：“我知道了……我都按照你们说的办就是了。”
“很好，你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莫云拍了拍阿尔法的肩膀，咧嘴笑着道，“带手机了没有？”
“带了。”阿尔法点了点头，转而看向袁毅，“但是被这位长官没收了。”
“袁署长，将手机还给他们。”莫云淡笑着道，“他们现在可是我们重要的合作伙伴。”
袁毅微微一愣，立刻就明白了莫云的意思，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从怀中取出两只手机，“二位，你们的手机请收好。”
阿尔法拿到自己的手机，莫云微笑着道，“现在，我要你给那个豹二打电话，告诉他你们还要再购进二百支手枪，约定今天晚上进行交易。”
“啊？”阿尔法微微一怔，脸上露出几分警惕，“你们是想借我之手抓住他们？”
“没错。”莫云微微点了点头，“这个计谋，在我们中国叫做引蛇出洞，我相信你很愿意做这个诱饵。”
“让我做诱饵没问题，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你们必须保证我的人身安全！”阿尔法咬着牙道，“那群人办事狠辣、手段残忍，如果他们知道是我检举揭发了他们，一定会要了我们兄弟两个性命。你们一定要保护好我们！”
“没问题。”莫云想都没想，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你们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我们当然会保证你们二人生命安全。”
“好。”阿尔法终于没有了任何顾虑，拿起手机输入了一个号码。莫云眯着眼睛沉声道：“调整好自己的语气和心态，不要让他们看出端倪。若是让我知道你故意给那个豹二通风报信，那个黑鬼就是你的下场。”
阿尔法忍不住深深打了个寒颤，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您二位放心吧。”
说罢，阿尔法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电话号码，按下免提键放在桌子上。
一旁的乔治不动声色，莫云和袁毅二人也屏气凝神，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这群狡猾的暴徒发现不对劲而逃走。
几声忙音过后，电话另一端传来了一个嘶哑的声音：“喂？”
“豹哥，是我，阿尔法。”阿尔法急忙说道，“上次在你们那进的货都卖光了，我想再要二百支手枪，可以吗？”
“你要卖二百支手枪？”豹二微微一怔，声音顿时有些激动，“太好了，最近头儿吩咐我们尽快兜售全部存货，我正为没有买家发愁呢，你们还真是雪中送炭啊！这样吧，这批货的货价，全部下压百分之五成，也算是我豹二感谢你们，送你们一个大便宜。”
“嘿嘿，那真是太好了，多谢豹哥的提携，我们一定不辜负您的重望！”阿尔法讪讪一笑，“那……我们就今晚十二点，还在老地方见？”
“好，老地方见。”豹二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机灵着点，别被条子跟踪了。”说罢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