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微微一愣,不解地问道:“莫先生,我们经商之人,平日里肯定会得罪很多人。您的话的意思是……”
“秦会长,咱们已经合作过两次,而且上次我拜托你帮我开除了朱大杰,欠你一个人情,有些事情,我也不想瞒着你。”莫云叹了口气道,“先前你女儿,还有这个富德瑞,他们并非是得了什么疾病,而是中了一种剧毒。”
秦明脸色微微一变:“你是说……是有人给我女儿,还有德瑞下毒,想要置他们两个于死地?”
“没错。”莫云点了点头,“这种毒,我曾经略有耳闻,单凭吞服或者气味,根本无法传播。只有常年与被下了毒的东西朝夕共处,才会让毒素一天天渗入心脏之中,等到回过神来,就已经没救了。”
秦明听得目瞪口呆:“你的意思是……这件毒物,就在我女儿的家里?”
“很有可能。”莫云点了点头,“这样吧,待会我跟你去一趟你女儿家,看看能不能把这毒物找出来,然后销毁掉。”
说话间的功夫,彼得、丹尼斯两个外国医生已经从手术室中走出来,一个个脸色就像吃了苍蝇般难看,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杨景镇也从里面出来,看着莫云的眼神更多了几分佩服乃至敬畏,张建更是激动地攥住了莫云的手:“小神医,对不起,刚刚我错怪你了,谢谢你救了我家德瑞的命……”
莫云微笑着点了点头,看向那两个外国医生:“现在,你们可以滚了吧?”
“小子,你不要太狂,病人能复苏,纯粹是你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彼得咬着牙冷声说道。
此话一出,瞬间引得杨景镇等人满脸鄙夷。瞎猫碰上死耗子?你怎么不去碰一个呢?一个医生居然能说出这种话,真的刷新了他们心中对于不要脸的认知。
感受到周围众人鄙视的目光,彼得和丹尼斯二人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莫云却不紧不慢走上前,将手搭在二人的肩膀上:“二位,按照我们刚刚的赌约,你们应该滚出去,而不是走出去。”
“你说什么?!”彼得怒目瞪着莫云,脸色阴沉无比,“小子,你们华夏有一句话,叫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非要把事情做绝么?”
“如果我没有治好这个病人,你们会为我留一线吗?”莫云冷笑一声,双手猛然一用力,直接疼的二人惨叫一声,双双瘫软在了地上。
莫云像踢球似的,“嗖嗖”两脚踢在二人的屁股上。丹尼斯和彼得二人直接在医院光滑的地面上翻滚出去老远。
正赶巧电梯升上三楼敞开了门,两人歪打正着直接滚进电梯中,摔得昏厥了过去,又被电梯给带了下去。
众人全都忍俊不禁,莫云却没有放松警惕,认真地看着张建说道:“你这几天就在医院呆着,陪在你丈夫身边,切记哪里都不要去。”
张建激动地点了点头。现如今莫云在她心目中就像能起死回生的神仙一般,莫云说的话,她绝对一一照办、深信不疑。
辞别了杨景镇等人,莫云坐着秦明的车,一路驶往海宁以西的一片老城区。
秦诺住得地方很是普通,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居民楼,全然没有商会会长女儿娇生惯养的样子,让莫云心中多出几分好感。
“秦会长,你就在楼下等我吧。”莫云面露正色道,“我不确定你对那种毒物的抗性如何,如果你也染上毒素,那就有点麻烦了。”
“都听莫先生的。”秦明点了点头,“我女儿住在四楼四零二,她这个时间点应该在睡觉,您多按几次门铃。”
莫云上到四楼,找到四零二的门牌号,按了两遍门铃,门便被从里面打开。
此时正值盛夏,秦诺穿着一身薄薄的半透明睡衣,将姣好的身材暴露无遗,打着哈欠睡意朦胧道:“谁啊……”
莫云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晚上好,秦小姐。”
秦诺怔怔望了莫云两秒钟,睡意瞬间被冲散,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过了半分钟,秦诺才再次将门打开,身上披了一件外套,红着脸小声说道:“莫先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秦小姐,你的家里藏着一种毒,很有可能就在某件家具,或是某个东西中。”莫云一本正经道,“就是这种毒,导致你上一次差点丢了性命。我答应了你父亲,要帮你将这毒物给找出来。”
“原来是这样。”秦诺脸色也变得有些凝重,“没想到我的家里还有这么可怕的东西……莫先生,请进吧。”
秦诺住的房子,是个很简单的一室一厅。
莫云屏气凝神,用嗅觉细细感受摧心花的味道,在客厅、厨房、厕所都没有找到,挠着头尴尬道:“秦小姐,可以到你的房间去看一看吗?”
“呃……”秦诺明显有些犹豫,莫云也没有多说,他也知道擅闯人家女孩子的闺房,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秦诺纠结许久,咬咬牙道:“好,莫先生请。”
莫云推开卧室的房门,刚打开一条缝,便微微皱起眉头来。这件屋子中果然洋溢着一种淡淡的异香,不仔细去闻,根本察觉不到。
秦诺的房间整体布局以粉红色为主,床上摆放着许多毛绒玩具,床边养了几株盆栽,电脑屏幕上是现如今播放最为火热的肥皂剧,全然一副小女生卧室的气氛。
莫云却完全无视这一切,径直朝里面走去,将手伸出窗户,从外面的栏杆上,将一个晾衣架拿了进来。
这晾衣架是圆形金属,涂着五颜六色的颜料,还有几个小风铃吊坠,做工很是精美。
而架子上,则夹着一条粉红色的内裤,一双长筒袜,还有一件桃红色的女性内衣。
秦诺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脸上有些愠怒:“莫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莫云却皱紧眉头,脸色凝重地问道:“这个晾衣架,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