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博雅哂笑了一瞬说:“不用担心,我的工作已经找好了,很快就会上岗,待遇还不错,至少目前我是很满意了。”
两个姑娘双眼放光地追问道:“是去哪家公司啊?”
景博雅卖了个关子说:“等我开始上班的时候再告诉你们。”
两人猜测可能是因为他的新工作还会有变数也不一定,如果到时候没有被录取,会觉得丢脸,所以先不说,于是也没再逼迫他。
从点餐到餐前酒送上来大约过了15分钟的时间,怀石料理吃的就是一份宁静的享受和充分感受美味食物的过程,不过今天这三人的组合,注定是无法宁静了,享受美食的任务还是能完成的。
三人都能饮酒,尤其是像餐前酒这种低度数的果酒,一人一壶也不在话下,在酒具摆好以后,服务员倒酒之前,零露将面前那只翠绿色的酒盏翻转了过来,看了一眼器皿的底部,发现是有特殊铭刻的瓷器。
铭刻这种东西就像我国古代官窑瓷器上的款识一样,不同朝代还有独属于自己独有的款识,既表示这件瓷器的出处、身份,也是这件器物品质的保证。
一般怀石料理的餐具都会选用高级货,但是高级到什么程度,则是每家店都有自己的一番考究,最高级的程度就是选择与成名的大师合作,类似于高定的做法,一整套餐具烧制下来,两个字以概括:天价。
零露这样的行为看在服务员的眼里就是一个资深的行家才会做的事情,和刚才点菜的时候连几个像样的日语单词都不能说好的外行完全不一样!
感觉到对方可能是专业人士以后,服务员小姐姐越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为客人服务,这可是赌上了名誉的事!
并不知道已经将小姐姐的胜负欲挑战起来的零露,侧头小小声地和陶陶说:“这些餐具的底部是有铭刻的,出自名师之手的东西都是限量的,而且超级贵。我提前告诉你一声,免得你不小心磕碰坏了一件、两件的,赔都赔不起,到时候就只能把博雅抵押给老板了。”
陶陶一脸震惊地看着面前那只浅浅的酒盏,除了颜色绿了一点,手感润了一点,器形特别了一点,和超市里卖的特价时候6块钱一只的日式酒具没有任何区别啊!就这,就价值一个景博雅啦?
零露是个见过世面的姑娘,连她都说贵的话,陶陶不自觉地就从一只手端杯子变成双手捧着杯子!
景博雅的酒也倒好了,他开了个场说:“好久不见了,一起喝一杯吧。”
三人很是自然地将酒盏推了出去,在快要碰到一起的时候,陶陶立马想起刚刚零露的告诫,生生地将自己的手硬扒拉了回来,自言自语地说:“好险,好险,瓷碰掉了算谁的!”
只是这样一想她就傻笑了起来,零露问她笑啥呢,她半天挤出来俩字:“碰瓷。”
在场没人理解到她要表达啥,只能任由她傻笑,顺便觉得:“这孩子,才喝一杯果酒就疯了。”
梅子酒非常开胃,喝在嘴里十分清爽,有种迫不及待地要开始大快朵颐的感觉,但是怀石料理都是点单以后再现做,所以上菜速度比较慢,几人一壶酒都喝完了,还是不见前菜,于是又闲聊起来。
景博雅忽然提及最近的大事:“前几天我在微博上看到萧艾的事情了。”
三人见面至今没人提起萧艾,皆是因为顾及景博雅的感受,他却主动提起来,两个女生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继续说:“我也看到小桃子写的博文了,写得很好,我们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是坚不可摧的,你总结得很到位。
还有就是,原本我以为你不知道的有些事情,结果你早就知道了,而你还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真奇怪,我们天天在一起,竟然还能有秘密。”
陶陶忙解释道:“都是巧合啦,并不是萧艾只告诉我一个人,而是恰巧被我撞见了,我就成了知情人,他希望我能保守秘密,主要是这种假扮男朋友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就装得不像真的了。”
景博雅点头称是,赞同地说:“言之有理啊,我没怪萧艾瞒我,毕竟是关系到学姐的安危,不可以公之于众的事。”
此言一出,零露就沉默了,当年若不是因为萧艾突然和学姐开始交往的话,她和萧艾的关系也不会越来越恶劣,甚至是见到他就觉得膈应得慌,然后变得越来越讨厌他。
零露非常讨厌萧艾出手相助的那个学姐,她总是仗着自己长得漂亮,男生喜欢她,就专爱抢别人的男朋友,那时候常有人说:“零露长得也很美,却不会像学姐那样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还要惦记着别人碗里的,真是恶心死了。”
以零露那么骄傲的性子,被拿来和这样的人作比较,都让她感觉到是一种羞辱,所以莫名的就很讨厌那个臭名昭著的学姐。
但是不知道男生们是听不见学姐的坏名声,还是觉得说学姐不好的人都是因为嫉妒她的美貌,反正对学姐大献殷勤的男生从来没有减少过。
后来有个很单纯的高一男生,被美丽的学姐撩得心痒难耐,跟他谈了三年的小女友分手了,屁颠屁颠地投入到学姐的备胎大军里去。
结果那个看着胆小无害,分手的时候还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有两个姐姐,一个大学在读,一个是上班族,两个姐姐听说自家的宝贝小妹被人抢了男朋友,还陷入抑郁之中不想上学了,直接约上自己的男性朋友来到校门口堵人,一是要找那个小男生的麻烦,二是要找学姐好好聊一聊。
在那种被威胁的情况下,学姐当然是和小男生快速地划清了楚河汉界,让他一个人去承受一切,仿佛整件事都和她无关一样。
就算如此,学姐还是害怕那两个社会姐姐会有找她的麻烦,为了顺利度过那段时期,她在备胎里选出一个有社会背景的男生做了男朋友,算是给自己找好了保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