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煜再一次集中力量到了手腕上,用力的扯着手铐,就算手腕上被勒出了鲜血,也在所不惜。
他要挣脱,他要阻止容南溪,不要让他继续错下去。
容煜紧紧地咬着牙关,使劲的把手往前伸。
在容氏财团的办公室里,雷奥照常的来上班,却没有看到BOSS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里。
一般如果BOSS不来公司都会提前告诉自己,没有特殊情况的话,都是会到公司处理一些重要事务,而不会像今天这样的。
雷奥盯着空空的总裁位置,摸着下巴思考着。
思考未果,拿出手机准备拨出电话的时候,收到了一条匿名的短信:容煜被囚禁在了天缘山庄的一处别墅里。
雷奥收紧目光看着手机屏幕。
他拨打了容煜的电话,没人接听。
“你有什么目的。”谨慎的雷奥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来信。
对方没有回复,只是再发了一条彩信过来:画面是昏迷的容煜被绑上车的场景。
雷奥收回了电话,马上往那栋隐秘的别墅赶。
一位身材偏瘦的男子,穿着整洁的黑色西装,握着手机静静的守在了别墅的门前。
顾筱箩在医院里守着顾太太,看着一直没有醒过来的妈妈她又难过的地下低下了头,抹着眼泪。
正准备转身去医院的茶水间装点水的时候,迎面上来了一个女人。
女人对着顾筱箩微笑了一下。
顾筱箩认真的打量着眼前这位说不上特别漂亮的女人,也没有什么气质,在脑海里快速的搜索了一遍之后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女人。
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得看着有点眼熟,不知道是长的像谁。
“你叫筱箩对吧?”叶淑珍亲切地问着。
“嗯。”顾筱箩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以示回应。
“听说你妈妈发生的车祸,我啊,特意来看望她的。”
顾筱箩并不记得妈妈又这样一位朋友,但出于礼貌还是淡淡的回答道:“多谢关心。”
“你妈妈还没有醒过来吗?”叶淑珍和顾筱箩肩并着肩站在玻璃窗前看着在加护病房里躺在病床上的顾太太。
顾筱箩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摇了摇头。
叶淑珍手轻轻的拍了拍顾筱箩的肩膀,表示安慰。
外表和蔼亲切的叶淑珍,其实都是装的。
她希望顾太太最好一辈子都不要醒过来了。
“阿姨,我怎么不记得我有您这样一位朋友啊?”顾筱箩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叶淑珍笑了一下,随后说:“其实呢,我是顾北的妈妈,是顾城的好朋友。叶淑珍说这句话的时候暗示性十足。
顾筱箩当即就听出了一些端倪,原来她是顾北的妈妈,怪不得一开始会觉得眼熟。
明明爸爸说顾北是他一位老同学去世之前托付给他照顾的,怎么现在顾北的妈妈又出现在这里。
如果顾北的妈妈还健在,那又为什么爸爸要替死去的老同学抚养一个17岁的大孩子?
答案很明显,那就是顾城在说谎!
明确了叶淑珍的身份之后,顾筱箩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明明就是怀着不好的目的来到医院,却装作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阿姨,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您可以离开了。毕竟我妈妈不太喜欢外人。”外人两个字明确了顾筱箩此时的立场。
“我和你爸爸都是好朋友了,认识了十几年,还什么外人不外人的。”说着叶淑珍掩着嘴笑了一下,说到顾城的时候语气暧昧。
很明显,顾筱箩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不是来看望妈妈的,而是来示威的。
“筱箩你放心呀,妈妈醒不过来,阿姨啊,会好好替你妈妈照顾你的,我和你爸爸呀,一定会把你照顾的好好的。”
“这年头的小三都当的那么嚣张的吗?”顾筱箩转过身,冷冷的看着叶淑珍,抢人老公就算了,还上门叫嚣。
妈妈出事的那一晚,顾筱箩用医院的座机给顾城打了电话,当时她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了女人的声音,只是当时顾筱箩没有太在意。
现在看来,想必当时顾城应该是跟这个狐狸精在一起。
叶淑珍丝毫没有因为顾筱箩骂自己是小三而感到愤怒,既然大家都把话说开了,她也不需要再虚伪下去了。
“哼…”叶淑珍得意的哼了一下:“你妈妈现在都躺在床上跟植物人没什么区别了,还有什么能力跟哦抢男人?”
“当女人当的像你那么不要脸,我还是头一次见。”
“你……”叶淑珍没有想到年纪轻轻的顾筱箩敢这样骂她,一时气结。
随后她又冷冷的一笑:“你不懂礼貌,我不怪你。最好啊,以后你妈就长卧不起,我代替她好好教教你如何尊重长辈。”
此时的叶淑珍和她刚刚和蔼的模样差了十万八千里。
“你有种再说一遍!”顾筱箩听到叶淑珍一遍又一遍的诅咒着妈妈再也醒不过来的话,极度愤怒。
她妈妈现在只是昏迷,还没有死,她就敢这样冠冕堂皇的踩上门来了。
“再说一次就再说一次,有什么不敢的。”叶淑珍并不怕顾筱箩,顾筱箩在她的眼里就只是一个黄毛丫头,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惹怒她。
“我、诅、咒、你、妈、妈、再、也、醒、不、过、来!”叶淑珍一字一顿的说着,语气十分嚣张。
顾筱箩真的生气了,她现在最盼望的事情就是妈妈能够平安的醒过来,而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诅咒了妈妈一遍又一遍。
极度愤怒的顾筱箩扬起了手臂,用力一挥。
啪——
顾筱箩打了叶淑珍一巴掌,力道并不太大。
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弱不禁风的叶淑珍,被顾筱箩这么一打,居然铁倒在地上了,只见她一脸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小腹。
顾筱箩顺着顺着她的脚下望了过去,当时就懵了…….
“容南溪,快住手!”额头青筋极度暴露煜大声吆喝着。
容煜被容南溪折磨地像一头炸了毛的狮子,他的手疯狂的扯着手铐,手腕上传来的疼痛感让他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