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兴身边的保镖各个训练有素,你这是让我们送死啊!”杨仲文当然不想答应,毕竟他们是来卧底的,不是来给龙玉坤杀人的。虽然徐兴确实该死,但是由他们杀人还是有很大隐患。
龙玉坤看着满脸写满“精明”二字的杨仲文,说:“当初我几次请你们加入火龙帮,自然是看中二位的能力和才干。帮派江湖是什么地方,是血染的地方。要是没点真本事,就能这么轻易进我火龙帮了吗”
杨仲文心中腹诽,“当初找上我们,一副求贤若渴的样子,怎么没说这种话?”当然腹诽是不可能说出口的,“龙爷给的考验有点大啊!成了王野做老二,那我白玩啊?”
“事成之后,王野做二把交椅,我给你新开一个分舵,你做舵主。”龙玉坤对杨仲文说。
事情说道这个地方,杨仲文还真没想到什么拒绝的话,虽然他心里万八千个不愿意,徐兴身边的保镖什么身手,他和王野都是知道的。若不是为了查明军火走私之事要潜伏在龙玉坤身边,杨仲文现在就能摔门走人。
他看着王野,希望王野能找出什么合适的理由来拒绝龙玉坤无礼的要求。王野的大脑在飞速的旋转,接受还是拒绝。接受就意味着要杀人,而且是冒着生命危险。拒绝就不能取信于龙玉坤,就不能打入火龙帮查明军火来源。
王野知道即使龙玉坤为了路小美去杀徐兴,之所以选择他也是试探他,一来是看他的本事到底有多大,二来是看他愿不愿你纳这个投名状。
“龙爷,这是让我们纳个投名状!”王野说。
龙玉坤被拆穿了也依旧坦然,“拜山头,入帮派,从古至今都是如此。即使我很欣赏的你们二位也不能例外。”
“为了路小美吗?”王野又问。
“不全是!”龙玉坤回答。
“徐兴的保镖有枪的,我赤手空拳不是送死吗?”王野直击要害,要军火。
“这个你不必担心,到了省城,我会安排人给你们准备家伙。保证在火力上不会让你们吃亏。”龙玉坤说。
“好,我干!”既然都牵扯出龙玉坤的军火了,王野也不再迟疑,一口答应下来。
杨仲文却说:“你是你,我还没答应呢!”其实王野已经答应了,杨仲文是一定会答应的,他故意做出这幅为难的样子是给龙玉坤看的,以显示他们是下了多大的决心跟着龙玉坤。
龙玉坤表面上虽然仍是波澜不惊,但是看到杨仲文这样的表现,心中难免不安,毕竟这是给他们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般人拒绝是在正常不过的,何况杨仲文这么精明的人。而如果杨仲文不肯去,王野成功地概率就会大幅降低。
王野看着杨仲文那副真心为难的样子,觉得他不当演员当卧底简直太可惜了,就凭这样的表现可以拿一座奥斯卡小金人了。
“老杨!”王野拍了拍杨仲文的肩膀,做劝慰状,“你不去,我就少了强力的援助,咱们相交一场,你看着我送死啊!”
“哎!”杨仲文做仰天长啸状,“我怎么交了你这么的朋友啊,早晚有一天得把我自己命搭给你。”
杨仲文看看龙玉坤又看看王野,这才吐口,说:“那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龙玉坤虽然心中高兴但是脸上没有露出什么明显的变化,他看着王野和杨仲文说:“你们都是聪明人,我的心思想必你们也能猜出一二。当这明人不说假话,我就和盘托出了。”
“选王野,一来他是功夫了得,得手几率最大;二来,要是刺杀失败,你们现在还不是我火龙帮,而是特保队的人。到时候和我也么什么关系。”龙玉坤说的很直白,一点也不需要什么委婉的说辞。
王野和杨仲文对视一眼,王野其实已经隐隐感觉到龙玉坤选择他是原因,只不过没有放在明面上说罢了。只不过龙玉坤这样毫无遮拦的自己说出口,王野还是吃了一惊的。
“龙爷是算盘打得精,可苦了我们了!”杨仲文接茬说:“混口江湖饭是越来越难了。”
龙玉坤被杨仲文的话逗笑了,他说:“你们失败了,将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们成功凯旋,就是我龙玉坤的手足兄弟,我龙玉坤此生绝不负你们!”
王野也笑道:“龙爷真是爽快!江湖中人就是要快意恩仇。失败,我也绝不会吐露龙爷分毫,成功……我成功凯旋,要参与你的军火生意!”
王野就这样把火说出来,惊得杨仲文后背直冒凉气。杨仲文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火候还没到。可是王野觉得这个是讲好条件,以后入了火龙帮也能尽快下手。
龙玉坤听到“军火生意”这四个字的时候,脸色有点不明显的变化,他看着王野沉默了很久不说话。
杨仲文感觉空气里都是紧张的气氛,他怕王野过早地提到“军火”会引起龙玉坤的怀疑,从而前功尽弃。
“军火生意?”龙玉坤看着王野系笑道:“王老弟,你把这个掉脑袋的生意按在我头上,有点过分了吧!”
果然,杨仲文心想:“龙玉坤这是起了疑心了!”他正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化解龙玉坤的怀疑和敌意。
只听王野“哈哈哈”几声大笑,说:“龙爷,你刚才还说‘当着明人不说假话’,您这么大的帮派,这生意自然做的大。总不会是靠那点‘保护费’和‘私酒’来养活手下这票弟兄们吧。”
“哈哈哈!”龙玉坤也跟着笑了起来,“天下的挣钱的生意那么多,怎么就一定是军火?”
王野看着龙玉坤的双眼,微微一笑,说:“龙爷您和程彪不一样,虽然说你们以前都才能和是惠清帮出身,可是您是打心眼儿里看不上‘拉皮条’,卖雏妓这样的下三滥生意。
可是您和我之前的老大广氏兄弟也不同,他们做的是白粉儿的生意,您不沾这个!既然这两样都不做,我想不出除了军火,您还做什么大生意!”
龙玉坤拍了拍王野的肩膀说:“我真是小看你了,不仅仅是伸手好,这头脑也是一等一的。你放心只要你能进我火龙帮,这帮里的生意还能瞒着二当家吗?”
听到龙玉坤这样说,杨仲文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来。
龙玉坤起身倒了两杯伏特加给王野和杨仲文,自己也举起酒杯,说:“等你们凯旋!”
王野和杨仲文和龙玉坤碰了杯,“马到成功!”
……
为了赶在徐兴他们之前到达省城新南市,王野和杨仲文立刻开车启程。王野还是开着龙玉坤的那辆捷豹,一上手他就觉得这辆车很不错,尽管龙玉坤让他在车库里随便挑,他还是选择了这辆整个车库里最便宜的。
王野开车,杨仲文坐在副驾,一脚油门,直奔省际高速。杨仲文说:“这个龙玉坤真不是个东西,这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啊!”
王野说:“发牢骚也没用,能坐到他那个位置的,哪个是白给的?咱们难兄难弟,这次真是拿命拼了!”
杨仲文刚想接茬说,结果他闭了嘴,侧着耳朵听,好像有“咚咚!咚咚!”的声音。
“老王,你听见什么声音吗?”杨仲文问王野。
王野本来还没注意有什么声音,经过杨仲文的提醒,两个人都不说话,就听“咚咚!咚咚!咚咚!咚咚!”的声音越来越响。
王野和杨仲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面面相觑。杨仲文把头伸向车窗外观察情况,结果夜里的公路上没有几辆车,也根本没什么异常。反而是那“咚咚!咚咚!”的好像敲门一样的声音越发强烈了。
杨仲文浑身打了个冷战,对王野说:“别吓唬我!大晚上的……我……胆小……这个……”
“咚咚咚……呜呜呜……”
“妈呀!太邪门了!”杨仲文直往王野怀里钻。
“起开!起开!”王野嫌弃地说:“瞎琢磨什么!”说着王野把车停在了路边。
王野和杨仲文都下了车,顺着那“咚咚!”的声音,王野找到了后备箱,两人对了眼色,后备箱里竟然有人。王野已经把匕首拿在手中,然后悄悄地摸到后备箱边上。
王野一个突然发力,把后备箱猛然掀开,“谁!出来!”
“你是聋了吗!”随着后备箱的打开一个愤怒的声音怒道:“我他妈敲了一路了,你是要憋死我啊!”
王野和杨仲文看见后备箱里的人都大吃一惊,“怎么是你?”
“不是我还是鬼啊?”路小美愤怒地说。
杨仲文看着从后备箱里爬出来的路小美,叹口气道:“我说,小姑奶奶,你要吓死人了知道吗!你好端端的躲在后备箱里干什么?
路小美看看王野又看看杨仲文,说:“借你们光,出个门!我走了!”说着她掉头就要走。
王野一把拉住路小美手,拦住了她的去路,“哪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