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莫聿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继续回到沙发上坐下。
躲在浴室里面的时初脱下了被汗水打湿的裙子,看着镜子里面脸颊通红的自己,深呼吸,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她还叫着莫聿寒不要多想,但是她现在却做不到若无其事。
看来不准多想的人是她自己。
莲蓬头的水哗哗地落在了身上,缓解了不断涌上来的燥热感。
洗完了澡,时初拿起这套冰丝睡衣,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吊带深V的款式,裙摆的长度穿上去估计只到大腿,虽然搭着件比内衬长的睡衣外套,但质地轻薄,又开了叉,并不能遮挡到什么。
虽然她现在的睡衣风格类似于这种,但并不代表她就能穿成这样出现在莫聿寒的面前,只是她刚才脱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将衣服弄湿了,要穿回去显然不可能。
时初内心有些拒绝,但转念一想,上次在莫聿寒面前都那样了,他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无动于衷地坐在她面前,就这样的睡衣,对他又有什么作用。
估计在他的眼里,她半分的吸引力都没有了。
再者说,她怕什么?
她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她了,没必要害羞。
想到如此,时初已经换上了眼前的睡衣,在镜子面前好好地整理了一番。
出了浴室,热浪扑面而来,这种炎热的程度好像让人置身于盛夏。
莫聿寒见着穿着清凉的她,顺着短短的睡衣裙摆,看向白皙笔直的小腿。
白花花的一片在他面前晃了晃,莫聿寒收回眸光,表情严肃。
时初现在体感舒适,对莫聿寒视若无睹,顺带将衣柜里的红酒拿了出来。
“洗个澡,果然舒服多了,你不去?”
时初将红酒拿到了桌子上放下,冲着了莫聿寒挑了挑眉。
他要是从这沙发上挪开了,她也就有位置坐了。
“怕了?”时初唇角扬着的笑容充满戏谑,似乎还有一分挑衅的味道。
莫聿寒似笑非笑地抿着唇角,不说一句地起了身。
时初见他离开马上坐上他位置,惬意自在地开了红酒。
反正现在是走不了,又何必坏了自己的心情。
该干嘛干嘛,不要和自己较劲。
这衣柜里面放着倒是一瓶好酒,酒香醇厚,回味甘甜,这些年她也喝过不少的红酒,这瓶在她喝过的那些里面能排得上号。
看来,莫聿寒这里的好酒,还真不少。
莫聿寒洗完澡出来,见着时初双腿笔直交叉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手中轻轻摇晃着高脚杯,那张薄厚恰到好处的唇瓣染上了晶莹的酒液,在橘色的灯光下泛着一层淡淡的亮光,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撩拨。
这四年的沉淀,让她从一个青涩容易害羞的女生,蜕变成一个妩媚而又勾人的女人,唯一不变的是她身上始终带着一股独有的清纯,妖娆而不轻佻,就像桌面上那瓶红酒,令人回味。
时初的脸上浮起两抹酡红,眸光慵懒散漫地望向窗外的皎月。
她的酒量很好,哪怕喝完了这一瓶红酒都不会醉。
只是她一喝酒就会脸红,尽管只喝了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