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平日里看着他可是个正人君子的,可是不过是给他擦擦身子,他就这叫她以后还怎么面对他?即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要为奴为婢的伺候他,可是这男女之间他对自己月如不敢再想下去。
林子墨看着她缩头乌龟一样的缩在那边,低声笑,今日终究是操之过急了不顾,若是不逼着她,她何时才能看见自己的心?
虽说相识的时日短,可是对她的心却是真的,一点也不掺假。那一夜过后,他更是知道,他喜欢这个女人,不想离开这个女人,所以才千方百计的叫她跟着自己一起回京城,为的就是在路上,和她慢慢相处培养感情的。
如今见她被自己吓着了,他不禁打起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来!有句话叫赶鸭子上架,她这温吞吞的性子,若是不赶一赶,等到明年冬天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月如,你过来!”
他突然开口,吓得月如浑身一震。
月如不动,此刻她觉得他很危险,不能靠近,不敢过去。
似乎彼此间朦胧的那一层迷雾,就要被戳透一般,她不敢面对那些她遥不可及的东西
见她不过来,他有些急了,说:“你说过要服侍我的,怎么居然不敢过来了?你还说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的,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月如依旧不动,报答是报答,服侍是服侍,眼见他身子都那样了,她不敢过去。
看着她依旧不不过来,林子墨是倒吸一口气,一时间没了法子。
片刻后,他咳了咳,说:“我要喝水!”
月如缓缓转过身子,悄悄看他那下腹,平平坦坦的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过去给他倒了一杯水,扶着他起身喝了,正哟啊转身离开的时候,手被他拉着。
她回头看着他,很是紧张,觉得自己开口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生怕他要对自己做些什么
“公子,你拉着我做什么?”
林子墨看着她那个害怕的样子,觉得自己不能再逼她了,万一把她吓跑了,那还怎么温水煮青蛙,怎么将她据为己有?
一切还是慢慢来
他微微一笑,说:“去睡吧,好生休息。”
听闻他这么说,月如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抽回手,放下杯子,躺在了榻上。
林子墨见她明显松了一口气,轻轻一笑,小声道:“真胆小”
声音恍恍惚惚的,也不知她听见没有,只不过看着她将被子拉起来,连头也捂住了
次日一早,她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吵闹了起来,大街上人来人往的,雨似乎是停了。
她揉揉眼睛坐起来,回头看,林子墨依旧躺在床上,闭着眼似乎还没睡醒,她便起来梳洗,刚穿好鞋子,还没拿着梳子的时候,就听见他说:“月如过来,扶我起来。”
月如闻言便猜到他怕是要小解,于是便吸一口气低着头过去,,扶着他下了床,果不其然,他要往小隔间去。
他似乎是身子依旧没有力气,靠在她身上,动作缓慢,进了小隔间,却不叫她脱裤子了。
她松了一口气,轻松了些,却听见他低沉一笑,说:“怕我叫你脱裤子吗?”
月如闻言羞得真想钻进地缝里头去,却不说话,只红透了脸。
哗啦啦的声音响起来,他却不觉得尴尬了,说:“今日再服一颗药,想必明日就能有力气了,放心,不会叫你为难太久的。”
“公子言重了,服侍你是应当的,不为难”她低声说,声音柔柔的,撩拨的他心头痒痒。
“是吗?”他闻言笑,挑眉就说:“既然不为难,那你来帮我提裤子?”
月如一直闭着眼的,听闻他这句话,更是闭的紧不敢睁开,扶着他手臂的手抖了两下,想要伸出去的时候听见他笑着说:“行了,瞧你那为难的样子,不逗你了!”
她这才知道他是逗着自己玩那一瞬间,气得真想将他一把推倒!
扶着他躺回了床上,月如擦擦头上的细汗,问:“公子,想吃点什么?”
“来点咸粥,别的不用,你想吃什么尽管叫,不必省银子,公子我银子多的是!”
他调笑着,门外小同正在敲门问:“公子醒了吗?想吃点什么,我去叫厨房做!”
月如便去拉开门,和小同交代一番,回来便和林子墨大眼瞪小眼了
在客栈里停留了三天,他的身子才算是彻底恢复了元气,月如也担心路上他再犯病,想叫他多休养几天,他却说不碍事了。
马车便继续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坐在车里的时候,两人便商讨医书上的东西,月如记性好,学的也快,林子墨很是惊喜。
这天下午的时候又下雨了,他们在泥泞的路上走了许久,才找到一个村子,找了一户人家,直接便去敲门想要借宿。
可是连着敲了两家都是家中人多没有空房子的,后来那一个汉子指着前方一个房子说:“那一家,就两口子在家,想必空房子将就够你们住下的,你们去问问看吧!”
小同道了谢,便去那一家敲门,开门的是个敦厚老实的男人,一听是借宿的,也没有犹豫,直接便让他们进来了。
迎接他们的女主人是个孕妇,叫青青,肚子很大,看着是要生了的样子,为人很是热情,急忙叫她男人去烧了茶给他们暖身子。
月如看着她的大肚子,难免想起自己曾经肚子的两个,一个没能活下来,一个如今不知所踪,不过转瞬,眼眶便红了。
林子墨见她看着那孕妇的肚子红了眼,知道是想孩子了,于是便悄悄过去拉着她的手,捏了捏,小声说:“别担心,能找到妞妞的。”
她点头,吸吸鼻子,垂眸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不动声色的抽出来,悄然走到了一旁和那女主人攀谈起来。
林子墨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无奈的叹口气
晚饭很简单,男主人刘四和小同做了饭,两个素菜大家一起吃了,便开始收拾房子准备睡。
林子墨和月如再一次被认为是一对夫妻,直接便给他们安排在一间的屋子里,月如看着人家大肚子自然不好意思开口再折腾人家,于是便什么也不说了,直接和他一起进屋,看着那一张床,一张被子,无奈的叹口气。
林子墨却开心,嘴角挂着藏都藏不住的笑意,却怕月如看出端倪来,生生的忍着。
“还是老样子,你睡外边,我睡里面?”
月如闻言闷闷的坐在床头说一声:“随意”
他挑眉一笑也不在意,便脱了鞋躺在了床上,看着她去吹了灯,片刻后躺在自己的身边。
这一次她没有刻意的隔着自己很远的位置,两人中间差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安静的环境内,能清楚的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他们都睡不着,都有心事。
却不再像第一个同床的夜晚那般紧张忐忑了,这就是习惯的力量,人一旦习惯了什么,就很容易适应了。
许久,他侧过头来,即便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她,也依旧看着她说:“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辨认药草吗?”
月如闻言轻轻点头,说:“知道,你想让我多学点东西,将来也好有一技傍身,不至于去了哪里,却寻不到一条活路。”
“没错的,你既然从那个地方出来了,就该学些新的东西,等将来去了京城,也能有真材实料傍身,不至于和普通女子一样,一辈子做丫鬟。到时候找到了孩子,你凭着这本事,即便不用我帮忙,也能养活你们母女。”
月如闻言心中陡然一酸,听着他话里的意思,张了张口,许久才眼睛热热的问:“你的意思是将来到了京城”就要分别了吗?
她忽然觉得呼吸有些沉重,这一段日子的相处,她太过轻松,从来没有想过,会离开他。
毕竟一开始就说过,要一辈子当奴婢服侍他的他这么说的意思,就是回京以后就不需要自己了?
想想也是,他可是高门大户的公子,即便是身边服侍的奴婢,也必然是身家清白的好女儿,自己到时候带着孩子,如何留在他身边?那不是平白玷污了他的名声吗?
此刻一想到离开,她真的从心底的怕,仿佛失去了依靠和支撑,有种活不下去的感觉。
林子墨闻言,觉得她似乎是想左了,想说什么的时候恍惚听见她在啜泣顿时便急了,伸手在黑暗中往她脸上一触,指尖果然湿湿的
“你哭了?为什么?”
月如急忙擦了眼泪,忍着嗓子的难受,说:“没事的”
林子墨知道她怕是误会自己到了京城要赶她走,于是便叹口气,拍拍她的肩头,说:“你想多了,我说这些的意思,是叫你用功学医药,不是要赶你走的意思。况且你自己不是说过了吗,要在我身边服侍一辈子的,要报答我的恩德,我们都说好的,谁都不反悔不是吗?”
月如闻言悄悄掉泪说:“可是到时候我带着妞妞就不能服侍你了”
林子墨一听无奈的笑着说:“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想要你有一技傍身,带着孩子也能好好的活着。况且你带着孩子,就得照顾孩子了,如何能顾得上我?只不过是我看你颇有天分,不愿意你埋没了,准备回京后给你找一个正经师傅,叫你跟着师傅好好学医术的。你却想到哪儿去了?难不成,还真的要给我当一辈子的奴婢不成?有点志气行不行?”
月如闻言呜呜哭起来,说:“我还以为你嫌弃我带着孩子碍手碍脚的”
林子墨闻言是哭笑不得,正想笑她两句小心眼的时候,听见隔壁屋子的女主人突然痛呼起来,他急忙拉着月如起身,说:“你快去看看,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