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夏从未见过霍亦琛如此脆弱的时候,她格外的心疼这个男人。
林之夏知道霍老太太对于霍亦琛而言,是特别重要的存在,毕竟霍亦琛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亲人已然不多。
他已经没有了父亲,如果这个时候再失去母亲的话,对他来说实在打击太大了。
林之夏拍着他的背,小声的安慰着:“没事的,一定会找到的,对了,你们调监控了吗?”
霍亦琛在林之夏这里得到少许的安慰之后,便又振作了起来,越是在这个时候,他越是不能慌。
他站好来,长出了一口,面色凝重,似乎刚才那个脆弱的样子从不曾出现,“都查过了,什么也查不到,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消失了呢?”
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监控出现了一段空白,很明显是被人动了手脚。
林之夏一开始以为霍老太太只是走失,可是如今看霍亦琛的样子,林之夏突然觉得,像是有人刻意将霍老太太带走的一样。
这个想法让林之夏觉得有些害怕,按理说他们也没有得罪什么人,那些与他们为敌的人,早就得到了应该有的下场,到底会是谁呢?
秦致远在看完监控之后,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因为他明明是和江莫说过话的,可就是和江莫有交流的这一段视频凭空消失了。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江莫和霍太太失踪这件事情有一定的关系呢。
秦致远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江莫实在是太过可疑了。
秦致远想着便走向霍亦琛,想要把心中的疑虑讲给他听,“亦琛,我突然有一个不好的想法……”
“怎么了?”
霍亦琛神色凝重,他转过头来望着秦致远,十分不解。
秦致远犹豫了片刻,才把心里的疑虑给说了出来,“我怀疑是江莫……刚才在这里的时候,他就一直盯着霍老太太看,而且我跟他讲话他都没怎么理我,明显是有心事的样子!”
霍亦琛眉心一皱,如果真的是江莫,事情就有些不太妙了。
他虽然不知道江莫和我霍老太太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他隐隐觉得,这其中一定很不简单。
林之夏和陆晴晴自然也想到了这里,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显都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霍亦琛急忙掏出手机拨打江莫的电话,可是没有人听。
既然知道这件事情跟江莫有关,那就要循着江莫的足迹去找。
可是这个江莫像是早有预谋一般,把痕迹处理的很干净。
霍亦琛这一刻真的有些后悔救江莫了,如果因为他而让霍老太太遭受险境的话,霍亦琛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林之夏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一般,走上前去,拉住了霍玉珍的手,轻声说道,“我相信江莫不是那种人……”
霍亦琛也愿意抱着一丝希望,可是江莫这个人从一出现,就开始处处针对他,这又让霍亦琛心里有些摸不清楚。
他驰骋商场那么多年,见过那么多的人,可是唯独对江莫,他是真的摸不清。
“我知道他不是坏人……但是他如果敢伤害我妈,我一定不会放过他……”霍亦琛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格外的严肃,不管是谁,都不能伤害他的母亲。
江莫在准备好一切之后,包括老太太带到了酒店,他真的很想问清楚,当年为什么霍老太太要如此狠心的对待他和他妈妈。
可是话到嘴边,那些该问的都要通通还不出来,江莫就只是愤愤的看着霍老太太一脸慌张的样子。
“你……你到底是谁?”老太太被抓进来的时候是昏迷的,这时候她渐渐苏醒过来,看着面前的人,心里害怕极了。
江莫并不回答她,就只是以这样的目光看着。
越是安静,霍老太太越是感到害怕,她很想大声喊,可是在江莫的目光下,她根本就喊不出来。
江莫盯着她看了很久,终究是没有说出来一句话,也没有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他只是实在是想不明白,像霍老太太这样面善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做什么?”哄老太太这一刻,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江莫的这张脸像极了那个女人。
江莫点燃了一支烟,并不回答,他不再盯着画了太太看,而是径直的坐到了沙发上。
江莫的不回应,让霍老太太更加认定了,她就是那个女人的儿子。
“你是江忆柔的儿子?”心里认定了他的身份之后,霍老太太反而淡定了下来,没有刚才的那种恐慌了。
听到自己母亲的名字,江莫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目光如炬,朝霍老太太瞪了过去。
“你没有资格听我妈的名字!”江莫终于开口说话了。
“呵呵!我果然没有猜错,你跟你妈真是一模一样……”霍老太太年纪已经大了,她满头白发,可是一提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她似乎瞬间充满了斗志。
江莫听着霍老太太的话,心里更加的气愤,于是他朝着霍老太太走过去,伸出手就扼住她的喉咙。
他大声吼着,眼睛里面布满了红血丝,“你没有资格提她!”
霍老太太有些呼吸不过来,但是面对江忆柔的儿子,她再没有一丝害怕。
江莫眼看着就要将霍老太太给掐死了,在这个时候,他又突然松开了手。
“你为什么不挣扎?”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霍老太太,十分的不解。
因为心中的余怒还未完全散去,江莫的胸脯一起一伏的。
霍老太太猛然又呼吸到新鲜空气,咳嗽了起来,待他们定好自己的情绪之后,才轻挑嘴角,十分高傲的看着江莫。
霍老太太的声音里面充满了不屑,“你和你妈一样,都非要置我于死地,这样的情况,我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经领教过了!”
“呵呵!你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真的很恶心吗?”江莫不知道霍老太太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底气,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竟然还如此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