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透过车窗看到爹地和妈咪在聊天,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但是已经让他能够停止哭泣了。
他瞪大着眼睛看着,希望爹地能够厉害一点,能把妈咪带回来,也就不枉他哭的那么凄惨。
没想到念安这么想着,林之夏真的打开了车门,坐了进来。
“妈咪,你是要跟我们回家了吗?耶!我真的是太开心了!”刚才还哭哭啼啼的小家伙,一下子变得兴奋无比,这就是小孩子,他们对难过的事情忘得很快。
林之夏看到念安这个样子,不禁笑了起来,“你啊你,刚才还哭的跟什么似的,现在怎么又突然笑的那么开心?”
念安撇着嘴,很是委屈的样子,然后说道,“我刚才是真的很伤心,很难过呀,妈咪都不愿意跟我回家,可是现在妈咪愿意跟我回去了,我当然就开心了呀!”
这下林之夏的是真的没有办法说什么了,人已经在车上,而且车子已经发动了,她就算想下车,也不能中途跳车呀。
她用手指捏了捏恩的脸蛋儿,满脸宠溺的看着自己这个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孩子。
“妈咪,你竟然会变脸,那我也可以变吗?”念安看着妈咪和以前长得太不一样,虽然他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亲生妈咪。
林之夏摸了摸自己脸部的轮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选择。
于是她对念安说的:“自己的脸才是最好的,为什么要换一个人的样子呢?妈咪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当时妈咪的脸碰到了一块大石头,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遇到了一个好心的医生,她才把我变成这样的!”
“哇!那位医生一定是有魔法,我还真的很想见见她呢!”小念安的想法还是很稚嫩,毕竟小孩子能够想到的都是一些传奇的事情。
霍亦琛听着这母子两个人的对话,又听到林之夏毁容的事情,心里莫名其妙的咯噔了一下。
她那个时候该是经历了多困难的绝望,这是常人没有办法想象的事情。
到了家之后,林之夏看着曾经最熟悉的地方,心里不免有些感触。
她拉着念安的手,站在别墅门前看着这一座承载了自己太多记忆的大房子,感叹道:“这里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呀!”
这时候霍亦琛已经停好车进来,突然听到林之夏说了这么一句话,想也不想的就回答,“如果变了,我真的害怕你找不到回来的路!”
霍亦琛这句话,林之夏是不想回应的,过去固然是有美好的回忆,但是痛苦的事情也是必不可少的。
想到那段时光,林之夏就觉得有些难受,虽然会议真没有错,林之夏也没有错,但就是走不回去了。
进了别墅,她坐在沙发上,保姆看到她很是震惊,毕竟霍亦琛还没有带女人回来过。
“先生……这位是?”保姆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毕竟在她的心里,林之夏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女主人,她的位置是没有人可以取代的。
霍亦琛很认真的为她介绍,“她叫林星,我的合作伙伴……”
霍亦琛没有把林之夏的真实身份告诉他,毕竟这个时候也少一个人知道总是好的。
如果林之夏的身份暴露的话,那她又要陷入之前的那种困难之中。
毕竟现在她现在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更是昌盛的继承人。
林之夏冲着保姆点头微笑,算是打了个招呼,保姆把茶水送了上来就退下去了。
毕竟主人家有事情要谈,她总是不好在旁边站着。
你去哄念安睡觉吧,等他睡着了,我们再好好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
念安就坐在林之夏的身边,他抬头看看自己的妈咪,并不想那么早睡。
可是小孩子是一定要早睡早起,正长身体的时候又怎么可能让他任性呢。
“走吧小家伙,我先带你去洗澡,然后睡觉了!”林之夏说着,把念安抱了起来,很熟练的走向洗手间的位置。
霍亦琛看着他们的背影,觉得格外的温暖,好像已经回到了以前的那种时光。
只不过事情往往没有那么容易解决,单单是林之夏现在的身份,就已经是一个大麻烦了。
今天晚上念安似乎是格外的兴奋,林之夏好长时间才把他哄睡着。
现在霍亦琛已经处理完公事,在客厅里坐了好一阵儿了,他看到林之夏过来,冲她招了招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林之夏坐下来。
可是林之夏现在怎么可能又是之前那个听话的女人呢,她径直的路过霍亦琛,一直走到他的对面坐下来。
“霍总,您有什么事情想谈的就谈吧!”林之夏双手放在膝盖上,一本正经的样子让霍亦琛很不适应。
她现在好像就是林星的姿态,霍亦琛揉了揉太阳穴,莫名其妙的觉得心里堵的慌。
“你是想要念安的抚养权对吧?我现在不能给你,但是如果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你仍旧打算和我就这样子的话,我会给你的!”
霍亦琛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他知道念安是林之夏最重要的人,所以无论如何,霍亦琛都不会害得他们母子分离的。
林之夏听完霍亦琛的话,赞同的点了点头,挂上微笑的脸,看向霍亦琛,然后说道,“那我应该谢谢你了……”
霍亦琛急忙摆手,“不用,你知道我的心意,何必说这些谢不谢的来伤害我呢!”
林之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本来以为和霍亦琛还有很多东西要谈,可是话到嘴边竟然就只有这么几句话。
念安的事情很好解决,可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似乎永远都没有缓解的余地一样。
“我不是那个意思,既然这件事情都说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还要飞往国外!”
林之夏站起身来,并不打算在这里多留,毕竟她现在和霍亦琛的关系不似之前。
“你就这么急着走吗?”霍亦琛觉得有些不太满意,他的女人好不容易回家了,竟然只呆了一会儿,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