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飞回到家之后,气的不行,被人倒打一耙的感觉是真的不好受。
“你去哪儿了?每天在外面瞎混,也不去公司,之前嫌弃职位低,现在整个公司都是你的,这个总裁的位置,如果你想要的话也给你去做!”鲍赢一天天的见不到鲍飞的人,听管家说他回家了,于是连班也顾不得上,急冲冲的就往家赶。
这个儿子简直能把他气死,无论怎么样,就是不长进,而且整天在外面惹是生非。
“我去哪你能不能不要管?你要知道你能做到这个总裁的位置全都是因为我,我拜托你,别以为自己是我爹,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呼来喝去!”鲍飞说完用脚猛踢了一下玻璃桌子,然后气冲冲的坐到了沙发上,二郎腿一翘,就开始点烟。“别抽了!你就不能好好的学着霍亦琛那样打理一下公司吗,我是会老的,会死的,到时候谁来供着你啊,祖宗!”鲍赢想也不想的夺过鲍飞手里的烟,狠狠的摔在地上,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真是要把他给气死了。
“你个老东西,想干什么?”鲍飞的烟突然被他爸给拿走,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鲍赢,顿时脾气炸了。鲍赢浑身发抖,用手指着鲍飞,真不知道他怎么生了一个这样的儿子,“作孽呀作孽,如果你妈还活着,看到你这样该有多伤心啊。”
“你有什么资格提我妈,如果我妈还活着,你怎么把那个贱货娶回家?”鲍飞情绪激动,额头的青筋暴起,狠狠瞪了鲍赢一眼,转身便走了。
“啊呦……真是气死我了啊……”鲍赢捂着胸口说道,他整个人难受的蜷缩成一团,好在家里的保姆及时把心脏药给他送了过来。
鲍飞被鲍赢骂了一顿后,去了公司,只不过他并不是去工作的,而且找以前的员工,伪造一些霍亦琛挪用公款的证据。
如此这般的与霍亦琛过不去,也是鲍飞自以为是的乐趣。
他现在是公司的老大,又有黑社会的背景,公司没有人是不害怕他的,所以想要得到伪造的证据根本不是难事,做的逼真程度更是不在话下。
准备好的东西和一封检举信往检察院一寄,接下来就等着看霍亦琛破产了。
六千多亿的无底洞,任霍亦琛散尽家财也偿还不清。
鲍飞单单是这么想想,就已经高兴的不得了,所有人都觉得他没有作为,不如霍亦琛,可是现在呢,他才是临海市的大鳄,而霍亦琛即将变成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检举信递上去,不过三天检察院就派人下来查,鲍飞在公司全程陪同,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出实情,于是霍亦琛挪用公款的罪名也就落实了下来。
查封霍家的那一天,霍昌急火攻心,被送进了医院,接二连三的打击,使他实在承受不了,医生说他脑溢血再次复发,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
霍亦琛被抓到检察院协助调查,即使他再不承认,种种证据和别人的指证,都让他难逃其咎。
霍昌的事情他还不知道,否则他又怎会如此淡定自若的在这里,听他们一条一条的陈列他挪用公款所谓的的证据呢。
霍亦琛的商业命途,一直以来都比较顺利,从未遇到过这样的风险,而这些日子太多太多的风浪打过来,把霍亦琛砸的得晕头转向,完全乱了思绪。
林之夏因为失忆,对霍亦琛的人品和平时的行事作为,都没有一个清晰的了解,被传唤去问话的时候,她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只有一点,林之夏非常坚信,“他不是坏人,绝对不是。”
“这位小姐,贪污的人未必是坏人,麻烦你搞搞清楚好吧!”
从林之夏这里问不出什么,便也放她回去了,霍老太太也是一无所知,而霍晓蝶,主动“坦白”自己也涉及了挪用公款,希望能够为霍亦琛获得减刑,一时间霍家就只剩霍老太太和林之夏两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好像只有他们三个相依为命了。
霍昌的情况不容乐观,一时比一时差,更有时他连意识都没有了。
关于霍亦琛的事情,在新闻界又掀起一大波的热议,张木易听到这个消息,急忙打电话给林之夏,可是他突然又想起来,林之夏已经失忆,许多事问了也是白问,所以就抽时间来了临海市一趟。
唐阳也过来了,她带了一张银行卡,亲手交给林之夏,“之夏,这张卡你拿着,里面有些钱,你们先用着,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你可不许拒绝?”
唐阳实在是格外的同情林之夏,她握着林之夏的手,热泪盈眶,难受的不行。林之夏拼命的道谢,这些人在上次遭遇车祸的时候,他们也来医院看她了,想来这些都是以前的好朋友和贵人吧。目前的吃穿用度和霍昌的医药费都是可以维持的,但是公款的漏洞,却没有人填得起。
陆晴晴恨不得要把害霍家的那个人揪出来,然后碎尸万段。
这些做生意的人,多少都会和官员有些联系,而霍亦琛贿赂官员的证据也被一个匿名的人给爆了出来。
这个匿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沈逸凡,他等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有这么一个机会,可以扳倒霍亦琛了。
因为资料直接是在网上爆出来的,林之夏经纬和秦致远这些人想要靠一些关系灰尘洗脱污名都没有办法
经纬和秦致远在外为霍亦琛奔走着,陆晴晴则和林之夏则在医院照顾着霍老太太和霍昌。
张木易和唐阳也就只能提供金钱上面的帮助,而且他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在临海市呆不几天也便各自都回去了。
好不容易能把霍亦琛和霍晓蝶给捞出来了,霍昌也在这个时候去世了。霍老太太伤心欲绝,哭晕过去好几次,而霍亦琛在出来之后,得到这个消息,更是不愿意相信,短短几天爸爸怎么会去世呢?
他所有的努力,几十年的功夫,如同在顷刻之间全部付诸东流,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