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不想遇见的人,偏偏总是能遇见。
晚宴结束后,武卿送林之夏回来,他向来只送到楼下,不会去林之夏家里。
林之夏上楼到门口的时候,看到霍亦琛着实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出现一个人,又是大晚上,实在让人心里害怕的很“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之夏!”霍亦琛表情严肃,他这么多时间以来的不解和今天心里的不愉快,似乎都凝聚在这三个字里面。
林之夏在看清来人是谁时,反而不再畏惧了,她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请你马上离开。”
霍亦琛好不容易找到她住的地方,没想到一上来就被林之夏就让他离开。“林之夏,你就有这么讨厌我吗?”
霍亦琛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林之夏会这个样子,娶吴佳妮她明明也理解了,怎么到后来突然变卦,现在又对自己如此冷漠和绝情。
“对,我就是这么讨厌你,我不知道你现在出现在这里是像干什么?现在是将近凌晨,你再不走,我只好报警了!”
霍亦琛挡在门前,林之夏想要进门,就一定得让霍亦琛让开才行。
只不过霍亦琛既然来了,没有弄清楚他想要弄清楚的事情,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离开呢?
“我们就不能谈谈吗?”霍亦琛高高的个子就杵在林之夏现在的家门前,似乎不说个清楚就不给她过去。
陆晴晴在家里听到外面有林之夏和一个男人的声音,本来就这么等着林之夏进来,可是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开门。
于是陆晴晴轻手轻脚的走到门旁,听到外面的那个男声,似乎是霍亦琛的。
陆晴晴瞬间机灵了起来,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生怕霍亦琛欺负林之夏。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不想再计较些什么,我只希望,以后和你不要再有任何的联系。”林之夏一想到过去的吴佳妮所说的那些,就觉得霍亦琛如今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太过讽刺。
霍亦琛就这么盯着林之夏站了一段时间,似乎还没有要让开的意思。“你再说一遍,林之夏,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霍亦琛的情绪有些激动,陆晴晴担心他等下会控制不了自己的,而伤害到林之夏,所以在这时候急忙打开了门。
“之夏,快进来!”陆晴晴一把将霍亦琛推开,然后对着林之夏说道。
林之夏趁机就要进去,没想到霍亦琛竟然一把拉住了林之夏。
“你就不能给我一个答案吗?林之夏,你怎么这么狠心呢?儿子也不管,什么都不理,自己和那个武卿一起倒是挺潇洒!”霍亦琛在气头上,也不管自己的话是否伤人。
“啪!”林之夏一巴掌打在了霍亦琛的脸上,她恨恨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我请你,马上离开这里,霍亦琛,我们已经结束了,结束了你懂吗?这一切,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林之夏真心觉得可笑。
霍亦琛还想说什么,林之夏已经不给他这个机会了,她直接进了家门,然后把门关上,她不能再看到霍亦琛,不然好不容易忘记的伤,一见到他总难免记的那么深刻。
霍亦琛被关在门外,进不去屋里也没有办法,他有些怔怔的在林之夏的门前站了许久,一动也不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霍亦琛才缓过神来,他回过头看了一下林之夏走进去的门口,鼻子有些酸酸的,女人,你这么狠心是吗?
好,很好,霍亦琛已经是第二次栽到女人手上了,林之夏和李菲又不同,霍亦琛对林之夏,可算是掏心掏肺,一点儿没有保留,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
霍亦琛不知道是怎么走到楼下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林之夏会这么绝情,这清源市,只怕是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
回到酒店,霍亦琛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一闭上眼睛看到的就是林之夏厌恶自己的表情,还有她和武卿那么暧昧的动作。
这对霍亦琛来说,可真的有些折磨,从来没有哪个女人会这样对他,林之夏算是第一个那么狠心而又决绝的人。
秦致远已经几次打电话催促他回临海市了,霍亦琛嘴上答应着,可就是不想回去,在这里他能看到林之夏,多少心里还是有些安慰的。
可今天这样看来,自己的存在对林之夏来说,或许只是一种阻碍,霍亦琛想想,还是回临海市去吧,何必在这里给她当个绊脚石呢?
第二天霍晓蝶请假了,霍亦琛要回临海市,临走之前,想要和她吃个饭。
“小姑姑,之夏这里,还要你多关照一些,虽然我和她缘分已尽,但是她毕竟是念安的妈妈。”霍亦琛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很痛的,承认他和林之夏缘尽,这无疑代表着他们以后都不会再有什么感情上的交集了。
霍晓蝶对这个侄子也表示有些同情,但是站在女人的角度,她还是无法理解霍亦琛娶了吴佳妮的事情。
“以后你就好好对吴佳妮吧,我虽然不喜欢她,但是她确实挺爱你的,我知道爱你的人挺多,但是亦琛,你以后再也不会拥有林之夏了,你给她的伤害,我特别能体谅,所以你也别再来打扰她的生活,我这个当姑姑的,并不是针对你……”
霍亦琛点点头,表示十分理解,虽然他仍旧觉得林之夏离开的原因并不只是他娶了吴佳妮这么简单。
别的话也无需多言,就算没有霍亦琛的这番嘱咐,霍晓蝶也会对林之夏照顾有加的。
霍亦琛就这么走了,临海市念安还在等着爹地把妈咪给带回来,只可惜他注定看不到妈咪回来了。
陆晴晴在这里也待了一段时间,她过两天也是要回去的,林之夏趁休息的时候给念安买了很多日需用品,让陆晴晴带过去,如果有机会,林之夏还想能够看看念安,这小家伙一定想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