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独自逃出了村落,一刻都不敢停,数次的缠绵只让她更加憎恨自己,她想逃走,如今天大地大却不知去往何处,她此生再也不欠任何人,唯有一人例外,不知不觉中便回到了庆山脚下。
庆山下脚步很多,陆浔大惊,立刻飞奔上山,发现有数人挟持了庆山老人,陆浔上前阻拦,来者武功极高,却只躲不攻。
“你们是谁?你们把他怎么了?”
庆山老人被其中一个人扛在肩上,人事不省,陆浔焦急不已不知他是否有事。
其中一人道:“他只是晕了,我等奉命将他带去凉城交给主子。”
凉城?陆浔脑中飞速思索着,似乎是鹿州的一处军镇,便道:“你们是君祈的人?”
来人没有否认,也不再多言,向山下撤去,陆浔根本追不上他们,一会儿便追丢了。
“君祈!”陆浔怒得在雪地中大喊,一切的温存都是假象,他仍然是那个他,那个一心折磨她的人。
陆浔倒在雪地中大哭不已,不停骂自己没用,一次又一次被君祈玩弄在股掌之间,他只是当自己是他的玩物罢了,在京都是,在这里亦是,在他眼中哪有什么爱,都是棋子罢了。思及此,陆浔气得吐出一口淤血,恨得咬紧了牙,庆山老人救过他的命,她无论如何不能不管,便折返回山中。
她如今伤痕累累,无依无靠,如何能从君祈手里救人?猛然间想起师傅曾经写了一个方子,是可以恢复功力的,只是短暂恢复并不长久,也就没让她试,陆浔急忙找出方子,学着师傅的样子开始炼药。
忙了数个时辰得到了一粒药丸,陆浔收拾了一些药材,急忙上路,鹿州刚刚收复,州内还很混乱,盘查不严,陆浔得以到达了凉城。
凉城的州军府戒备森严,陆浔混不进去,便找了一家客栈歇息再作打算,入夜,从窗户边伸进来一只竹筒,竹筒中冒出一股白烟,陆浔闻到异味,从深眠中惊醒,但是已经晚了,霎时身体变得无力,意识也渐渐模糊。
醒来时她周身被绳索捆住,动弹不得,面前是一脸威严的君祈。
“你可真蠢,这么容易就被抓了。”
陆浔气恼道:“放了我师傅!”
“放?他敢救朕要杀的人,你说,该不该死啊。”
“你!”陆浔双眼含着怒气,道:“你敢动他,我便杀了你!”
“杀我?就凭你?”君祈冷笑道,陆浔挣扎着,奈何毫无作用。
“你杀我便是,我师傅与你无冤无仇,你放过他!”
“我要让你们一起死,来人,带她下去,明天推出去斩首示众!”
“是!”
两个侍卫将陆浔拉了起来,陆浔挣扎着渐渐被拉远,君祈缓缓坐了下来,捂着心口,心悸的毛病又回来了,他长叹一声吃下一颗护心丹。
当夜,陆浔便挣脱了束缚,将来送牢饭的狱卒打晕,趁守卫松懈出了牢门,出大门时被巡逻的人发现,便开始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