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晋南周身都笼罩着冷肃的气息,她们刚刚的对话,他听了个一清二楚。
目光沉冷的瞟了一眼许悠悠,对林安递了个眼色。
林安心领神会,对于许悠悠这个人,他也不喜欢。
自己的姐姐为了她委曲求全,她却还能说出那样恶毒的话,根本就不是人!
许悠悠现在完全吓破了胆子,尤其是被白晋南盯着,全身汗毛倒竖。
不自在的将目光别开,当目光落到他手中拿着的那些发套的时候,眸子一瞠。
扭头看了眼许悠然,她刚刚就觉得奇怪,她的头发怎么突然就那么长了。
羡慕嫉妒恨的“嗤”了一声,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白晋南的目光越发冰冷,手用力一收。
瞥见他眸中涌动着的杀意,许悠然快速来到他的面前,很认真的看着他,“白晋南,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你不可以动悠悠!”
白晋南微诧,凝着她的目光充满了不解。
都已经被许悠悠给讽刺挖苦到那种程度了,她竟然还选择护着许悠悠?!
这人是真的心善,还是虚伪的伪装?
“这是发套,把你头上的那个丢掉!”
若不是最近忙,忽略了她头上冷凇给她准备的发套,他早就将那发套给丢了。
许悠然怔了一下,目光落到他手上精致的购物袋上。
“谢谢!”
白晋南粗喘了口气,没再理会许悠然,上了二楼。
晚饭的气氛,并不好。
许悠然如同数米粒一般,白晋南黑沉着脸,将筷子拍在桌子上,“滚!”
她怔了怔,却是如蒙大赦般,放下了筷子。
林安终于回来,她有些急切的看着他。
“少爷,已经办妥了。”林安不敢跟许悠然对视,生怕她会看出些什么来。
白晋南点了下头,拿起筷子,继续动作优雅的吃着饭。
不过,所有人都能够感觉出来,他虽然吃着饭,却如同吃着气。
许悠然并没有离开,相反的,她又来到饭桌前,有些急切的看着林安。
白晋南瞪了她一眼,薄唇缓缓开启:“我叫你滚,你没有听到?还有,我给你买了新发套,你头上的那个为什么还不丢掉?”
许悠然颦眉,“悠悠的脚没事吧?”
林安有些为难,白晋南将筷子再度拍在桌子上,“许悠然,以后如果再让我听到‘许悠悠’这个名字,我绝对会搞臭了许悠悠!”
许悠然一脸惊惶,嘴唇动了动,噤声不语。
饭后,白晋南去了书房。
林安站在书桌前,静等着他的吩咐。
“她的脚到底什么情况?”
“只是轻微的扭伤,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就可以恢复。”
白晋南凝眉沉吟了一会儿,“搞臭了她!”
这话刚落,书房的门被“砰”的一声推开,许悠然满脸愤怒的看着他,“你刚刚说什么?”
白晋南眉头一拢,“许悠然,你现在真是能耐啊!”
都学会了偷听!
“我问你,你刚刚说了什么?你一次次的言而无信,你还是男人吗?”她紧攥着双手,一脸愤怒。
林安的目光在两人的脸上快速梭巡了一会儿,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后,白晋南步步向着许悠然走去。
许悠然紧张的咬唇,之前闯进来的勇气竟是在白晋南的盯视之下,一点点的散去。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吗?”他眼神戏谑,嘴角噙着一抹笑,可是笑意根本不达眼底。
“你答应过我的!”许悠然用力吞咽了下口水,逼着自己与他对视。
白晋南眉尾轻挑了一下,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入怀中。
四目相对,她慌乱无措。
白晋南越发靠近她,“许悠然,我就问你,我是不是男人?”
许悠然恨的咬牙。
他言而无信,根本就不是男人,可生理上,他又是个男人!
“你放开我!”
“为什么要放开你?”白晋南嘴角一挑,“我记得,你也言辞凿凿的说过,只要我能捧红你那个心高气傲的妹妹,你就能够变成风情万种的女人,嗯?”
许悠然蓦然瞪大了眼睛,“白晋南!”
听着这尖利的声音,白晋南嘴角的笑意更加深邃,“许悠然,让我见识一下,你到底有多么风情万种!”
他抱起她,直奔主卧。
压抑了太久的欲|望,在此刻,终于膨胀到了极点,白晋南压下的时候,许悠然只觉得异常羞耻。
“你刚刚……”
她的话没有说完,所有的话都被他火烫的唇封堵在唇齿之间,慢慢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房间的温度越来越高,暧昧的因子越聚越多。
许悠然一开始还如同一根木头一般,可渐渐便被白晋南带着一同达到了欢愉的顶峰。
忘情的纠缠,抵死的缠绵,没有了那些尘世纷扰,只单纯的是男人跟女人。
无关情爱。
白晋南很清楚,许悠然也很清楚。
白晋南低吼一声,释放了一切。
爽!
他此刻,只有这一个念头。
有些疲累的倒在她的身边,却突然发现,许悠然竟然一动不动。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摇了摇她。
毫无反应!
这什么情况?
手指颤抖着凑到她的鼻端,紧张的吞咽了下口水,还有气息!
用被子将她牢牢包裹住,开了门,让林安赶快去找大夫。
林安不敢耽搁,开着飞车将大夫拖到别墅。
大夫头有些发晕,就要进主卧,白晋南想了想,让大夫稍等一下。
拿出衣裳帮许悠然穿上,这才让大夫进来。
大夫翻了下许悠然的眼皮,皱眉,目光落到她脖颈上的红草莓上,眸中浮上一抹了然。
“什么情况?”白晋南一脸担忧。
大夫示意他出去。
“你说什么?”
“许小姐之前做过开颅手术,身体又很单薄,原本这时候不适宜做这种剧烈的运动,不过,白少年轻气盛,可以理解,只是以后注意一下就好。至于许小姐,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白晋南很感激大夫将这种事说成“剧烈运动”,他让林安给了大夫一笔丰厚的酬金,送大夫离开。
大夫还晕着,连连摆手,“我还是坐出租离开的好。”
白晋南走进主卧,看着她尖尖的下巴,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