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冷冷一笑,别过头,牵起了吴萱萱的手,微笑道:“我们走。”
吴萱萱神色有些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铭!都混成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可豪横的?你求我啊,倘若我一开心,说不定会让你去见唐宗师。”周倩显然没料到陆铭居然如此有骨气,不死心的冷笑道。
“求你?你不配。”
陆铭说完这句,再也不做理会,甚至有些生气的冲着吴萱萱道:“萱萱,你走不走?”
吴萱萱这才回过神来,推着陆铭,缓缓的离开了原地。
望着陆铭二人离去的背影,原地,周倩眸子中闪过一道厉色:“陆铭,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总有一天我会等到你来求我的!就像我当初求着你不要离开一样!”
……
心烦意乱的陆铭,与吴萱萱再度返回了酒店。
所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就像是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浇灭了陆铭心中所有的期待。
他更是万万没想到,一切居然如此的戏剧化。
“如今看来,唯一的希望就只剩下李家宗师李成刀了。”
陆铭躺在床上,内心叹了口气,这样想着。
帝都有三位武道宗师,除了于正之外,就只剩下唐叶和李成刀了。
陆铭决定,哪怕没有任何希望,自己也绝对不会放弃,下一步,就去李家拜访李成刀。
“萱萱去哪儿了?”
内心思索之际,他发现吴萱萱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迹。
不由得想起从唐家回来后,吴萱萱的行为举止就一直非常奇怪,顿时让陆铭心中微微有些担心。
只可惜他现在行动不便,勉强的爬上了轮椅后,也最多只能在酒店范围内活动,打吴萱萱的电话也无人接听,一时间内心不安之感更加强烈了起来。
而也正在这时,这家酒店之内,已经出现了几位不速之客。
“消息可靠么?那小子真的来帝都了?”
“不会有假,我们于家的耳目,一向绝无差错,那小子来了帝都后,先是去了一趟唐家,随后就来到了这家酒店。”
“哼!看来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啊!”
“这次,咱们就新仇旧恨,跟他一起算!”
酒店电梯口,五位中年男子彼此冷声交谈着。
若是陆铭在此,就定然不会陌生,正是那五位帝都于家的八星泰斗。
伴随着五人向前台打听清楚了陆铭入住的房间,进入电梯的同一时间,全然还不知道危险已经悄然来临的陆铭,此时仍然在酒店里四处寻找着吴萱萱的踪影。
就在一个走廊转角处,心急如焚的陆铭,撞倒了一位老人。
“老人家,不好意思。”
陆铭急忙道歉,伸出双手扶这位老人起来的同时,突然间心中一动。
“好浑厚的内劲!”
原本,陆铭也只是无意之举,这老人看起来已经七旬出头的样子了,穿着打扮上,也是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可令陆铭万万没想到的是,竟是这样一名其貌不扬的老头,居然拥有着如此磅礴的内劲在体内!
这股内劲,怕是陆铭有生以来所碰到过的,最强的古武者了!
不得不感慨一句,帝都果真是卧虎藏龙!
“没事,小伙子,你眉心有黑气缭绕,看来你这段时间有血光之灾啊。”
也许是因为陆铭行动不便,又或许是因为其他,这老头并没有让陆铭搀扶,而是直接站了起来,大有深意的看了陆铭一眼道。
闻言,陆铭心中更加一颤。
他曾听说天下间有许多能人异士,会各种难以想象的术法。
比如当初在苗城的巫蛊师、赶尸道长等人,又比如,有些人会玄门五术,奇门遁甲之术。
观人面相,断人吉凶,也就是一个眼神的事情。
陆铭也感觉不知道是因为吴萱萱还是自己,刚才一直在心惊肉跳,顿时内心暗暗道:“这老头是个高人哪!”
“倘若是有前辈高人指点迷津,什么血光都可消除于谈笑间。”
陆铭也只是无心的一句感慨,却不曾想那老头忽然诧异了起来:“哦?我这般年纪,黄土都埋了一截了,哪有什么能力帮你?”也不过是年轻时看过几本道书,算过几年命罢了。”
“前辈,您这话说的,算命兴许不是假的,但前辈您这身强大的内劲,恐怕整个帝都能够与之相比的,也屈指可数。”陆铭干脆直接说道。
闻言,这老头顿时心中一顿,目中一抹惊讶之色一闪而没。
能看出自己不是普通人者,大有人在,毕竟一个人的气质、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但是,眼前的小伙!却是第一个,能看出自己体内浑厚的内劲的存在!
事实上,李成刀这些年来在帝都三位九星宗师之中是最为低调的一位!
甚至除了李家之人外,其他两族之人都有些怀有李成刀到底还在不在人世间!
因为,他已经二十年没有现身过了!
而且,李成刀早年间学过奇门遁甲、玄门五术,懂得以一些特殊的术法,让自己的磅礴内劲隐蔽在体内不被任何人发现!
甚至,可以说是封印在了体内深处!
所以,这些年来,李成刀混迹在帝都俗世之中,一直不曾被人发现过身份!
可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眼前的少年,一眼就点出了自己的内劲!
这让他不由得意识到,这个少年,同样也不简单!
“内劲是什么?你这少年怎么尽说些我不懂的话语,罢了,不与你说了。”
李成刀不动声色,转身就离开了原地。
陆铭望着他消失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是我想太多了,萍水相逢,这种高人怎么可能会帮我呢。”
陆铭摇了摇头,转身摇着轮椅回到了房间。
而也同时就在他进入房间的一瞬间,角落里,李成刀的身影再度缓缓出现了。
他神色有些古怪,突然间惊鸿一瞥,看到了电梯门口走出来,直奔陆铭房间而去的五位中年男子,眉头不由得一皱了:“于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