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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城以北的一处山区公路上,一辆黑色宝马车急速前行着。
此时,夜已深,车窗外,繁星点点,陆铭看着窗外的风景,心情渐渐的激动与期待起来。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村里的叔叔伯伯们,可都还在健在?”
陆铭是在怀远村吃百家饭长大的,虽然从小失去了父母爱,可是全村人都对他百般的好,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疼爱。
很多温馨的点点滴滴画面在他脑海中浮现,这次回乡,虽然是为了更重要的事情,但是陆铭也花心思给乡亲们带了许许多多的礼物。
“刘秘书,大概还有多久能到?”
陆铭坐在副驾驶上,冲着旁边专心开车的刘秘书询问。
“放心吧,天亮之前应该就会到了。”刘秘书微笑着回应,可猛然之间,他面色一变,只见这陡峭狭隘的山区公路前方,出现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横亘在了路上,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两侧都是悬崖峭壁,刘秘书不得已停了车,下了车便是十分不耐烦冲着商务车吼道;“有没有点公德心?我们赶时间,赶紧把车挪开!”
哪知他话音刚落,就见车上走下一名中年男子,照着他的脑袋便是一拳,顺势将他撂倒了。
车上的陆铭原本以为只是正常的交通事故,此时发现不对劲,迅速下了车一看:“是你?”
近段时间虽然事情很多,但陆铭的记性仍然很强,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正是于山河。
与此同时,商务车上又走下来了一名中年女子,正是那于山河的老婆,紧跟着,后座车门也打开了,一位陌生的青年,踱步而来的同时,打量着陆铭道:“你就是陆铭?”
“你谁?”
陆铭双眼萎靡,于山河夫妻二人这个时候出现,难不成是隐世于家知道了他的计划了?
难道真如吴萱萱所说,姜小蝶出卖了自己?
一念至此,陆铭迅速的摸了摸背后藏着古剑的包裹,目光又警惕无比的扫视了一圈附近,查询着除了眼前三人之外,是否还有其他埋伏着的于家、甚至是六族人马。
“你放心,你身上的古剑我没兴趣,周围也更没有伏兵,至于这两人,也不过是我的随从罢了。”
似乎看出了陆铭所想,于维洋闲庭自若的微笑,指了指于山河夫妻二人。
“那你究竟是谁?”
“小兄弟,这位是于家的少家主,于维洋,过去一直在国外修行,这次回国,听说你在武道会上纵横年轻一代,连家主都被你打伤,此次是特意来找你切磋,一较高下的。”
“是啊,我们对你没有恶意的。”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可以明显的看出,这于山河夫妻二人多少有些心虚。
因为毕竟自从上次在别墅与陆铭不打不相识后,他们也算是整个隐世于家唯一的两位对陆铭印象十分不错的武者。
原本他们是不想与陆铭为敌的,只不过家主之令不可违,更何况还是被家主视作掌声明珠的少家主。
“没时间,我还有事。”
陆铭说着,转身扶起了刘秘书就要上车。
现在在他眼里,隐世吴家个个都是他的仇敌,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还会有什么好脸色给过去。
“今天你不跟我比,恐怕是走不了了。”
说着,那于维洋已然是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突如其来的便是挥起一掌,直接砸中了宝马车的车盖上。
只听得一声巨响传开,车盖四分五裂,发动机也是崩乱一片,显然是不能开了。
这一举动成功的将陆铭给激怒了,他双目中闪烁杀意:“你找死?!”
“我只是想见识见识,现在名震应城的年轻一代第一人,到底还能不能入得了我的眼。”
于维洋的语气很是高傲,摊了摊双手,眼角露出一道挑衅之意。
“也好,当年于震威杀了我父亲,今天我就杀了他儿子,算是拿回点利息。”
原本无意与此人多做纠缠,但此刻陆铭火气一上来,便已然是谁都无法阻止了。
“替父报仇,天经地义,但前提是,得有足够的实力。”
于维洋咧嘴笑了笑,似乎对自己的挑衅十分满意一般,说话间,身子已是如离弦之箭,率先发难,掌法气若游龙,朝着陆铭的胸口袭来。
夜色下,荒山狭隘的公路上,两道身影你来我往,展开了激烈的交战。
砰……
啪!
拳影,脚影,大喝之声更是不绝于耳,一时间竟是难分高下!
于山河夫妻二人就在一旁观战,两人看得也是暗暗吃惊,五年前的于维洋的实力他们是十分清楚的,在寻常的同辈之中,走不过十招就败下阵来。
如今一看,却犹如脱胎换骨,无论是身法、反应,内劲,拳法,都有大家风范,甚至有远超他父亲的潜质。
果然西方是卧虎藏龙啊。
而他们再看陆铭就更加震惊了,四星内劲的实力,在各族武者中,算是中规中矩,可是面对于维洋却是丝毫不落下风,那套四极拳法,更是精妙绝伦到了极点。
“这小子果然有几分能耐。”
一盏茶已过,陆铭边战此人,内心变惊讶。
因为按他现在的实力,虽然内劲只是四星,但是寻常五星武者,也绝对在他面前走不过几个回合!
然而,这于维洋不仅做到了,并且,看这架势,还有底牌未出!
而于维洋这边,则心中比陆铭更震惊,一个四星武者,居然与自己纠缠了这么久,难道应城的整体水平现在也提上来了?
于维洋心中已升起怒意,大喝一声,使出了他的绝技!
只见他做马步状,双拳举过头顶一扬,犹如罗汉举鼎一般,整个人突然间便是气质大变,无论是身体、还是脸色、皮肤,都是瞬间绚烂一片,犹如沐浴在星光之下一般,极为神异!
砰!
当进入这种状态后的于维洋势不可挡,仿佛变身了一般,当场便是一拳轰得陆铭体内气血翻涌,身子连连退后差点跌落山崖。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