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我就会带你去度蜜月,想去哪里?”找一个女人比较向往的地方,也算是变相弥补了。谁知他才说话,就接受道了那女人却不识好歹的扫了一眼,然后就听到她凉凉开口——
“我想去京城。”
“国外”华慕言合上熏炉盖子,然后走到沙发坐下,双手交握置于翘着二郎腿的膝上,遥遥看着绷着一双笔直的腿的女人,眼底是少有的耐心。
谈羽甜撇撇嘴,“我表现这么好,你还没给我预支呢!”
“”华慕言朝床边柜努努嘴,“你忘了,早上收的一百万还在抽屉里。”
他一提,谈羽甜又美滋滋的想到了早上敲的那笔竹杠,僵持着双腿不动,然后倾过身子打开抽屉,拿出自己的钱包,里面夹着一张皱巴巴的支票,她小心的抚平。
华慕言看着那仿佛望着亲密爱人的神情,一时有些无语,却也不忘及时开口,“所以”
“所以个大头鬼啊!”谈羽甜脸色一变,凶神恶煞的抬头,瞪着不远处那个男人,那架势似乎是恨不得直接扑过去咬他一口,“这是我的零花钱,和那个不能混为一谈!”
华慕言一愣,随即哭笑不得,点头道:“你放心钱不是问题,如果你没有地方喜欢,那我就随便定一个了。”
“谁说我没有地方喜欢啊!”谈羽甜打断他的话,想到他刚刚的退让,这才哼哼唧唧的想起什么,眼底灌满了笑意,“我要去法国”
她已经决定,等到这件事情结束,忆锦康复。那么她就拿着那笔巨款周游世界,也许会在旅途中认识能平平淡淡过一辈子的男人,然后再也不回来这个拥有她大半年青春悲喜掺半的记忆的地方。
华慕言没有诧异,淡淡附和,“那么就定在法国。还有,你要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别忘了你现在是个‘孕妇’。”
“知道啦!”谈羽甜敷衍,然后冲那支票亲了亲,“晚安”
“晚安。”华慕言应着,起身走到床的另外一侧,然后听到谈羽甜喜不自禁的加了三个字——
“小钱钱。”
华慕言额间青筋跳了跳,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自作多情,看那个将钱包宝贝一样揣着的女人,有带了点侥幸,她估计没听见。
谈羽甜原本就在床的一侧靠里,但在床塌陷了一大块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的往边上挪了挪,一脸警惕的看着那脸色突然阴沉下来的男人,解释,“那啥,我只是条件反射,谁让你动不动就管不住自己的小弟弟。”
华慕言黑着脸,嘴角抽了抽,这是一个女人能说出口的话!?
“亏你之前还一本正经的说只对大波妹才有感觉,我完全不是你的菜。”谈羽甜有样学样的说着,然后冲他吐吐舌头,十分不齿般,“真是个自制力低下的男人。”
华慕言掀开被子,声音有些凉,“我的自制力很好,不需要你质疑。”
“我没有质疑啊”谈羽甜无辜的应嘴,看着他那俊脸,不紧不慢的继续道,“我这是经过科学考核,眼见为实亲身试验实践是检验结论的唯一标准!”
“实践?”华慕言眼底神色一换,英眉微挑薄唇勾起,“噢?你竟然和我实践过了,我怎么不知道?”
谈羽甜听着那低低哑哑的声音,咳了一声,“我我的意思是”
“噢我忘了,你碰都碰过了。”华慕言仿佛恍然想起,那语气和神色要多揶揄有多揶揄。
谈羽甜脸一涨,竟然被反将了一军,轻哼声,“要不是某个流/氓表里不一,我哪里会‘碰’到?”
“要不是某个阿姨又是喝酒的挑衅,又是束身旗袍,我哪里会有机会让你‘碰’到?”
“喂华慕言,你别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啊,分明是你自制力的问题!”谈羽甜拍床而起,手里捏着个枕头面目狰狞,似乎下一刻就会往某人脸上蒙去。
“是,我最近自制力确实不好,所以看见母猪都会发情。”华慕言竟然也不反驳了,声音轻轻柔柔带着笑意,顺着她的话头一次贬低自己。
见此,谈羽甜正想以胜利者的姿态去奚落他,就看到他不怀好意的往自己身上“扫视”,想到什么东西,脸色一青,直接将枕头冲他摔去,“混蛋啊你才是母猪!”
“我顶多是公猪啊,你的智商已经低到分不清性别了?”华慕言精准无误的接过“暗器”,然后抱着暗器一把揉捏,冲谈羽甜邪邪的笑。
坑、坑爹啊,这男人一脸淫/荡的捏着枕头看她是什么回事!谈羽甜耳根一红,终于承认自己在嘴上是赢不了那个男人的,哼哼一声别过头,“关灯睡觉啦!”
华慕言低笑一声,倾过身子去按在谈羽甜床边那侧的主灯按钮。
谈羽甜只闻到一股好闻的古龙水香味,淡淡清新的带着一股灼热的气息扑在脸上,她眼神乱飘,不敢对上那透过浴袍微露出的小麦色胸膛,嗓子有些哑,轻咳了咳,“好了没有啊。”
华慕言挑眉,又倾过去一点,眼前花蓬蓬一片,看不到那开关在哪儿,几次戳下去都是坚硬的墙壁。
他摇摇头,这才看清了按钮,“啪嗒”按下,卧室陷入了大片的昏暗中,只留下两站壁灯有些许光亮。
他躺回自己的位置,抬手摸了摸额头,自认没大碍,这才合上眼。
倒是谈羽甜,因为一双脚不能随意动,因为某人“拙劣”的包扎手艺,几乎跟个馒头差不多,于是只能直挺挺仿佛挺尸一般躺着。也不能很好转身,但是侧着脑袋,不一会儿脖子就酸,难受的恨。
发觉华慕言发烧是在她第不知道多少次的转脑袋,脖子传来落枕一样的疼,谈羽甜没有办法,只能抬着屁股稍微侧过身子,将一双腿小心的挪动。
只是等姿势调整好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朝着华慕言的方向。
壁灯昏暗,窗帘拉得紧,屋内光亮很少。但是却不妨碍谈羽甜夜中视物,所以男人的睡颜就那么直接撞入了她的视线。
“华慕言”
谈羽甜小心的叫着他的名字,原本只是在心里想,谁知道出了口,竟然有抹说不出的嘶哑性感。喉间有些疼,她抬手碰了碰,然后指尖就不受控制的伸向他,抚上了华慕言的睫毛。
长而疏的睫毛下,紧闭着那双令人惊艳的凤眸额,有些烫?
落在他眼皮上的手指一颤,谈羽甜第一时间就发觉到了不对,这家伙平时体温都偏低的啊!
“华慕言。”这下是放出声音来喊了,连手都移到了他的身侧推了推,“华慕言醒醒。”
男人毫无反应,只是被她一喊,平静的睡颜上眉头微皱。
一定是难受吧?谈羽甜支起身子,这瘫痪一样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打开了灯,柔和的光亮缓缓的打破昏黑,她挪到他身边,抬手碰碰他的脸。
这不碰还好,一碰可吓了一跳。那几乎烫手的温度让她手指像是触了电一样,谈羽甜瞬间慌了神,连忙想推醒他,“华慕言你醒醒你发烧了,华慕言!”
华慕言的眉头皱的更紧,痛苦的呢喃一声。
难道是要水?看着那掀合的苍白薄唇,谈羽甜附耳过去,半晌才听到模模糊糊的“灵安”两个字。
她心里一僵,然后连忙坐直,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打算下地,谁知道一双腿还没有恢复知觉,她匆忙用大腿拖着脚,直接一个跌在地上。
好在地毯厚,谈羽甜半坐起来,很快拉来屋内的转椅,支起身子借助没有没感觉的脚把自己放在椅子上,也许是男人怕她疼难受,所以涂了麻药剂。
一手扶着床沿,控制着椅子来到他那一边,谈羽甜脸色有些白额上冒汗,甚至忘了打电话给管家,而是直接埋头翻箱倒柜找退烧药。
半晌才看到最底下那一层里的各种药,“尼美舒利,尼美舒利”谈羽甜嘴里呢喃着退烧药的名称,一双手不自觉都在发抖。
好不容易才找出来,又倒了杯开水这才再去触碰男人。
华慕言的脸色比之前要难看很多,脸色苍白如纸,额上豆大的汗水仿佛是雨滴栖息在上。谈羽甜腿脚不便,只能用手撑起自己坐到床上,这才能勉强扶起被梦魇住的男人。
将水递到他唇边,谈羽甜一边哄着一边倒,却谁知他紧闭着牙关,根本不开口。
“华慕言,张嘴,你生病了要吃药。”谈羽甜的汗都落下来挂在睫毛上了,却被不合作的男人气得浑身发抖,他竟然在听到她的话之后将嘴巴抿得更紧了!
他脖子的温度都高的吓人,谈羽甜只好将水放一边,然后拿手指去拨开他紧闭苍白的薄唇。
平日里凉凉的唇瓣此时竟然十分烫手,谈羽甜心里乱成一片,好不容易感觉他牙关一松,却感觉到他咬住了自己的指尖。
也顾不得了那么多,谈羽甜挪到他身后用胸膛抵着他后背,把原本扶着他的手放到他嘴里,然后抽出被咬住的手去拿水给他喂了一点润润嗓子。
这样的姿势,仿佛是她抱着她一样,但是她没有注意,听到他吞咽的声音以及低低惬意的低叹,谈羽甜轻舒口气,又再接再厉给他喂了些水,剥开药丸往他嘴里塞,最后抽出了手。
药总算是喂下去了,谈羽甜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却突然听到“噗”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