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这副神奇的疗伤药方,特别是,在一些“高危职业”,譬如盗贼和绿林好汉,武林中人之中流传起来,也因此被称为“万金不卖贼佬方”!
“噢!既然这“了哥王”在江湖上流传过,那应该有不少人知道才对呀,怎么到了今天,却不曾再见到出现呢?”苏凡好奇地问他道。
其实,苏凡提出的问题,也是我们想知道的问题。
“呵呵…这“了哥王”虽然十分神奇,但由于出于私心,那些知道药方的江湖人物,总是想方设法将药方收藏起来。
因此虽然流传已久,却一直只有小部分江湖人士知道其药方,可以说十分隐秘。
而且“了哥王”这味草药,也没那么容易寻找,也就没有被大规模普及开来,再加上历史变迁的缘故,所以到了当今,知道这“了哥王”的人,已经少之又少了!”黑衣老汉这样说道。
“噢!原来如此…”
我们这才恍然明白过来。
这时候,黑衣老汉主动问笑着自我介绍道:“老夫汪兴忠,也是个汉人!”
“唔!汪老前辈您好!晚辈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前辈海涵。”苏凡忙向他抱拳执礼。
“所谓“不打不成交”嘛!小兄弟你不必内疚。”
汪兴忠笑了笑,然后问苏凡道:“小兄弟,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一见面,我就要跟你约战吧?”
“这个…大概是跟我太清派的师祖,正弘法师有关系吧?”
苏凡说着,又好奇的问他道:“但是前辈,我师祖正弘法师,是清末时期的人了,就算是活到今天,至少也有一百多岁了,而且已经作古多年,若是您跟我师祖相识的话,那您岂不是…”
“呵呵,不瞒你说,我活到今年,确实有一百多岁了,只比你师祖小几岁而已。”汪兴忠竟然这样回答道。
“啊?不是吧!”
听到他这样一说,别说是苏凡了,我们围观的几个人,都惊愕得张大了嘴巴。
“这怎么可能?你看起来,最多也就6,70岁的样子啊!”我第一个惊呼起来。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宗达奎也喃喃说道。
“我觉得,这也太扯了吧?一百多岁的人,怎么可能那么精壮,而且打架还那么猛!”王聪聪也附和道。
但是只有卼娘不觉得意外,她反而主动的说道:“这还真不是胡说,因为汪老,是我们黑巫教里,硕果仅存的太上长老,而且也是唯一的男长老!”
“哦?男长老?”我们闻言,都感到一怔。
“是啊!汪老当年从中原来到苗疆之时,我的师祖都还是个小丫头呢!后来,他还与我们苗寨共同抵御外敌,并加入了我们黑巫教,成了唯一一个男长老,历经近百年风雨,几任教主,结果直到现在,依然老当益壮!就连我的汉语,都是汪老所教呢。”卼娘说道。
“噢,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故事呢?”王聪聪好奇的问道。
“当然有!不过嘛,咱们先进去再说吧。”
汪兴忠说着,又道:“你们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我得好好款待你们,你们几位,现在就去我家吧!老夫一定要用那巴村最好的酒菜招待你们!”
“谢谢汪前辈!”
我们忙向他道谢起来,一般像苗家这样的少数民族,接待客人时,都很热情,特别是会以好酒好菜迎接宾客…
这时卼娘对汪兴忠说道:“汪老!我还要带他们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呢,所以您不要让他们喝酒哦!”
“唔?不喝酒?你们要去什么地方?”汪兴忠问她道。
“我们要去封魂谷!”卼娘说道。
“啊?你们…竟然要去封魂谷?”汪兴忠闻言心下一惊。
“是的,因为…我父亲他…出现了!”卼娘犹豫了一下说道。
“什么?廖安骏那小子还没死?”汪兴忠显然感到很惊讶。
“是啊!我也没想到…”
卼娘叹息了一声,然后将之前,在吊脚楼上所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汪兴忠…
“唉!真没想到,廖安骏竟然堕入了邪魔外道!造孽啊!”
汪兴忠重重的叹息一声以后,又说道:“他现在得到了黑巫令,肯定是前往封魂谷了,若是不阻止他的话,他不但会成为我们黑巫教的心腹大患,甚至会令苗疆生灵涂炭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带他们一起到您这里来,希望汪老能够给我们指点迷津。”卼娘忙说道。
“嗯嗯,这件事情,咱们得好好商量。进去吃饭再说吧!不喝酒就可以了。”
汪兴忠说着,打开那扇木门,招呼我们进去。
一进汪兴忠家中以后,卼娘又在外边找来了几个黑巫教的教徒。
这几名都是年长的女教徒,她们动作麻利地去厨房干活了。
听汪兴忠说,他妻子已亡,膝下又没有子女,卼娘几乎算是他最亲的人了,这些迎接客人,宰鸡杀鸭,做饭煮菜的活,一般都是卼娘帮他安排人手去干的。
汪兴忠带着我们进入屋内,招待了我们入座以后,然后才对我们说道:“各位客人,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我一个汉人,是怎么成为这生苗那巴村的村长吗?”
“唔?对哦,这是为什么呢?”我们一愣,才意识到,这的确是个问题。
“呵呵,你们稍等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汪兴忠说着,然后走入里卧室,换了一身衣服出来。
他换上的这一身衣服,样式颇为奇怪,是一身圆领宽袖,金黄色装束,上面还纹绣着一些图案,头上戴着一顶冠帽,腰间还束着一条腰带,看上去颇有威武气势,很有些古代将领的气息,与普通苗人的盛装,竟然完全不同。
“你们可知道,老夫为何换上这样一身装束吗?”江
汪兴忠走出来以后,直接就问我们道。
“呃…前辈,这…这好象不是苗人的衣服吧?”苏凡仔细看了看,然后嘀咕道。、
、
“我觉得,反而更像近代某个时候的武将装束呢。”王聪聪说道。
“是啊…我也觉得有些眼熟,不过我一时间记不起来,这是什么朝代的!”我也说道。
“这是汉人的服装!”
宗达奎说了一句,想了想,他又道:“若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太平军的装束吧?”
“呵呵…你说对了,这就是太平军武将先锋官的装束!”
汪兴忠笑着点点头,然后说道:“说起来,老夫曾经是是太平军里的一名副将!”
“唔?太平天国!”
我们这才回过神来,难怪我们都觉得汪兴忠这身装束有些眼熟,没想到,竟然是太平天国的武将服装。
“我当年,曾是翼王石达开部将李复猷麾下的先锋官,也是其贴身侍卫!”汪兴忠笑道。
“噢!听说这李复猷,可是翼王石达开麾下的猛将啊!您老是怎么跟他的?”宗达奎惊叹着问他道。
汪兴忠说道:“你们知道不?当年我加入太平军时,才13岁!”
‘啊?那么小?那岂不是童军?”王聪聪立即惊呼道。
“没办法啊,那年头,我家境贫寒,父母早亡,朝廷又有各种苛捐杂税压迫下来,简直民不聊生,恰逢闹起太平军来,实在是活路,我就加入了太平军,翼王石达开的部队。
当时翼王石达开,已经跟天王洪秀全决裂,自己率部出走,一路与清军血战…
我一加入以后,便随翼王石达开,自蜀回楚,大军路过苗区,纪律严密,秋毫无犯,四周苗人纷纷自动供给粮响,那个时候,还有不少苗人加入了太平军!”
“噢,那后来呢?”我们又问道。
“后来,翼王在大渡河兵败被杀,我侥幸逃脱,便流落到苗疆,便在此定居下来。”
汪兴忠笑了笑,突然说道:“来到苗疆以后,我自然受到苗民的排挤和猜忌,于是我和黑巫教,就立下一个规矩,如果有一天,要是有汉人再进入那巴村,一定要弄清楚对方来意,这样可以分辨对方的来意和敌友,若来者是敌非友,我就必须想方设法将其杀死!”
“啊!竟然…还有这样的规矩?”我们闻言一惊,面面相觑。
因为我们都搞不清楚,为什么汪兴忠突然这样穿上这身衣服出来,然后又表明自己是太平军将领的后裔,这层特殊的身份,并说出这样充满杀气的话来,他到底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呢?
“你们一定觉得奇怪,我为什么跟你们说这些吧?”
汪兴忠见到我们惊讶不明的模样,便知道我们心中存有疑虑。
“额…汪前辈,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苏凡忙主动问他道。
“此事说来话长啊…”
汪兴忠叹了一口气,又对苏凡说道:“追溯起来,其实还跟你太清派的师祖正弘法师,有一定的关系。”
“哦?这件事情,我从未听说过呢,莫非是师祖有意隐瞒?”苏凡一惊。
“呵呵,那年头,你师祖若是不替我隐瞒,我根本活不到今天的。”汪兴忠却这样说道。
“哦?这是怎么回事呢?”苏凡立即好奇的问他道。
这时,那几位黑巫女教徒,已经将烧好的饭菜,陆续端了上来,摆放在桌子上,尽是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鸡鸭鱼肉,还有苗家特有的油炸粑粑,让人一看就食指大动…
“好了!饭菜准备好了,我们还是边吃边说吧…”
汪兴忠招呼着我们入宴,并按照苗寨的规矩,将鸡腿和油炸粑粑分别端到我们面前,说道:“这几个苗家阿婶,手艺都还不错,几位好好尝尝吧!”
说真的,我们一大早起床,之前又跟廖安骏折腾了一番,到现在一直都没吃东西,早已饥肠漉漉,此刻见到眼前这些诱人的食物,也不再客气,立即品尝了起来。
这些鸡鸭肉类都是自家饲养,现杀现做,很是新鲜,不但有着纯天然的肉香味,吃起来味道极好,远不是都市里那些吃饲料喂养大的禽类能相提并论的,特别是那油炸粑粑,有浓郁的苗家美食特色,且口感酥脆香糯,竟是十分好吃!
看见我们吃得滋滋有味,汪兴忠谈兴大发,这才继续往下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