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就是不等你先来鄙夷我,我先鄙夷你的意思。”
我把明天行动的注意事项都告之了杜莫,然后便回了自己的客房。
屋子内亮着一盏暗红小灯,空调机释放着清凉。池春穿着性感透明的睡衣,已经睡得很香甜,只有伊凉被我的开门声惊醒,在床上慢慢坐了起来。
“还没有睡?”我轻脚走过去,坐在弹力十足的软床边沿,用粗糙的手指去爱抚她的头。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和芦雅一起回来。”我把伊凉的头搂在怀中,嘴巴在她头顶蹭了蹭。
“别担心,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咱们马上就去毛里求斯,芦雅现在很好,她和朵骨瓦在一起呢,那是个温顺的非洲女人,会照顾好她的。”
伊凉没有说话,小鸟依人般在我怀里点了点。
“你赶紧睡吧,我去洗个完澡,我今天奔走了很多地方,有点累了。哦,对了。我明天去给你买福卡普的特产烤鸡,可好吃呢!”说完,我对伊凉会心一笑。
“这家酒店的食物就很好,你不用去麻烦,赶紧洗洗睡吧。”伊凉也对我会心一笑。
等我洗漱完毕,走出卫生间时,伊凉已经睡熟了。我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走到桌前,拿起空调遥控器,关小了空调机的冷风。
整个人一躺在床上,无边的舒服便从头蔓延到脚掌。荒地郊区的艾米和达普,这会儿不知在做什么,但埃伯伍一定不好受。
这些琐事都不怎么让我揪心,唯一那个叫扎密尔的家伙,如果他垄断了这一带的地下宝石交易,那么我和悬鸦带来的这些金条和宝石,就很难在短时间内倾销出去。
次日,“咚咚咚,咚咚。疾风先生,您起床了吗?”天还没有大亮,杜莫就在敲击我客房的门。池春揉着惺忪的睡眼,撩人的胴体在轻薄睡衣内晃着,她踩着拖鞋去给杜莫开门。
“杜莫,你这是喊谁呢?哪来的疾风先生。”池春拍着哈欠的嘴唇,不等杜莫回答,就走进卫生间,开始早起后的第一次小便。
杜莫走进我的客房,见池春没把卫生间的房门关严实,哗哗的排解水声,可以清晰地传入屋内每个人耳中。于是,杜莫连忙憨笑着把卫生间的房门从外面关上。
自从我们入住进麦西伦酒店,杜莫至少已经和三个酒店女性发生过关系。此时的他,完全摆脱了生理需求,现在他可以从容不迫地面对每一位漂亮性感的熟女。当然,一个正常男人的这种自信,其实是女人给的。
“追马先生,您昨晚要我早起叫醒您,我的防水电子表准时闹铃,所以就来敲门了。”
杜莫嘿嘿笑着,看上去精神饱满。我现在必须给他找点事儿干,再让他在酒店这么清闲下去,和那些身份如硬币翻转般变换的女招待接触,没准后天他就精力虚弱,想跑都跑不动了。
“你去告诉酒店服务员,让他们把早餐准时送来,我去你的客房洗漱。”说着,我便起身,走向斜对面杜莫的客房。
我刚推开杜莫的房门,只见一个身着暴露的女人,刚好走进杜莫客房的卫生间,对着镜子简单慌张地补了一下妆,便撩起睡衣坐在了马桶上。
“看什么看,臭流氓。”那女子见我用睡意未消的眼睛冷冷望着她,立刻脸色泛红,砰地一声关上了卫生间的木门,嘴里还大骂了一句。
我认出了这个女子,她就是我和悬鸦昨夜回来时遇见的前台女招待。她可能也认出了,但奇怪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并亲眼看到她撩起睡衣坐上马桶的一幕。
“喊什么喊,大惊小怪。这位是我的客户,几百万欧元的生意,得罪了客人你负责啊!信不信找你们老板。”杜莫见我被莫名骂了一句,就立刻对着卫生间的木门训斥。卫生间的女子,没有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