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玩的这三天时间里,什么都听我的。”他扬了扬手里的账本。
我皱起眉头看他,总觉得盛承彦话里处处有算计,“让我陪你三天,还要让我听你的话?”
盛承彦点点头,“是的,能做到吗?”
我眨了眨眼,又看一眼他手里的账本,里面的钱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完全抗拒不了金钱的味道。
“过分的事,我不会做的。”我妥协道。
“不会很过分。”他笑道,收了手里的支票,“三天后给你。”
我气不打一处出来,恨得牙根咬碎,“记住你说的话,别出尔反尔。”
“放心,不会。”
“……”感情说输的算你,赢的算我是说着玩的。
盛承彦进去卫生间洗漱,我有在房间里找过,但没找到。
“程慕青,你进来一下。”
我咬了下嘴唇,又找了一处地方,不情不愿进去洗手间,“什么事?”
盛承彦拿一手拿着牙刷,另一只手包着纱布,隐隐还能看见淡淡的血迹,我看惊了眼,“你放着我来。”
我拿过杯子接了杯水,然后帮他挤牙膏,“给你。”
准备离开时,他道,“把水杯拿起来。”
“你可以……”不再废话,我端起杯子,伺候他漱口,“这样可以了吗?”
“不错。”他吐去嘴里的水笑道。
漱口完,他要洗脸,我忙拧帕子给递给他。
“手不方便。”他低声道。
我白他一眼,我忍。
踮起脚尖靠近他,拿帕子帮他擦脸时,他一本正经的看着我,我被看得有些发毛,忙几下擦了他脸丢了帕子退开。
就在要离开洗手间时,被他抓住衣领子拖了回去,“我让你走了吗?”
“你还想做什么?”我挣开他手,警惕的看着他。
“给我擦澡。”他顺其自然道,没有感觉半点不妥。
我差点爆骂一句他大爷,可是想到那些钱,话生生被憋成,“盛总,你手有伤,沾水会发炎的。”
盛承彦拿过我的手,放在他领口上,“脱!”
脱你妹!
我抽了手,跑得比兔子还快。
没多久,他出来,身上穿着浴袍,我非礼勿视,“我洗漱去了。”
在洗手间磨磨蹭蹭快一个钟头,盛承彦在外面叩门,“还没好?”
不是还没好,是我在里面什么都没干。
“快了,你先睡,不用……”
话没说完,盛承彦已经推门进来,他手里拿着干净柔软的毛巾,我看看他,只觉得尴尬,我那点把戏估计早被他看得透透的。
“你不用想太多,对你,我还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他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一番,而后把毛巾放在置物架上。
“……”我笑得有些难看。
洗漱出来,盛承彦已经在房间里唯一的床上睡下。
我洗了头,还没干,走过去取了吹风机要进去洗手时,被盛承彦喊住了脚。
“过来!”
我脚跟生根似的,走不动了。
盛承彦下床来,拿过我手里的吹风机,我忙拽在手里,“我自己来!”
“给我!”不容人拒绝的口吻,眼里泛着点点冷冽。
我慢慢松了手,盛承彦忘走到沙发边上插上吹风机,抬头,看我还站在原地,他挑挑眉头,“还想不想要钱了?”
对对对,钱,钱还在他那里。
我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他顺手取走我抱住头发的帕子,开始帮我吹头发。
“盛总,你手上有伤,还是我来吧。”
“别动!”他低声,止了我的动作。
暖风打开,有热乎乎的风从头顶散开,他动作温柔的帮我吹着湿漉漉的头发。
“你在沁轩的时候也是这个点睡吗?”他问。
比起那个惜字如金的盛承彦,今晚的他让我有些意外。
“没有,今天最晚。”我靠着沙发后背上,任他帮我吹头发。
他动作很轻,从发顶一直顺下去,一次两次,可能是暖风的缘故,困意涌上来,我枕着沙发后背浅睡过去。
盛承彦抱我起来时,我无意识的醒来,“好了吗?我回房去睡了。”有刹那我以为在沁轩苑。
他手收紧,我立时清醒几分。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看着近在咫尺的床,我紧张起来,想从他手里挣开,然而,已经被他带着在床上躺下。
“乖点,睡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过来,而我像被迷住似的没有再挣扎。
顾不上其他的,现在的我又困又乏。
窝在他的怀里,没多久,我沉沉睡去。
凌晨,船上的警铃声划破寂静无声的夜响起。
我惊醒过来,忙寻声看去,“发生什么事了?”
在我身边,盛承彦如迅捷敏锐的猎豹,突然起身坐起,他动作快速利落,几下穿好衣服站起来,而后下床进去洗手间,出来手里拿着一块湿帕子,“捂住口鼻,船上起火了!”
怪不得我醒来时闻见一股烧焦的味道,我迅速穿上衣服,拿过湿帕子捂住口鼻。
外面过道上,脚步声混乱纷杂。
很快,房间里响起广播,“各位贵宾会员你们好,请不要惊慌,工作人员已经查明是a1-2号房间发生走火,目前火势已经得到有效控制,请各位贵宾待在房间里不要四处走动,我们的工作人员会对附近几个房间的游客进行疏散。”
广播里说火势得到控制,可是烟味明显比之前浓重很多。
外面有人叩门,“盛先生,你们临近起火点,房间存在安全隐患,三爷让我们过来保护你和你的女伴迅速过去大厅避险。”
听见声音,准备过去开门,却被盛承彦一把拉住,他目光凝重深寒,让我跟着紧张起来。
他拉着我退到墙边,手缓慢打开门,门刚打开,一把尖锐的刀立时挥砍下来。
门迅速关上,外面的人闷哼一声,刀被门夹掉,盛承彦抬手接过刀松了门,他一手拉着我,一脚迅猛的抬起踹向男人。
刚从房间出来,过道又跑过来两个人,他们手里都拿刀,砍过来招招要命。
盛承彦轻声道,随即握紧我的手,“害怕就闭上眼。”
没有仔细去听他的话,眼前刀光剑影一片,再抬眸,盛承彦翻手间已经撂下几人。
过道上,临近起火点的其他房间贵宾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窜,工作人员极力喊着不要惊慌,可现场还是一片混乱。
隐约间,又有人逆着人群冲向我们。
我忙喊住盛承彦,“盛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