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一怒之下拧过唐何萍的衣领，“你输给谁了？”
“我，我记不得了。”
“在哪里输的？”我低吼出来，不是我控制不住情绪，而是现在时间紧迫，我想在离开之前把这些事调查清楚。
吓得半死的唐何萍忙说了地方，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娱乐场所，中心街那边地下夜场。
“你最好不要骗我。”我甩开唐何萍的衣领子，她跌坐到地上，面如死灰。
从唐家出来，我想过去地下夜场，顾明旬拦下我，“那个地方只在晚上开业，你现在过去也没什么用。”
我有些烦乱，但很快整理好自己情绪平静下来，“顾警官，谢谢你今天陪我过来，一直因为我的事在麻烦你，挺不好意思的。”
“我是人民警察，保护市民是我的责任，更何况你之前因举报立了功，现在有危险，我们警方不会放任不管的，我跟着你是为你的安全着想，同时也是我的工作，你不用觉得麻烦了我。”
“谢谢你顾警官。”我再次道谢。
晚上，我和顾明旬过去地下夜场。
里面乌烟瘴气，不适合孕妇进去，想起上次在笙夜出事盛承彦冷冰冰要杀人的样子，我有些犹豫。
“你在外面等我，我进去给你问问看。”顾明旬看出我的顾虑。
不仅仅是想到盛承彦，更多是为了孩子，我没有进去夜场里面。
在外面等人时，我发觉右方向不远处有人鬼鬼祟祟，装作不经意看过去，那条熙攘的街上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没多久，有两个男人搭着肩从里面出来，其中一个我认得，何勇。
他看到我，一下撒开另一个男人跑开。
我正要追上去，从里面出来的顾明旬已经掠过我追上何勇，两下将人制服在地上。
“你看见我你跑什么？”我走过去，在他面前站住。
何勇想从地上挣扎起来，嘴里吼嚷着让顾明旬放开他，“你追我，我能不……”
顾明旬手上用力，何勇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唤。
“你刚刚在做什么？”顾明旬冷着脸问。
“我，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进去赌了下钱，难不成你们警察连赌点小钱都要管，那这样，你只抓我一个做什么，你应该进去把里面所有的人都抓起来。”何勇还在做无谓的挣扎。
“安分点！”顾明旬一手押着他，一手从他极力遮掩的口袋里找到一个透明的封口袋，里面有几颗药品形状的东西，具体是什么还要拿回去分析了成分才知道。
我看着封口袋里的东西只觉得有些眼熟，在穆北杨被抓那天，我有看到过他在吃这个东西，那时我以为只是普通的药，现在看来不简单。
顾明旬拿走何勇身上的东西，何勇挣扎更加剧烈凶狠，“把我东西还我！你不能把他拿走了，那是我的。”
“你要是想进警局待着，你再嚷大声点，你当我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吗？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拿到这个药品的？”顾明旬脸色阴鸷，口吻冷厉下来。
我站在边上，已经有些傻眼了。
“别人给我的，我觉得挺好的就留下了。”
顾明旬没和他废话，拎起他来，“那去警察局说！”
“我没犯法，你不能带我去警察局，你放开我。”
顾明旬一脚踹何勇腿上，“到警察局你才会好好说话。”
警察局，顾明旬从审讯室里出来。
他抬手看一眼手上的腕表，“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怎么回事？”我问。
“路上说。”顾明旬拿过衣服，送我回沁轩苑。
车内，顾明旬将整个案子简单的和我说了下。
我听后，微微错愕道，“你是说有人在用这些没有上市的违禁药品迷惑一些人欠下高利借款？”
“我也是着手调查你姑父的事才发现的，之前没和你说，是因为里面涉及一些内部机密，那些机密不方便告诉你。”顾明旬看了眼后视镜，不用他说，我也猜到这种情况。
“何勇还说什么没有？”我脸色略显难看。
“他没说，不过应该和楚二哥有关。”
“就是楚二哥，当时我姑父死后，就是他来追的债，这么说，我姑父也是吃了那些药上了他们的当才欠下高利贷！”事情越发明晰后，只觉得撕开来的真相有些残忍。
到沁轩苑，有关于玉的消息，顾明旬说问到会第一时间通知我。
早上，我过去办公室，缇娜拿着考勤记录过来，她将手里的表格拍在桌子上，“程慕青，你好好看看，你这个月打了几次卡，公司有规定，只要无故旷工三天以上，视作开除，我要是把这个表拿给盛副总看，你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吗？”
缇娜站在桌边，双手紧紧抱着手臂，一副我终于抓到你小辫子的样子。
“我没有无故旷工，这几天我都给叶助理请了假。”
“请假条呢？秘书办不受理任何口头请假，所有请假都要走签字流程，你最近一次都没交上来过，就你这样无视公司法规的员工，秘书办已经有权自行处理你。”缇娜弯腰下来，一张画得精致的凑近我，“像你这样的，要不是仗着背后有盛总，哪家公司敢要你，还有个事，我那天在医院看到你了，你去医院干什么来着，产，检！”缇娜先是走低声音，后有故意提高音量，她不怀好意的目光紧紧的看着我。
“当初何娜没冤枉你，你的确是怀孕了，而且还是个野孩子，连男人都不知道是谁。”
我放下考勤记录，“说完了吗？”
缇娜看见我变脸，有些忌惮，但可能觉得盛总不在，她又有盛副总撑腰，就没什么好怕的，反而更肆无忌惮的嚣张起来，“你凶什么凶，等你肚子大起来，公司的员工都能看见，你想遮都遮不住。”
“滚出去！”我冷下脸。
缇娜开始不怕的，后来看我来真的忙拿上表离开办公室。
晚点，汪姐给我发微信过来，说何娜今早拿考勤记录质问我的事被Abby训了一顿。
我给汪姐发了一个表情后过去叶助理办公室，“缇娜被训的事你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