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疼、疼。”
“沈先生请稍微忍耐一下，马上就好。”
“为什么不打麻药，非要让我忍着疼。你知不知道，这有多疼？”
“沈先生，打麻药会影响神经运作。你的胳膊是剧烈骨折，只有在不影响神经运作的情况下，才有续接的可能。幸好你的胳膊只是创伤性骨折，不是粉碎性骨折。否则事情会更麻烦，会更疼。”
“到时候就不是忍着疼痛的续接，而是直接锯掉，安装假肢。”看着沈垣，医生再次说道：“还差一点就好，沈先生请咬住纱布，暂且忍耐。”
“好，来。”
为了好让胳膊恢复，不想锯掉胳膊安装假肢的沈垣虽然疼的要命，但也不得不听从医生的安排。
他只能张嘴咬住纱布，任由医生活动着他断掉的胳膊。而医生则是活动着沈垣的胳膊，寻找合适的骨节与神经位置，给沈垣重新安装骨折的胳膊。
“就是这里，沈先生忍住。”
“好。”
“咔擦。”
“嗷。”
伴随着一声脆响，在医生把沈垣骨折的胳膊重新怼住后，沈垣发出了一声渗人的惨叫。这样的疼痛，真是让沈垣浑身发颤，额头上充满了无数密密麻麻的冷汗。
“好，好了没？”
气喘吁吁，脸色苍白的沈垣扭头看向医生，无比虚弱的问出了这句话。他现在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这样的疼痛，真是要命。
“好了，现在给沈先生你打石膏。只要安心休养一百天，胳膊便会恢复如初。这一百天内，这只胳膊都不能干重活，不能剧烈运动。”
“在拆下石膏后，可以缓慢运动，逐渐恢复。到时候我会让人给沈先生你一个恢复疗程，按照这个疗程的指导，缓缓恢复。”
“现在为沈先生打石膏，先固定错位的骨节。等骨节长好后，便可以拆下石膏，进行锻炼恢复。”
“来，为沈先生打石膏。”
说着，医生对几个助手和护士一挥手，便开始给沈垣打石膏，固定沈垣被废了的胳膊。
“好，听你的。”
为了能让胳膊恢复，虽然很不想打石膏，但沈垣也只能乖乖听话。最终在医生的指挥下，他被何苦废了的右臂，打上了一层笨重的石膏。
“扶沈先生去病房休息。”
打完石膏，医生对两个女护士一挥手，便示意两个女护士扶沈垣去病房休息。因为沈昭住的是高档病房，所以这两个女护士便是沈垣的单独护士。她们不用管别的病人，只需要照顾沈垣。
“谢了。”
在两个女护士的搀扶下，脸色惨白，出了一身虚汗，十分虚弱的沈垣一步步走向病房。被何苦暴揍又被废了胳膊，今天这一天，他算是饱受磨难。
“沈先生这伤口，似乎似乎有人刻意掰断。”
“不仅是掰断，而且还是半粉碎性掰断。这半粉碎性掰断，是最痛苦的骨折方式。不仅接骨的时候痛苦，长好的过程更痛苦。”
“就算长好了，那每逢阴雨天，也会变成关节炎，无比难受。”
在沈垣被护士搀扶离开后，几个助手低头议论纷纷。他们知道沈垣以后是有的受了，纵然这骨节长好，那关节炎也会折磨沈昭一辈子。碎裂的小骨头，会让沈昭隔三差五，便体会巨疼。
“这是要让沈先生生不如死啊。”
医生叹了一口气，有些欲言又止。他不知道沈垣得罪了谁，是谁掰断的沈垣胳膊。但拥有多年骨科经验的他很清楚的知道，掰断沈垣胳膊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这个人对人体结构，绝对无比熟悉。
他掰断沈垣胳膊的方式，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而且掰断的方式，还是恰到好处的骨节处半粉碎性骨折。
似乎他料定沈垣不甘心截肢一样，他就是要让沈垣修复胳膊，受一辈子痛苦。他就是要让沈垣生不如死，永远被痛苦折磨。
“生不如死，你的意思是？”
“李哥，沈垣的胳膊，真有那么邪门？”
“李哥，沈垣真的会疼一辈子？”
听到医生的话，三个助手均诧异的看向医生李哥。他们知道沈垣会很疼，但却不知道，沈垣会疼的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除非十几年后，医学发达到可以让粉碎的骨粒愈合重生。否则随着年龄的增长，他骨折处的痛苦，会有增无减。这样的痛苦会伴随他一生，折磨他一生。那样连续蔓延的剧痛，甚至要比女人生孩子，还疼！”
摇了摇头，医生叹了一口气：“毕竟女人生孩子，只是几个小时或者几天的疼。而他，却是一辈子的巨疼。而且疼痛还会随着时间的比变化而变化，不会让他习惯疼，而是让他越来越疼。”
“算了，不说这件事了。”
对几个助手挥了挥手，医生脸色很是严肃：“实情涉及到病人，而且病人还不是一般的病人。所以这事情你们都给我烂在心里，谁也不许说出去。”
“如果让我知道谁传出去，那就别怪我开除你。沈先生，咱们医院得罪不起。”说罢，医生摘下手套，便迈步走出了病房。
“走吧。”
“这事，我们几个知道就好。”
“沈先生背后有人，我们可得罪不起。”
医生的几个助手对视一眼，也各自迈步离开病房。沈昭他们惹不起，沈垣背的后沈家，他们更惹不起。
此刻，沈垣病房内。
“混蛋，你TM给我找的哈瑞斯，根本就是个废物。TMD，他被人几拳便干掉了，根本就不管用。妈的，敢忽悠老子，老子要让你们在华夏待不下去！”
“妈的，哈瑞斯那个混蛋，坑死老子了。”
对着电话，沈垣发出了竭嘶底里的吼叫。想起被牛壮废了的哈瑞斯，他就恨不得把哈瑞斯大卸八块。要不是哈瑞斯废物，他也不至于被何苦掰断胳膊。
“沈先生，沈先生请息怒。”
电话内，传来一阵粤语普通话：“请沈先生放心，我们这就派人到长安，实地探查哈瑞斯的伤势和对方的实力。”
“只要沈先生出得起钱，我们一定会派来真正的高手，为沈先生解决对手，给沈先生出气。”
“快点，钱不是问题，老子一定要废了他！”
看着打着厚重石膏的右臂，想起废了自己的胳膊的何苦，沈垣便恨不得把何苦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