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
“早啊，郝组长。”
“郝组长早。”
“早。”
打着哈欠，瞪着熊猫眼的郝建走进办公室。手上提着两份油条和豆浆的他，把其中一份油条和豆浆放在了何苦办公桌上。
“哈欠。”
深深的打了个哈欠，郝建无精打采的啃着油条，喝着豆浆。看他似乎闭上就睁不开的双眼，便知道他真是困倦到了极点。
“昨晚打了个通宵？”
何苦喝了一口豆浆，一面看着电视剧，一面笑着问了郝建一句。这郝建还真是十足的吃鸡迷，昨天傍晚自己给他下了吃鸡国际版，然后他果真就玩了一晚上。
“嘘。”
对何苦做了个禁言的手势，郝建低声说道：“别说话，等下被人看到就不好了。万一被人告到徐主管那里，就出大事了。”
虽然是组长，但因为没有单独的办公室，所以郝建还是不敢公然在上班时间打瞌睡。有独立办公室的主管、经理等中层领导，打瞌睡没人会发现。但没有独立办公室的组长郝建，可不敢在公共办公室打瞌睡。
这要被那个领导看到，或者被那个销售拍上小视频发给徐主管。那本来就得罪了徐主管的郝建，还会有好果子吃？
郝建自己都很清楚，徐主管看他一直不爽。但有把柄的情况下，徐主管没法随意开除一个在公司干了十几年的老销售组长。而有把柄的情况下，徐主管开除他，经理也不好阻拦！
“没事，该睡就睡，我就准备睡一会。”
吃完早点，暂停电视剧后，何苦便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昨晚打拳打到凌晨三点，何苦的确有些困倦。
白天除却接送秦奕薇外，何苦没什么事做。所以懒得看电视的他，自然便躺在椅子上微微小睡。
“我那能和你比。”
看着闭幕睡觉的何苦，虽然十分羡慕，但郝建也不敢学着何苦，直接躺在椅子上睡觉。何苦可以无视百万任务的压力，可以忽视徐主管和一众异样眼光的同事。但他，还真没有何苦的本事。
“徐主管。”
“徐主管。”
“徐主管。”
上午九点五十，徐主管按时来视察销售部一众销售的精神状况。在他刚刚进入办公室时，坐在门口的几个销售便刻意高喊出声，提醒众人徐主管来了。
“嗯，忙你们的，不用管我。”
徐主管十分满意的对一众销售挥了挥手，示意一众销售继续忙自己的事。对他而言，一众销售的精神状态是其次，对他的恭敬和礼貌，那才最重要。
即使那个销售业绩稍微差些，但只要这个销售对他无比恭敬，那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个销售继续在集团混日子。
反正集团又不是他开的，这么大的集团，这么大的销售部。养一两个闲人，基本看不出来。只要不是业绩实在是差的离谱，那徐主管都能保住。
毕竟徐主管好歹是个主管，手中有些权利。他只需要稍微动一些手脚，业绩差，也就变成业绩一般。
“何苦，徐主管来了。”
见到徐主管走来，一旁的曹林推了何苦一下，低声对何苦说道：“何苦，徐主管过来了。”
“哦。”
何苦睁开迷迷糊糊的眼，对曹林哦了一声。在扫了走向自己的徐主管一眼后，何苦搭理都没搭理徐主管，便继续闭眼假寐。
“咳咳，咳咳咳。”
徐主管尴尬的干咳几声，虽然很想劈头盖脸的对何苦一番臭骂。但想起赵秘书对何苦的恭敬，秦老爷子对何苦的亲密，他还是强忍了心中的怒气。
“徐主管。”
“徐主管。”
“徐主管。”
于是乎，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在一组一众组员都挨个向徐主管问候时，何苦仍旧躺在椅子上睡觉，丝毫不给徐主管面子。宛如在他眼中，徐主管就是一堆空气。
而一向以‘小心眼’著名的徐主管，似乎也没有发现何苦的假寐。宛如忽略了何苦一样，何苦没理会他，他也没有看到何苦。
“大家继续工作，努力干活，争取做出一番业绩。”
向众人加油打气的说了一番官话后，徐主管便迈步走出了一组的工位。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理会睡觉的何苦。似乎何苦真的不存在一样，他根本就没有看到何苦。
面对徐主管的鼓励和注视，众人均是十分忐忑。似乎大有一众山雨欲来，雷云蔽日的危险感。
不过既然徐主管不管何苦，而何苦也不鸟徐主管。所以一众一组的销售，也就只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毕竟还没有那个销售会傻到指着何苦对徐主管说，何苦睡觉。
“兄弟，你真牛。”
目送徐主管离开，曹林对何苦竖起大拇指。何苦还真是彻底不把徐主管放在眼中，把徐主管当成了吃果果的空气。
“哈欠。”
郝建打了一个哈欠，还是强行撑着双眼，不让自己低头睡着。他可没有何苦的本事，敢无数所有人，舒舒服服的睡大觉。
“这何苦就一点也不着急。难倒百万任务对他而言，可以轻松搞定？”一个销售看着何苦，眼中满是疑惑：“要我是他，早就愁的睡不着了。”
“呵呵，还轻松搞定，你真是高看他了。”
另一个女销售，则是不屑的冷哼一声：“我倒是觉得他是破罐子破摔，认为自己肯定完不成任务，所以坐等被开除了。”
“嗯，我觉得也是这样。”
“换做我，我也只能这样，一没关系、二没人脉、三没能力，不这样又能怎么样？”
“舒舒服服待一个月，拿到三千的试用期工资，再找新的工作，也不错。”
几个销售议论纷纷，均是认为何苦肯定完不成任务。他（她）们认为何苦之所以这么放肆，是因为知道自己肯定完不成任务，所以索性破罐子破摔。
“嗡嗡、嗡嗡嗡。”
三小时后，销售部传真机发出工作响动，一张张合同被打出。
“这，这是，这是千万合同？”
一个女销售捂着小嘴，不可置信的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合同数字。这一串零，晃着她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