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你最好老实一点,什么是命中注定之人”
黑色玫瑰脸上带着花儿般的笑容,匕首的刀光,在眼前晃动。
萨圪大师瞟了眼卿倩倩,平静述说道“被命运选中的人,才能真正找到那个地方,才能得到那件东西”
“那件东西在哪!”
女人不关心其他,什么被命运选中的人,只要知晓东西在哪,还能拿不到么?
“圣山!”
又是圣山!
怒了,黑色玫瑰手中的刀光,削过萨圪大师时,拐了个弯,在尚格身上划了一刀。
黑色玫瑰看见眼皮一颤的萨圪,似乎是见到什么开心的事情,笑了起来。
“说吧,圣山究竟是不是阿尼玛卿”
萨圪大师微微低下头,轻微的点头。
看着顺从的萨圪,黑色玫瑰一路上憋着的压力,卸去一半。
萨圪大师的嘴,像是扯开的口子,继续道:
“你要的东西,没人知晓它具体在哪,你拿不到,谁也拿不到,早在一百年前,它就已经死了,别去招惹,否则你会惹上大麻烦”
黑色玫瑰嗤笑一声,道出为何她会让人抓住萨圪大师的原因。
“萨圪,三十年前的事,你忘了,可有的人没忘,它怎么可能死了,当年你亲眼见到它的存在,把你的同伴丢下,丢弃在草原之上,想要一个人得到那东西,结果呢”
“你也没有到手!哈哈哈”
萨圪大师看着略微有些疯狂的黑色玫瑰,听到这番话,彻底的低下头颅。
“原来你是他的人”
“怎么,想不到吧,想不到三十年前原本应该在虫海中死去的人,没想到居然活了下来吧”
“你是他什么人?”
戏谑的目光在萨圪脸上打转,嘲讽道:
“据传你拥有预知之能,你猜猜我是谁!”
黑色玫瑰看着萨圪脸上变幻的脸色,有种畅快的感觉,她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多少年了,那个废物为了回来,为了找你问个清楚,被人打断手脚,当成垃圾丢在街上,你不是见过它之后,能看见前后五百年么,怎么没看见他是怎么活在这个世界上!”
黑色玫瑰神情癫狂,为了他那个便宜父亲,她付出了多少,现在终于踏上这片土地,终于见到三十年前那个人,那个人现在沦为与他当时情况一样之时,她为什么没有丝毫痛快的感觉。
“他是我亲手一刀抹脖子死的,一点也不痛,记得他脸上,还挂着笑,你说可笑不可笑,临死前,他还让我一定要找到你”
萨圪大师脸色煞白,三十年前的事情,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也一直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结束。
回想到三十年前,萨圪大师的声音,深沉起来。
“三十年前,我在草原上行走祈福,遇见了你重伤的父亲,我和你父亲一见如故,短短时间相交莫逆”
“从你父亲口中得知,他是为了圣山传说而来,拿着珠子,在草原之上,再到雪山,经历无数的磨难”
“草原上的厉风,抹去了你父亲的菱角和壮志凌云的勇气,悠闲的白云让你父亲,爱上了这片草原,雪山上的风霜,在你父亲身上留下抹不掉的痕迹”
“三年过去了,他终于找到了线索”
“传说是真的,但是你父亲他找不到开启的办法,所以找到了我”
“后边的事情你都知晓,我把你父亲丢下在虫海,独自一人上了圣山,看见了......”
萨圪关于中间一段,避而不谈,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
黑色玫瑰对于这一段故事,也未开口提及。
这是两方人都不愿意提及的故事,其中的内情,谁也不想再一次回顾。
旁听的几人,听的有些糊涂。
萨圪和黑色玫瑰两人颇有默契,皆开口不提口中的它,究竟是什么。
卿倩倩略微有些猜测,想起年幼时在爷爷的书房里边找东西,听到一系列隐晦的秘密。
其中就有关于她身上问题的事情,也是在那一天,她知晓自己活不过二十岁的秘密。
当时一心都在关注着自己身上的问题,对于那时关于阿尼玛卿雪山的事,基本已经遗忘,但有一个词,一直被她牢牢记住。
‘葬龙!’
直到现在,听见关于两人的交谈,卿倩倩也只能想起这个词语,其余的已经被忘记的一干二净。
姚爷脸上若有若无挂着笑容,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
分辉和尚格两人,一点也没有明白这一段对话有什么含义。
“你看见了什么”
女人也不在疯癫,整个人平静下来,思索着盘旋在心中的问题。
“一幅画!”
“一幅画?”
姚爷惊疑不定,怎么会是一幅画,花这么大的功夫,就只是为了一幅画?
“日月岁图!”
“原来如此!”
黑色玫瑰露出了久违的笑意,站起身来,心中的困惑,瞬间被揭开,转身离开时,给萨圪留下一句话。
“原来你真的没见到!真是可惜了,不然也能把你千刀万剐”
走时黑色玫瑰留下一语道不尽的遗憾,即是希望萨圪能见到,又期盼着没有见到。
已经过去了三十年,萨圪早已经把许多东西,在黑夜之中,理顺。
那时发生的错会,也都一一被揭晓,在时光面前,没有了意义。
姚爷随之后也转身离开,带着莫名的眼神,看了眼萨圪和卿倩倩。
其余的匪徒,也都带着疑惑散去。
留下四人互相而望,谁也未开口。
......
清晨的懒散的初阳过后不久,李文知晓他们两人麻烦了。
两人如同大海捞针一般,怎么也找不到梁武他们留下的记号。
说是记号,其实非常的简单,用一根棍子,绑上红巾,所指的方向,就是他们前行的路。
此时李文两人,站在丘陵的高坡上,一眼望去,没有一个地方插着红旗。
而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就是茫茫一片连绵起伏的雪山!
“走吧,希望能在前面遇见他们!”
李文叹了口气,看着手中如同无头苍蝇到处乱窜的指南针,现在也只能把希望交给上天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