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注意到圆圆的脸色不对。

忙扶起她,将她揽在怀里,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动了胎气?”

圆圆靠在他的怀里,摇头,“我没事。”

承安抱起她,“你这样子,怎么会没事?去找大夫!”

圆圆被关心了,却感觉更委屈了。

她哭了出来,“不用,我没事,大夫们都要救夫人。”

承安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知道她情况不好。

道:“夫人那里有薛神医呢!”

圆圆满心愧疚,“不要……”

她御下不严,她的小丫鬟害了夫人,她怎么能跟夫人抢大夫?

承安将她放到一把椅子上。

手抽开的时候,突然摸到一阵温热的濡湿。

他心头一惊,抱起圆圆,翻过来一看。

果然,她的裙子被血浸湿了。

承安脑子‘嗡’地一声,沉声道:“你等着,别动!”

团团扶着肚子过来,道:“我照顾她,你去请大夫。”

承安转身跑了出去。

团团抓住圆圆的手,道:“不要害怕,没事的。”

圆圆哭道:“我不知情,我没想到……”

团团用袖子给她擦眼泪,安慰道:“我知道,这事跟你无关。”

圆圆抽噎道:“那贱婢是我的丫鬟,怎么能跟我无关?我……啊……”

她疼的说不出话来。

感觉肚子往下坠痛,她恐慌又无助。

团团看到雪顺着她的裤腿流下来,吓得大叫:“来人!大夫!大夫……”

“大夫来了!”承安飞掠而来,手里提着大夫。

圆圆一看是定国公府的大夫,急道:“夫人,夫人那里……”

承安道:“夫人那里有薛神医、产婆和医女,是世子让大夫来看你的。”

圆圆一听,哭的更厉害了,心里却好受了一些。

世子能让大夫来看她,是不是说明世子相信她?

她的流产症状很明显。

大夫先给圆圆喂了保胎丸,然后用银针止血,才把脉诊断。

他的神情越来越凝重。

承安心里很慌,问道:“大夫,我媳妇和孩子怎么样?”

大夫道:“她中了毒,导致在情绪剧烈波动下,动了胎气。”

“什么?!”承安脸色冰冷肃杀。

都以为圆圆是惊恐、愧疚、悲伤之下,才动胎气要流产的。

没想到,竟然还中了毒。

圆圆愤恨地道:“肯定是那贱婢给我下的毒!”

承安握住她的手,问大夫:“还有救吗?”

大夫道:“我会尽量的,你最好去找主子要一粒解毒丸。”

承安一拍额头,“我这儿也有解毒丸!”

他太着急、太紧张了,竟然没想到这点。

其实,幸亏云黛平时经常让承安和承平带空间的食材回去给团团和圆圆。

那些食材不但增强了圆圆的体质,也解了一部分毒。

不然,圆圆这一次必定一尸两命。

大夫开了保胎药,直接让麒麟院的厨房熬药。

厨房里的水是灵泉水,因此圆圆服了药,情况好了很多。

云黛的情况比圆圆好的多。

虽然腹部受了冲撞,但她及时将刺客踹开,撞得并不是很严重。

空间里有灵泉水、保元丹,她第一时间就服用了。

薛神医来了,给她把了脉。

“羊水破了,别保胎了,催生吧!

先让厨房做一份麻油炒鸡蛋吃着。”

说着,就提笔写药方,让沈从南派人去抓药熬药。

麻油鸡蛋很快就好了,送到云黛面前。

沈从南接过盘子,拿起筷子,喂云黛。

云黛忍着阵痛,吃了一口,差点儿吐了。

这味道真是太怪了。

而且,没放盐。

油多不放盐,可想而知,味道有多难吃。

沈从南看她一副难以下咽的样子,哄道:“乖啊,再吃一口,咱快生,生下来就轻松了。”

“怎么样了?黛儿怎么样了?”门外传来定国公夫人焦灼的声音。

她闻讯赶来,急得浑身哆嗦。

扶着周嬷嬷的手就往产房里冲。

刘嬷嬷拦住她们,道:“老夫人,周嬷嬷,你们没换衣裳,不能这么进去。”

国公夫人知道剖腹产要注意清洁,不然很容易出事。

因此,她也没怪刘嬷嬷。

趴在门口听里面的动静,大声问道:“南儿啊,黛儿怎么样?孩子怎么样?”

沈从南对着门外道:“羊水破了,需要催生。”

国公夫人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口儿。

一听催生,那就是情况不大好。

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徘徊,一个都难,何况儿媳肚子里是两个。

她心里再慌,此时也不能表现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压住心慌。

对着门里高声道:“黛儿啊,好媳妇,不怕哈!

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祖宗和佛祖会保佑你们的!”

刘嬷嬷也道:“对,夫人别怕,听薛神医和产婆的话。”

周嬷嬷也道:“有薛神医在,定会母子平安的。”

国公夫人连连道:“对对对。”

薛神医嫌弃道:“既然都觉得对,就都一边儿歇着去。

别在这儿吵吵,扰乱产妇的心神。”

话说得虽然不好听,但谁也不会生气。

国公夫人连忙让开门的位置。

周嬷嬷道:“老夫人,咱去隔壁等着,外面风大。

这个时候,您可不能生病。

关键时候,得靠您撑着呢。”

国公夫人倒是不觉得自己能撑住,她是不想这个时候添乱。

点点头,去了隔壁。

坐到椅子上,就闭上眼睛,转动着手里的佛珠,念起佛来。

云黛像吃毒药似得,将一盘子麻油鸡蛋吃了下去。

喝了半杯灵泉水顺了顺。

催产药好了,黑乎乎的一大碗。

沈从南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她唇边。

云黛张嘴喝了,苦涩的滋味瞬间充满口腔。

她难受的小脸儿都皱巴了。

沈从南十分心疼,恨不得替她喝了。

又舀了一勺,吹了吹,“乖,喝了就能生了。”

云黛皱着眉头道:“我还是自己来吧!”

接过沈从南手里的药碗,贴着碗边儿,一口一口地喝了起来。

一边喝,一边转碗,这样不烫嘴。

沈从南看她这样子,真是又心疼又哭笑不得。

拿着蜜饯儿和水杯,一会儿好漱口,然后甜甜嘴儿。

云黛将一碗药都喝了,打了个饱嗝儿。

然后,感觉一阵尿意袭来。

“我,我想小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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