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敏对于三王爷大婚,也并不是毫无感觉。

但只是心中郁郁,有些伤感,没有当初心痛的感觉了。

云黛不放心,翌日借口陪薛国夫人,陪着薛明敏说了半天的话儿。

吃过晚饭,才回了定国公府。

云黛先去跟定国公夫人请安,然后才回了麒麟院。

刚沐浴没多久,沈从南回来了。

大步进门,目光往屋里一扫,看到坐在妆台前云黛,松了一口气。

云黛听到动静,回头看过去,正好捕捉到了沈从南眼底的紧张。

紧张?

弑杀成性、残暴凶残的沈从南,竟然也紧张?

云黛再仔细一看,发现他的飞鱼服上都是喷溅的血迹,靴子上也都是尘土。

她赶紧站起来,紧张地走过去,“有没有受伤?”

沈从南已经恢复到了面无表情的状态,冷眉冷眼。

“别过来,我身上脏。”

说完,就出了房门,从外面的门进净房沐浴。

云黛蹙眉,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

这是杀了多少人?

云黛心里有些紧,从室内的门进了净房。

沈从南已经脱下外袍,露出雪白的里衣。

云黛发现,里衣好几处被血染红了,但里衣没破。

走过去,问道:“没受伤吧?”

“你来检查检查。”沈从南将里衣扯开,露出精壮的胸膛。

云黛放心了,微微一笑,“好啊。”

刚伸出手,他突然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进了的怀里。

太突然了,云黛尖叫了一声,撞入他的怀中,随即抬眸看他。

尚未看清沈从南的神情,就被他扣住了后脑勺,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急切又疯狂,似要将她吞入腹中……

浴桶里的水被折腾出了大半,地上都是水。

卧室里,更是一片狼藉。

湿漉漉的衣裳扔了一地,从净房门口一直到拔步床前。

云黛娇软地趴在床上,急促地喘息着。

沈从南的大手掐住她的纤腰,凶猛如野兽。

云黛头再一次撞到床头上,又被他扯了回去……

云黛感觉今天的沈从南与往日有些不同,似乎在害怕什么。

这世上,还有他沈从南害怕的人和事吗?

今天发生了什么?

他那一身血,是跟谁拼杀来的?

等缓过劲儿来,云黛钻进沈从南的怀里,问道:“今天怎么了?那些人是冲我来的?”

沈从南餍足惬意地眯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淡淡地道:“巴达娜格格派人来了。”

云黛并没有意外,道:“来的比我想象中晚多了。”

沈从南见她没有惶恐不安,不由一笑。

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有他在,不会让她出事的。

云黛以为他还要来,忙求饶道:“不要了,我困了。”

沈从南没有再要她一次的意思,他对她的体力了如指掌,知道她这个时候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云黛闭上眼睛,却没睡着。

她的胆子没有想象中那么大,黑阵对她的影响很深。

她怕萨满巫师的咒术和巫阵,太神秘了,太高深莫测了。

沈从南知道她没睡着,手抚上了云黛的脸,摩挲着。

因为心情有些沉重,力度没掌握好,有些重。

云黛被打扰,皱起眉头,“你打扰我睡觉了。”

声音娇嗔慵懒,如一只吃饱喝足的猫儿。

沈从南像撸猫一样,抚摸着她的后背,听着她的呼吸渐渐清浅均匀起来。

可能是累到了,云黛一夜都没做噩梦,一夜到天明。

沈从南如往常一般,已经早早出去了。

云黛坐起身,被子滑落,身上一丝不挂,感到一阵凉意。

低头看到身上的痕迹,连忙将薄被往上扯了扯。

苏嬷嬷听到动静,带着团团和圆圆进来伺候。

云黛道:“好饿,早上多备一份燕窝粥和煮鸡蛋。”

其实,早饭数量很多,她吃不了这么多,但她要偷偷往空间里存一些。

圆圆笑道:“小姐最近饭量见长了,用不了多久,就该赶上奴婢的脸圆了。”

团团道:“小姐天生身段儿好,怎么吃也不胖。”

苏嬷嬷眼睛微微一亮,道:“小姐,要不要请大夫给您把个脉?

她担心云黛是怀孕了,饭量才长的。

但是,她怕是自己多想,让云黛空欢喜一场,所以不敢将这个猜测说出来,建议先让大夫把脉。

云黛道:“我没事儿,好好儿的,别请大夫了,免得老夫人和夫君担心。”

唉!存些物资真不容易!

她身边的这些下人十分负责细心,少些东西、多些东西,都会被发现。

她这样的身份,这种情况,身边时刻离不开人,想偷偷往空间存放些物资,真的很难。

云黛知道外面危险,也不任性地非要出门,这府里看奇门遁甲和八卦术法之类的书。

呃,她被那巫阵吓怕了。

谁能耐都不如自己能耐,掌握些知识,总比什么都不懂,坐以待毙的强。

这些书沈从南书房里都有,云黛可以随时去取。

书房有专人打理和保护,每次去,都有人随身‘伺候’。

所以,云黛每次只能暗戳戳多看那只神秘的抽屉一眼,一直找不到机会看一看。

而且,那抽屉上挂着一只精致的小锁,想打开也不容易。

云黛确定沈从南心里是有自己的,对他的内心和过去,是不怎么在乎的。

但是,有些东西,越神秘,越看不到,就越好奇。

每次看到那抽屉,就压制不住心里的好奇,心痒的很。

不知她握住那小锁,能不能只把小锁收入空间?

这天,她选了一本有关八卦阵法的书,没回麒麟院,就坐在沈从南的书桌前看。

团团、圆圆和书房的两个小厮在一旁伺候着。

云黛一心二用,想着如何将他们都调开。

团团和圆圆没什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沈从南的人可不是傻子,不但不是傻子,还贼精贼精的。

没有合理的理由,即便是调开他们,他们也会产生怀疑,向沈从南汇报。

天气热了,屋子里放着冰盆。

冰化了以后,得将盆里的水倒了,然后再添上冰。

圆圆看到冰都化了,就去端那大铜盆。

铜盆挺大,加上水,挺沉的。

圆圆没端稳,一下子歪了,水洒了一地。

地板是木地板,若是潮了,会发霉的。

书房里,最怕的就是发霉了。

“诶呀,快,快拿抹布来擦!”

团团和那两个小厮都慌忙找到抹布,帮着圆圆去擦地上的水。

云黛看几个人都撅着屁股在擦水,注意不到她这边。

她看了一眼手边的抽屉,眸光微微一闪,机会来了!

手放到那把精致的小锁上,又犹豫了。

看了人家白月光送的东西,又能如何呢?

平白给自己添堵罢了。

但是,不看又好奇。

机会难得,到底要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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