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少!”
助理的声音响起,司御收回目光,看向来人,“佐佑,你的效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买件衣服需要这么久?”
佐佑被训的有些莫明其妙,他这来回也不过半个小时,从去到回一分钟都没有耽搁,怎么就久了?而且这还是司御第一次嫌弃他的办事效率。
他不禁抬头看向站在窗口的女人,可是下一秒,就被司御挡住了视线,“还不快让保姆送上去?”
佐佑一愣,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赶紧进屋里把衣服交给了保姆,司御也随着进了屋,在保姆上楼的时候,他出声:“一会让她下来。”
说完,司御坐到沙发上,佐佑倒杯了水过来,“主少对阮小姐很不同。”
司御没有说话,佐佑继续说道:“她是主少第一个关心的女人。”
“佐佑,”司御端起水杯的时候轻叫了一声,“我们这次瓦塔之行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前几天他和佐佑的手机都联系不上,是因为他们去了偏远的地方,那里没有信号。
“争权,各支系都想当老大,所以他们需要个真正管......事......的......”佐佑说到这里,已经明白了什么,“主少,我错了,我再也不多嘴了,我去外面找哼哼聊天......”
哼哼是司御的一条狗!
他边说边往后退,司御眉头拧了拧,在佐佑退到房门口的时候,他才出声:“备车,一会去尹家。”
楼上。
阮默换了衣服,墨绿色的短款毛衣,搭配白色的高腰长裤,将她的身线显的愈发高挺,尤其是这条长裤真给人一种腰下全是腿的视觉。
“小姐真漂亮,”保姆在一边看着都忍不住赞叹。
这衣服的确选的很适合她,阮默一笑,“司先生的助理很有眼光。”
刚才在楼下,阮默有看到司御的助理提了装衣服的袋子。
“是主少选的,佐助理只是跑腿的,”保姆解释。
司御亲自为她选的衣服?
阮默想到刚才他在楼下打电话时那短暂的回头,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小姐是主少第一个带回家的女孩,”保姆又说。
阮默一愣,女孩?是说她吗?
她结过婚离过婚,女孩这个词已经不适合她了,不过以她的外表说没嫁人也不会有人怀疑。
只是保姆说她是司御第一人带回家的女人,看来之前尤绍阳说司御不让女人近其身应该不是夸大其词。
只是,他为什么对她不同?就因为她为司家试了药?可要说这个,这些年为司家试药的人应该有不少吧?
“小姐,主少让您下去,”保姆的话打断了阮默的胡猜乱想。
“七哥,”阮默在外面的草坪上找到了司御,恭敬的叫了他一声。
对他,阮默有一种说不出的依赖,同时也有一种由心而生的敬畏。
司御的目光从她的身上淡淡的掠过,尔后看向了她的嘴角,“没上药?”
“没事,”阮默刚说完就感觉到司御的眸光一沉,似乎有些生气没听他的话上药,她又连忙说道:“那药抹在嘴上太丑了。”
明明是正常解释的话,可是说出来,她又感觉到了一种撒娇的味道。
真是见鬼了!
怎么在司御面前,她好像就不正常了呢?就不由的让自己变得柔弱,像个他家的小孩子一般。
“的确是丑!”司御竟还接了她的话。
阮默抿了下嘴,想到自己对他隐瞒真实身份的事,又开了口:“七哥,对不起。”
“嗯?”
“我其实叫阮默,阮迪是我编的名字,”阮默老实解释。
“阮默?”司御轻轻念了这个名字,尔后唇角微不可察的扬了一下,“我觉得阮迪更好听一些。”
阮默,“.......”
“与尹家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理?”司御问她。
阮默刚才在楼上给易铭打了电话,他说自己的伤没什么大事,不过她知道他应该没说实话,想到自己的人一再被欺负,她就愤意难平。
“七哥要插手吗?”阮默反问。
毕竟他与尹家的关系摆在那,而她与他只是见过几面的陌生人,哪怕他有承诺于她,可是在那么重要的亲情面前,恐怕......
阮默刚想到这里,就听司御淡淡的说道:“看你的意思!”
她的意思?
她的意思肯定要尹家欠债偿债,她的人不能白挨打白流血,但就目前来看,她阮默再有能耐,在沂市尹家的地盘,自己也没有多少便宜可赚,所谓强龙斗不过地头蛇!
想到这里,阮默问他:“七哥有什么建议吗?”
“和解,”司御给了两个字。
说完,他看向了阮默,她没有说话,似在听他说,司御抬目看向远方,“我做中间人,你与尹家和解。”
阮默愣了愣,“七哥只是做中间人?”
“不然呢?你希望我怎么做?”司御反问。
阮默咬了下唇,“那并购尹氏呢?”
“并购这事属于正常的商业竞争,她争不过你是她技不如人,我不会干预!”
听到司御的回答,阮默还能再说什么,其实并购尹家也只是为了教训尹幂,却不曾想因此刺激了尹老爷子,这事说起来她的确有责任。
尹老离世,她的人也受了伤,她和尹幂算是扯平了,想到这里,她点头乖巧的应下:“全听七哥的。”
“那跟我去尹家,”司御出声。
阮默没有拒绝,就算没有围殴事件,她也打算亲自拜祭尹老爷子的,今天正好借这个机会,把这事也办了。
见她同意,司御抬腿往车子那走,阮默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想到自己刚才思索的问题,不禁问道:“七哥,为什么这样帮我?”
他是尹家的亲戚,尹老是他的外公,哪怕关系再不好,但血缘亲情在那,他也该向着尹家,可是结果他不仅没有,而且还帮着她,哪怕是要当和事佬,也先问她的意见。
阮默怎么会不懂,他是在尊重她,恐怕她要是不同意和解,他也不会勉强。
她与他真的没有那重的交情,可是他不仅允诺她有求必应,现在又帮她化解这场干戈,这样的他让阮默迷惑了。
司御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她,“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