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嫣吸了吸鼻子,哭泣道:“妈,这次你一定要帮我,江城他,他不理我了。”
“别哭啊,妈一定会想办法,让他回心转意的。”何美云眉头皱成了一团,在电话里好一顿安慰,直到莫嫣终于不哭了,她才挂了电话。
将电话丢在一边,她也没了敷面膜的兴趣,有气无力的歪倒在沙发上,一脸愤恨的道:“连自己老公的心都抓不住,要你有何用。”
虽是这么说着,但何美云还是打了电话到江城的公司里。
特助说江城在开会,何美云便让其转告江城,晚上让他回家来吃饭。
挂掉了电话,特助小心的看向江城,将何美云的意思转答给他。
江城并没有在开会,而是一个人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呆呆的盯着外面的景色发呆。
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
听到特助的声音,他也没有回头,俊雅的面上凝着一层寒冰,像是极力的压抑着什么。
就在特助以为他不会开口时,却听到了他的声音响起:“帮我查一件事,两年前莫家小姐肇事逃逸,越详细越好。”
特助愣了一下,万万没有想到,江城居然要查两年前的案子。
低低的应了一声后,特助走了出去。
……
莫然休息了一天后,便开始正常上班。
心情愉悦的她,容光焕发,光芒耀眼的让厉慎洐有一种错觉,他是不是该把这个女人继续藏在家里,免得她出去变成个祸害。
可真要那样的话,莫然估计会被气坏。
而他,又怎么舍得。
“我吃好了。”莫然一身职业装,干练、优雅又不失性感。
白色衬衫搭配格子裙,让她活力满满。
她的嘴里咬着一块面包,杯子里的牛奶还没有喝完,便要拿包包走人。
厉慎洐淡淡的扫了一眼她面前的食物,眉头又蹙了起来。
知道她早餐吃的少,便只准备了简单的食材,即便如此她还没有把饭吃完。
“吃完再走。”他优雅的喝了一口牛奶,示意莫然把餐盘里的煎蛋吃完。
语气温和,态度却不容置疑。
莫然咬着面包,看着盘子里的煎蛋如临大敌,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我不想吃,今天能不能……”
“不能。”不待莫然把话说完,厉慎洐便打断了她的话。
修长的手指拿起她面前的餐具,将那颗煎蛋分成了几块,叉起一块递到了莫然的嘴边:“吃下去。”
莫然最不喜欢吃的就是鸡蛋,可是厉慎洐却认为她吃的太少,身子太瘦为由,每天都强迫她吃下一颗鸡蛋。
看着面前这块煎蛋,莫然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哀求的眼神望向厉慎洐,而对方却不为所动,执着的伸着手:“张嘴。”
无奈,莫然只得张开嘴,将鸡蛋吃了下去,那模样就像在吃毒药似的。
待到厉慎洐再次伸手时,她却死也不张嘴了。
看她实在不想吃了,厉慎洐也不再强迫她,将她剩下的鸡蛋,尽数送入了自己的口中。
莫然看着他的动作,简直像被雷击中了一样。
厉慎洐有洁癖,他从来不用别人的餐具,而他的餐具也同样不许任何人碰。
可是刚刚,他居然把莫然吃剩的食物,全都吃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神色坦然,动作熟练。
仿佛像是练习了无数次,如果不是莫然知道他的为人,只怕以为他被调包了。
“走了。”厉慎洐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形在莫然的上方投下大片阴影,将娇小的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莫然瞠木结舌的看着他,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他,刚刚他用了自己的餐具。
厉慎洐微微拧眉,看着已经石化掉的莫然,唇角竟然勾起一丝笑意,好心的提醒她:“厉太太,再不走你可就迟到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莫然回神快速的看向腕上,只见分针已经指向了九。
现在是七点四十五分,如果八点半之前没有到达公司,她就死定了。
“啊,快走。”莫然拎起包包小跑着往门口跑去,细腰却被厉慎洐快速的揽住。
她回头,便撞见一双深邃的眼眸中。
如神秘的大海带着令人窒息般的神秘,将她深深的吸引了进去。
厉慎洐嗓音低沉,眼眸含着淡淡笑意,低低提醒莫然:“坐我的车去。”
莫然只觉得头晕目眩,脚像踩在了棉花上,整个人都是悬浮的。
不得不说,厉慎洐一旦温柔起来,简直是少女杀手。
恐怕世上没有一个女人能够逃脱得了他的温柔陷阱。
莫然虽然已经十分小心了,可还是频频中招。
等到她回过神时,已经被厉慎洐拥到了车库里。
莫然的脸颊有些发烫,好像自从那天晚上以后,厉慎洐对她就格外温柔。
有时候好的,让莫然有些受宠若惊。
那种感觉说不出来的怪异,非但没有让她心里泛起甜蜜,反而还有种厉慎洐是不是发烧了错觉。
“上车。”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莫然回神,便看到厉慎洐单手倚在车窗边,正眼眸含笑的看着她。
莫然眨了眨眼,低低的应了一声。
刚要拉开车门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下了。
公司虽然东西配备的齐全,可是她还有一些私人物品要拿过去。
莫然拎着一个包走向后车厢,轻拍车身,示意厉慎洐打开后备厢。
厉慎洐下意识的按下了按键,随后猛然的抬起了头,快步下了车。
车门缓缓打开,抱着包包的莫然在看到里面的景色后,眼睛瞪成了圆形。
五彩的气球从车内争相涌出,一大束红艳的玫瑰在烈日下灼灼绽放。
莫然惊讶的看着车内的玫瑰,看到疾步走来的厉慎洐,不由的问道:“这些,该不会是你准备的吧?”
她脸上的表情十分纠结,丝毫没有像别的女人收到鲜花那般欣喜。
厉慎洐看了眼车厢内已经不再水灵的玫瑰,轻描淡写的道:“不是。”
“我就说嘛。”莫然松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身上的重担:“这么幼稚的事,怎么会是你的作风,只有陆湛那种浪荡公子,才做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