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城边的确有一个小村庄,这村庄规模并不算小,因为地处两国之中,是两个边线唯一的桥梁。所以这里人口繁多,经济发达,遍布各地方的眼线。
所以,便是密庄。
洛若芩和容邦赶到了密庄。还为看见密庄的规模,就听见了吵闹的声音。
洛若芩问:“容邦,你可知道皇上安排的眼线在哪?”
容邦摇了摇头,他被派来将计就计的保护洛若芩,便是对羌国与暮慕国打仗一事一无所知。他派不上什么用场。
洛若芩也不烦躁,便乔装打扮了一番,进入了密庄。
虽说洛若芩故意让自己的华服沾染了点灰尘,但是有些识货的人,还是知道洛若芩的来历不凡。更何况身边跟着的容邦,就气场来说,肯定也不是等闲之辈。
一时间,密庄的所有人,都悄悄的打量着洛若芩和容邦,却没有人敢惊动他们。
洛若芩抿了抿嘴,随便来到了一个小贩面前,谄媚一笑道:“公子,问一下,这几日有没有见过一行人从面前经过?”
小贩也回以一个友好的笑容:“姑娘是来打探消息的吧?抱歉,我们密庄有规矩,任何想要打探消息的人,都要去见一见庄主。这样才算是公平。”
“你们庄主是谁?”洛若芩看了看四周。
都是一些其貌不扬的平民,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奇怪之处。该卖东西的,依然再卖东西,该买东西的,也依然在买东西。密庄的街景与其余的村庄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繁华,一样的热闹。
“请姑娘对我来。”小贩关了自己的摊子,简单收拾了一下,迅速说道。
说完,便向着密庄深处的一个山头走了过去:“前面便是庄主的山头,你们若是要打探消息,需要付出同等价值的酬劳。”
“你们庄主叫什么?”洛若芩问。
“叫乌鸦。”
“……”洛若芩与容邦对视了一眼,后者的神情也依然凝重起来了。
乌鸦?这个名字是巧合吗?
如果是的话,那么这个叫做乌鸦的组织的老巢,竟然建在了这里?真是冤家路窄。那么他们还要小心提防可能会有熟人。
“洛姑娘,小心提醒一下。上次那个叫伊一的刺客,跑了。所有人中,就他跑了。如果两个乌鸦是同一个意思,那么我们就相当于闯了虎穴。小心点不要被认出来。”容邦沉声道。
这句话,无异于一盆冷水,泼在了洛若芩的心上。
上次发生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让洛若芩猛然一惊。她咽了咽口水,问:“你能够保护我吗?”
“和一个村庄为敌……我觉得有点悬。”容邦如实的回答,而且在不清楚对方底细之前,他不敢贸然夸下海口。
于是乎,两人战战兢兢的走到了山头上。
越过了一层又一层的芦苇,便是豁然开朗了。有一栋破烂的茅草屋建在那里,与空旷的四周格格不入。而他们走进茅草屋的时候,才发现别有一番天地。
这地下,居然又建了一个村庄!
照明是靠着火把与油灯,硬生生的将地底下的这座庞然大物展示在了洛若芩的面前。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其中有盘根错节的洞,但是从洛若芩的角度上来看,只能够看到几个洞口。这里就相当于蚂蚁洞一样,每一个洞都通往了不同的方向。
小贩笑了笑,道:“不需要太惊讶,若是你们能够和庄主谈得来,那么这里便是你们随意进出的地方。庄主脾气很好,你们不需要担心。”
“多谢。”洛若芩点了点头。
“往这个洞口一直走,便是庄主的地盘了。我只能够送到这里,有缘再会。”小贩礼数周到的弯了弯腰,也不等他们进洞,就率先出去了,脚步十分的从容不迫,看起来应该是没有陷阱。
容邦打头阵,率先走进了洞口。谁知,走了不到两百米,便豁然开朗了。刺眼的光线瞬间笼罩了过来,令洛若芩不由得伸出手来遮了遮,她眯着眼,好半天才反映了过来,才看清了眼前的状况。
只见,这里的油灯数目繁多,足以让这个宽敞的洞口每一处都聚集着光线。有奢华的装修,令这个房间看起来就像是恢宏的宫殿,一个人坐在雕琢复杂的椅子上,脸庞隐藏在黑暗之中。
洛若芩抿了抿嘴,问:“你就是乌鸦吗?”
“你好,陌生人。”乌鸦笑了笑。
“你与江湖上为非作歹的乌鸦组织,有什么关系?”洛若芩忍不住又问。
“等等,这就是你所好奇的问题吗?我们密庄的规矩,有没有人给你科普一下?”乌鸦挑了挑眉头,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目光落在洛若芩的身上。
他一眼便看到了洛若芩绝美的脸庞,就连乌鸦也为之动容。
“我不知道你们密庄的规矩,我只知道我要来这里问一个问题。”洛若芩朗声说道,她直勾勾的注视着乌鸦,对他的眼神无动于衷,反倒是注意到了乌鸦左手。
左手处,有一道伤痕,落在手腕上。
“我们这里,如果你要问一个问题。那么就要交出与问题同等价值的物品。以物易物,明白吗?”乌鸦干笑了两声,饶有兴致的看了看容邦。
“洛姑娘,我们貌似没有可以交换的东西。”容邦小声提醒道,“若是洛姑娘执意要走,容邦可以护送你毫发无损的出去,当然前提是,对手只有一个人。”
“你有见过蚂蚁一个人住在洞里的?”洛若芩白了容邦一眼,她也压低了声音,道,“我觉得我们可以谈。”
“你要和那个点臭名昭著乌鸦谈一谈?洛姑娘,你可不要疯了。”容邦小声提醒道,他的言外之意是,不要再在这里惹出点什么事情来了。
但是洛若芩偏偏不听,她朗声笑了笑,扬起眉头问乌鸦:“你与我在外面所听到的乌鸦是同一个组织吗?”
乌鸦抿了抿嘴,道:“你头上的发簪值这个问题。”
洛若芩果断的取下了自己的发簪。